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案重啟

  “是卑職的過錯,是卑職的過錯!卑職失職,卑職死罪!”羅恭見馮祜大發雷霆,連忙拱手認罪。


  “若不是如今時間緊迫,你現在早就在陰曹地府了!”馮祜怒氣衝衝的罵道。


  羅恭連忙作揖:“馮大人寬宏,馮大人寬宏!卑職絕不會再有下次。”


  “你若是再這樣瀆職,估計離人頭落地也就不遠了!”馮祜歎息道。遂又問了一個提出個疑問,“羅大人,且不雲弄姿是如何將毒藥帶進牢房,就按你所這裏把守森嚴,無人可入。這一點,我不敢苟同。”


  “馮大人,其他的卑職不敢,但是這裏的防衛,絕對無懈可擊!”羅恭信誓旦旦的向馮祜保證。


  馮祜問羅恭:“刑部的防衛布局還請羅大人給我詳細介紹一遍。”


  羅恭鄭重道:“刑部大牢的外部防守,是非常嚴密的。外麵的院牆就有五丈多高,就算是大內高手,也很難翻越。更何況,院牆周圍還有從龍興城頭調來的禁軍,絕對的守衛森嚴。至於進入刑部以後,每一間牢房中都有獄卒把守,牢房內有動靜,不可能不會驚動獄卒。”


  “好,的確算是森嚴。那若是雲弄姿是被人殺的,你怎麽能斷定這個凶手的武功比大內高手低呢?還有,你又如何斷定這些獄卒沒有和凶手串通呢?”馮祜又提出了一係列的質疑。


  羅恭道:“卑職不知。”


  馮祜繼續問道:“院牆的禁軍大約何時換崗?”


  羅恭答道:“子時左右。”


  馮祜微微一笑,道:“我想,雲弄姿應該就是在子時這個時間段內死得。”


  羅恭疑問道:“馮大人何以見得?”


  馮祜笑道:“等仵作和太醫院的人勘驗完畢,就可以證實了。”遂揮手示意羅恭,“走,陪我到你們刑部的五丈院牆看一看!”


  ……


  刑部的院牆旁邊,圍繞了一群人,有獄卒,有禁軍,還有刑部尚書羅恭。


  羅恭隨便揪來一個獄卒,奇怪的問道:“方才馮大人在我們前方,現在怎麽不見了,他去了何處?”


  獄卒答曰:“的不知,方才馮大人走著走著便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不知為何故,其身法之快,我等未能看見其蹤。”


  “別找了,本官早就在這裏恭候多時了。”


  羅恭正盤問著獄卒,突然頭頂上方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馮祜蹲在五丈的院牆牆頭,悠閑的俯視著下麵的眾人。


  “馮大人?您……什麽時候上去的?”羅恭目瞪口呆的仰頭看著馮祜,結結巴巴的問道。


  “哈哈哈,方才你羅尚書所言,這裏重兵把守,院牆高五丈,就連大內高手都進不來,如今呢?本官這不是安如磐石的在這裏看你們手忙腳亂的,你們發現得了我嗎?怎麽樣?羅尚書如何交代?”馮祜撫掌嘲笑著羅恭。


  羅恭無地自容道:“馮大人武功蓋世,卑職自愧不如。慚愧慚愧!不過,馮大饒武功可是這大秦朝數一數二的,這個人盡皆知;這五丈的院牆這麽高,一般的高手恐怕也很難翻越。如果不是快速翻越院牆,必然會弄出動靜,隻要弄出動靜,就肯定會讓禁軍所察覺,隻要禁軍所察覺,必然會抓住凶手。所以,凶手基本不可能出現。雲弄姿絕對的是畏罪自盡!”


  “此言有理。不過,事情必然有事情的蹊蹺之處。若是想要翻越這五丈的院牆,對於本官來就是菜一碟,若是凶手的武功與本官相差無幾,那也就不奇怪了;再者,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禁軍的換崗時間。子時,夜深人靜,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禁軍必定會有所察覺。可是,倘若禁軍正好在換崗,那就不一定了。兩隊人馬交接,會有一段時間不在院牆把守,凶手倘若利用這段時間潛入這裏,在時間上來足夠了。假設凶手並非武功如此敏捷,可是此時院牆無人,那也是形同虛設得心應手了。羅大人還有什麽疑問嗎?”


  馮祜笑問羅恭。


  羅恭摸了摸後腦勺,疑問道:“話雖如此,也的通。隻是,即便凶手可以潛入院牆,但是牢房中都有獄卒看守,凶手總不能大搖大擺的進來,殺了雲弄姿之後再坦坦蕩蕩的跑出去吧?這是卑職的意見,還請馮大人為卑職一一指教!”


  “好啊,好啊!本官這一次還真的對羅大人刮目相看了!記得本官初次與羅大人共事的時候,羅大人可沒有現在這麽的認真。”馮祜撫掌大笑,欣慰的看著羅恭。


  羅恭笑道:“慚愧慚愧,卑職以前罪過,實在是有負皇恩浩蕩!”罷,便紅了臉。


  “好啦,言歸正傳,本官這就為羅大人你解除疑惑。”馮祜笑著背著手,道,“本官猜想,凶手一定是與獄卒相勾結,到達雲弄啄牢房之後,便與雲弄姿進行了一段密談,之後,雲弄姿突然擲出木梳,卻被凶手接住了,不知為何,凶手將梳子摔成了兩半,而後雲弄姿狠狠地用手抓住牢房的門,企圖將要抓咬凶手,結果當然是不可能實現的。凶手不想耗費時間,便拿出毒藥,或許是給雲弄姿灌下去,或許是誘導,雲弄姿最終服下毒藥,七竅流血中毒身亡。凶手堂而皇之的與獄卒打過招呼之後便故技重施,翻越院牆而去。獄卒呢,就當作無事,第二一早,便假裝無事,發現了雲弄姿死在了牢房鄭怎麽樣,對於本官的推理,還算滿意嗎?羅大人?”


  “怎麽可能?獄卒內外勾結?朱司正,昨晚是何人看守?”羅恭聽完忙轉頭詢問刑部朱司正。


  朱司正曰:“是牛三。”


  羅恭忙道:“速速把牛三給本官叫來。”


  過了一會兒,朱司正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滿頭大汗,羅恭罵道:“沒看見馮大人在這裏嗎?你這般成何體統?混賬!”


  隻見朱司正使勁擦著汗,嘴角哆嗦著,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一個勁兒的抽搐著臉頰,結結巴巴的出一個驚饒消息:“牛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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