從長計議
白正颺甚是氣憤,頓時抽出隨身佩劍,架在了雲弄啄脖子上,大吼道:“雲弄姿,好啊,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所有的事情,本宮這就送你去陰曹地府給我父皇陪葬!”
“太子殿下且慢!”馮祜一聲斷喝抓住白正颺持劍的手,阻止道,“太子殿下不可妄動!”
“馮祜,雲弄姿謀殺了我父皇,實在該死,你為何要阻止我?你若是再行阻止,本宮視為你謀反!快鬆手!”罷,便想掙脫馮祜的手,馮祜緊緊地抓著,並未有鬆手的意思。白正颺怒氣衝衝地罵道,“馮祜,難道你真的要謀反?”
馮祜道白正颺:“太子殿下,你想過沒有,若是你殺了皇後娘娘,景王殿下又當如何?”
白正颺破口大罵道:“難不成他還敢謀反不成?本宮是太子,父皇駕崩,本宮就是皇帝,難不成他這個藩王還敢造我的反?”
馮祜大聲解釋道:“如今陛下已駕崩,而你這個太子卻迫不及待地殺死他的母親,他身在邊關,並不知道這朝堂上發生的一切!當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母親謀害了陛下!若是殿下如此冒失,景王殿下勢必會兵臨城下!請殿下三思而行!”
白正颺略加思索,便厲聲怒吼雲弄桌:“雲弄姿,你,是不是你和老四合謀害我父皇?快!不然的話,本宮讓你嚐遍刑部的各種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弄姿呆滯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勻兒毫不知情。殺死白晅全憑我一人之力,沒有任何饒參與,還請太子殿下分清青紅皂白!”
白正颺罵道:“怎麽,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你的寶貝兒子辯解!本宮告訴你,此事跟白正勻脫不了幹係,他是殺父弑君,罪該萬死!等到他回到京城,本宮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讓你們母子去給父皇陪葬!”
馮祜勸道:“太子殿下不可,此事與景王毫無關係,景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皇後的兒子。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濫殺無辜。”
白正颺氣憤地罵道:“不知道?他怎麽會不知道!既然他不知道,本宮殺了這個賤人也無妨!”
馮祜趕緊攔住白正颺解釋道:“即使此時景王不知道皇後是他的母親,可是若殿下殺了皇後,那一切也就如窗戶紙一般捅破了!景王雖然手握重兵,可是他對於朝廷,對於陛下是絕無二心的。還請殿下不要把他給逼上絕路,若是殿下他日登基,景王必定是王佐之才。且不這麽久遠,即使是當下,一旦景王帶兵圍城,我們也是處於眾矢之的!還請太子殿下為大局考慮!”
白正颺聽完,這才怒氣漸漸消退,問道:“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理?雲弄姿謀害皇帝,必須要處以極刑!這個商量不得。”
馮祜道:“先將雲弄姿關進牢,待到景王班師回朝之後再做決斷!”
“也隻當如此了!”白正颺一臉不甘心的瞪著雲弄姿,遂吩咐侍衛將雲弄姿押走。
侍衛帶走了雲弄姿後,白正颺向馮祜投去了好奇地目光,遂問道:“瑞麟啊,你的年齡與本宮相差無幾,這二十年前的陳年舊事連本宮都一無所知,你怎麽會了如指掌呢?本宮確實奇怪。希望你能夠不吝賜教,告知本宮。”
馮祜頓了頓,雙眼微閉,淡然道:“馮祜自有高人指點迷津,但是此時此刻確實不方便言明,還望太子殿下切莫怪罪。”
白正颺失望的點點頭,道:“也罷。既然瑞麟你有難言之隱,本宮自然也不能咄咄逼人。如今害死父皇的罪魁禍首雲弄姿已經被關進牢,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馮祜漠然道:“還請太子殿下速速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
白正颺點頭道:“是啊,若是再這樣發展下去,恐怕要出大亂子。本宮就擇日登基,以承先帝之霸業!”
列州官道。
景王白正勻帶領的大軍,出嘉城、北冥郡,行至列州官道。
“碩略兄,你在想什麽呢?”白正勻笑著問正在沉思的田伯雄。
田伯雄臉色沉了下來,擔憂的問白正勻道:“王爺擅作主張,與胡匈和議,雖然大功告成,可是已然是違背了陛下的意願。況且,又將前來傳旨的特使馮軫馮太師扣留,已經是犯了抗旨不遵之罪!陛下那裏,功不能抵過,王爺想好回京畿之後該如何麵對了嗎?”
白正勻一聽,也沉下臉來,擔憂道:“定國公所言甚是。如今父皇龍顏大怒,又加上有奸佞饒挑撥離間,本王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啊!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啦!別無他法!”
“唉,回京之後,馮太師定當參我們一本,不如現在與他低個頭。”田伯雄試探的道。
白正勻反駁道:“本王做的又沒有錯,為何要向他低頭?若是本王當初聽從了父皇的旨意,根本就不可能換來和平,換來兩國之間的邦交。本王對於這一件事,捫心自問,問心無愧。”
“不看僧麵看佛麵,馮太師固然有不是,可是他畢竟是瑞麟的爹。你我與瑞麟好歹也是至交,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撕破了臉皮。”田伯雄道白正勻。
“唉!”白正勻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聳聳肩,道:“也隻得如此。如今馮祜怎麽也是朝中大臣的獨一份,權傾朝野,又是父皇的寵臣,如今更是改革大業的主要官員。唉,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的!走!”罷,便招呼田伯雄打馬繞向後方,不一會兒便到了馮軫的官轎前。
白正勻低聲命令轎夫停轎。
“怎麽不走了?”馮軫察覺轎夫們沒有繼續前行,便探出頭來責問。當看到是白正勻騎在馬上佇立在前方時,便陰陽怪氣地問白正勻,“原來是景王殿下啊!不知景王殿下為何要阻擋老夫的去路?”
白正勻笑臉相迎合,道:“馮伯父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