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動機
“這個……這個自然很簡單了,當然不難猜想啊!馮祜你是把我想得有多麽愚蠢啊?”聞憶楚聽馮祜之問,頓時感覺火冒三丈,但是好歹壓製住了怒火,對於馮祜不屑一顧,嘟嘴反駁。
“婦人之心啊!哈哈哈,看來你和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一點都沒有長進啊!”馮祜笑著用指尖輕輕彈了一下憶楚的小臉蛋兒,對於憶楚的怒氣並沒有感到什麽奇怪。
憶楚賭氣地緊握小拳頭輕輕捶了馮祜的胸口一下,算是給馮祜的一個‘回禮’“,這才叫禮尚往來嘛!遂又生氣的道馮祜:“馮祜,你怎麽這麽小看人?雖說我不如你機敏,也不如你有魄力,可是你也不能把我說得如此一無是處吧!哼!”
盡管聞憶楚氣呼呼的,可是馮祜也沒有起絲毫的憐愛之心,而是冷冷的問憶楚道:“好,既然你能下定論,那就說出你的看法,證明你的才學。”
“皇帝陛下是皇後娘娘的大仇人,他們之間擁有著血海深仇。盡管陛下對此極力隱瞞,可是皇後娘娘通過蛛絲馬跡以及各種手段,還是知道了真相。雖然陛下與自己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自己畢竟是個柔弱的女人,怎能與當時高高在上、武功高強的大將軍白晅抗衡,那隻能是螳臂當車。加之,正如你方才所說,皇後娘娘當時已經有了白晅的孩子,骨肉親情麵前,她也要顧及。所以,皇後娘娘選擇了隱忍不發。可是事到如今,景王殿下違抗聖旨,忤逆陛下的意思,陛下可能脫口而出要殺之而後快,被皇後娘娘所聞,所以頓其殺心,新仇舊恨一並相算。通過這二十幾年陛下對自己的信任,皇後娘娘毒殺了陛下,後被你查出,收押天牢。而作為一國之母,總要死得體麵些,所以這便選擇服毒自盡。案情便是如此啊,這樣的一個過程我想有很多人可以想得出吧?”
“哈哈哈,憶楚啊,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或許還算合格。”馮祜聽完憶楚的分析後,朝憶楚豎起了大拇指,誇讚了許多。隨後便臉色一沉,對憶楚道,“刑部那幫官員也是這麽認為的。唉,隻可惜我大秦朝朝中無人,都敗壞在了這幫庸才手中!不過,我的妻子竟如此聰慧,我心甚慰。”
憶楚聽馮祜誇獎自己,心中自然歡喜,可馮祜話鋒一轉,便是讓憶楚空歡喜一場。
憶楚不解的問馮祜:“怎麽,難道我的分析不對?”
馮祜點點頭。
憶楚追問道:“那真相在你的腦海中究竟如何?”
馮祜道:“那就聽我繼續講來吧。”
遂慢慢道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正如你和刑部那些官員所猜想,皇後雲弄姿是在牢房中自殺,那麽,她自盡的依據何在?她自盡的毒藥是如何帶進牢房中的?顯然,她並非自盡,而是他殺,或者是被迫自盡。首先,牢房中守衛森嚴,檢查細致,她是不可能將毒藥帶進牢房的,就這一條就說不通;其次,皇後雖然與陛下血海深仇,但是通過多年的相處可以看出,若是想要下毒手,有的是機會。倘若此時正趕上陛下與景王殿下有嫌隙之時動手,那豈不是把矛頭指向了景王殿下?或許有人會說景王殿下遠在萬裏之外,怎麽也沒有機會對陛下下毒手啊!可是世人皆知,景王殿下雖然遠在邊塞,可是同宮中之人交往甚密,或許就是一紙書信的事情,而且不少人知道景王是皇後娘娘的兒子,就算不知道這層關係,也知道皇後娘娘待景王殿下如親兒子一般,所以皇後娘娘一旦被查出,勢必會牽扯到景王殿下,景王殿下一定會受到此事牽連。所以,弊大於利,皇後娘娘應該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停!”憶楚不禁又打斷了馮祜的話,問道,“那如果是皇後娘娘救子心切呢!”
“就憑皇後娘娘能夠二十幾年隱忍不發,你覺得皇後娘娘能如此武斷嗎?即使當時陛下出口要殺景王殿下,可是畢竟虎毒不食子,憑借景王殿下多年來的戰功,陛下也不會對景王動殺念。若是景王殿下議和成功,那又是一個大功。畢竟景王功大於過,想必陛下會賞罰分明的!退一萬步講,就算陛下要嚴懲景王殿下抗旨不遵之罪,那也需要時間,而這些時間以皇後娘娘的手段,憑借朝中的人脈,以及細數景王的多年赫赫戰功,也可保景王無虞。你且聽我慢慢道來吧!”
為憶楚解釋完,馮祜繼續他的分析……
“這樣,我就得出一個道理:陛下根本就不是皇後娘娘所害,而是另有其人。而皇後娘娘之死,也定是那個害死陛下的幕後黑手的殺人滅口以假亂真之景象。而最令我想不通的是,那個人究竟有多大的權力,可以在刑部大牢中來去自如、無人阻撓。後來,隨著獄卒牛三的死,和朱司正的敗露,刑部尚書羅恭這個老狐狸終於被捉拿。可是,他斷然不會是這個巨大陰謀的主使,可能,他也隻是這棋局上的一顆棋子,任人擺布。所以我在審訊他無果之後,便考慮其中之人。後來,發現我的思路一直走錯了。我隻關心害死陛下的凶手,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陛下駕崩了對誰最有利?”馮祜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目光遞給一臉茫然的憶楚,笑問憶楚道,“憶楚,你說說看,陛下突然駕崩,對誰最有利?”
憶楚雖然一臉茫然,但也很快反應過來,正色道:“曆朝曆代,皇帝駕崩了,太子繼位。而當今陛下亦立有太子殿下白正颺,陛下一旦駕崩,太子殿下便可以沒有任何阻礙的合法繼承皇位,登上大寶。難道……”憶楚突然雙眉緊鎖,額頭冒冷汗,道馮祜,“按你的意思是說陛下是被太子殿下害死的?”
馮祜笑道:“你的這個判斷倒是有理有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