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劍沉思與抉擇
太師府正廳。
馮祜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在用絹布擦劍,雖然當時的寶劍鋒利的很,可是在馮祜的眼中,卻遠遠達不到自己心目中的幹淨。這把銀劍,追隨他多年,當時的虎焰衛武功極高的褚元誠,就是死在於把劍。
馮祜的武功在大秦朝的國境之內,可能是數一數二的。當然,在這個藏龍臥虎的大爭之世,到底隱藏了多少絕世高手,以目前的消息,還不得而知。不過,值得肯定的是,馮祜的武功絕對是算是當時時代的上乘。風流倜儻,又兼有文武雙全,智勇雙全的男子,是多少大家閨秀所追求的,所想要雙宿雙飛的。馮祜,在大秦朝,絕對屬於為數不多的“候選人”之一。馮祜不僅人長得俊俏,而且刀槍劍戟無所不精,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什麽吟詩作對,什麽詩詞歌賦,在他的眼中,都是菜一碟。作為朝廷的棟梁之材,馮祜在朝中官至中書令,先帝白晅身邊的寵臣,太子殿下白正颺的至交。這些還隻是一個名頭,並不算所櫻他還有一個強大的背景:當朝元老重臣太師馮軫的兒子。在別人眼中,馮祜可是當時的同時代的成功人士。他雖然也是公子哥出身,卻不是紈絝子弟;他雖然能文能武,卻不自負;他雖然也是被眾星捧月,佳人環繞,可是他專情。這就是馮祜其人,許多人已經知道了,可是,卻難以了解的不是太過於透徹。當然,不能忽略的最大問題是:馮祜是現代人,他是穿越者。
馮祜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寶劍,一邊心中想著自己的以前:要是馬上就可以回家該多好!太師府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家,豪華無比。可是,他想念的是自己那破舊的房子,在現代的房子。俗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與其是他在想家,倒不如是自己正在殷切的思念著自己的家人。他的爸爸,他的媽媽……在這裏,雖然,馮軫、馮夫人,這個他這個時代的父親,母親。這兩個人,給予了他多得不能再多的父愛母愛,卻依舊抵不過自己那遙遠的思念。馮祜之思念,並不是像尋常人一般,對那些電子產品的依戀,而是真正的對家人之念。當然,還是那個問題,老話常談。憶楚是自己在這個時代喜歡的人,彼此已經誰都離不開彼此。可是若是自己回去之後,憶楚可以跟隨自己一起回去嗎?這些,白胡子老頭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他沒可以,當然也沒有不可以。馮祜心中是心急如焚的,因為許許多多的事情,他都無從得知,許許多多的事情誰都沒有給他一個答案,他欠一個答案。
他的人生有時確實像是一場戲,自己莫名的來到這個時代,莫名的成為了權傾朝野的人物,莫名的成為了時代的勝利者。這些,他自己做夢都不會預期到,換作是現代,都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史冊該如何記載“馮祜”這個人物?難道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以前,自己對於回到現代是多麽的迫切!現在呢,卻有了許多猶豫。因為,離開,就要割舍許多,同樣放下許多;留下,同樣是丟棄許多,失掉許多。
這是個兩難的抉擇。
回到現代之後,自己在這裏的一切的一切,都會隻是一場夢,一場酣暢淋漓的夢。自己在這裏得到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在屬於自己的世界所擁櫻官位、威名、武功、才學,隻是曾經擁有過,絕非永久。
當然,馮祜對這些名利並不感興趣,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反正自己又不在乎。可是,若是愛情失去了呢?若是憶楚失去了呢?自己能否保留?馮祜心裏沒底。
馮祜一邊擦拭著已經非常鋒利光彩奪目的銀劍,一邊在“胡思亂想”著,霎時便過去了一個時辰……
“馮祜!你還在擦劍呢……”
突然,一個柔情似水的聲音打破了馮祜擦劍的節奏。
馮祜立刻將劍收回劍鞘,連忙起身行禮:“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你怎麽又變得如此客氣?如今我都要住在你府上呢,這麽拘泥於禮節幹什麽?”白芍趕緊讓馮祜起身,表現出一副十分平和的樣子。
“謝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方才臣粗魯冒犯,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怪罪!”馮祜剛剛起身便又一次向白芍請罪。
白芍笑道:“哪裏有什麽冒犯的地方啊!你讓我受教了,我倒是要謝謝你。”
馮祜慚愧道:“臣粗鄙無狀,豈敢豈敢!”遂又頓了頓,恭問白芍道,“不知公主殿下來此有何指教?”
白芍淡然道:“我來這裏已經有一個時辰了,自打我進來,就看見你將下人打發走了,自己一個人擦劍。所以好奇,就靜靜的看著。沒想到你一擦就是一個時辰,我實在是站不住了所以才叫了你一聲。若是打擾到你,還請你不要生氣。”
馮祜點點頭道:“哦,原來如此,辛苦公主殿下了,還請公主上坐!”完,便請白芍坐下主位,自己則是在一旁站著,就好似侍衛一般,隨時等待著白芍的吩咐。
“你也坐呀,站著幹什麽?”白芍看見馮祜侍立,便趕緊讓馮祜坐下。
馮祜道了一聲謝,便在一旁坐下。
白芍奇怪的問道:“馮祜,我剛剛明明看到你的劍已經擦幹淨了,為何還要反複擦拭呢?難道這裏邊還有什麽講究嗎?”
馮祜笑道:“這裏哪有什麽講究。隻不過是臣的一些習慣罷了,沒什麽奇怪的。”
白芍道:“願聞其詳。”
馮祜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一臉無奈的聳聳肩,笑問道:“殿下真的想要知道?”
白芍堅定的回應馮祜:“想,非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