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隱瞞

  “為什麽不行啊!”白蓁惡狠狠地瞪著王溫追問道。


  王溫無奈道:“我官卑職小,而你是堂堂的一國公主,深得陛下喜愛。”


  “你是怕父皇不同意我們倆的婚事嗎?”白蓁問。


  王溫瞧了瞧四周,心驚膽戰道:“我不是怕陛下不同意我們倆的婚事,我是怕陛下一怒之下把我給拖出去斬了!”


  白蓁搖搖頭:“怎麽會呢,我父皇可是最疼我了!隻要我出麵說情,他非但不會將你斬首,而且你還會順理成章成為大秦朝三公主的駙馬呢!”


  王溫搖搖頭,沮喪的說道:“你把皇權想的太簡單了。正因為他最疼你,所以他才會給你選門當戶對的。可是他是皇帝,九五至尊。若是想跟他門當戶對,那恐怕得被他誅九族了。門當戶對的下一個層次,我想應該是朝中重臣的子弟了吧。為了讓朝中重臣更加聽命於他,或許你會成為犧牲品,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白蓁大怒道:“你胡說,這根本不可能。”


  “嗬,怎麽就不可能了?你忘了你的姐姐樂陽公主白芍了,她不是被你父皇許配給了世家子弟,而出逃皇宮至今未歸嗎?你如何保證你不會成為下一個樂陽公主?”王溫諷刺道。


  是啊,白芍同樣是皇帝的女兒,同樣享有公主的待遇,可是婚姻大事卻不能自己作主,所以逃出皇宮躲進馮祜的太師府。


  白蓁一聽,便有些麻木,她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的話到底對不對,可是在自己姐姐那裏是印證了這個觀點。帝王家是殘酷的,想要自己作主,沒門!


  白蓁沉思一刻,突然靈機一動,拽住王溫的手:“我們可以像我姐姐樂陽公主那樣,逃出皇宮!浪跡天涯!”


  聽完此話,王溫嚇得一哆嗦,連忙抽出自己的手,搖搖頭道:“不行不行,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我豈不是與亂臣賊子無異?”


  看著王溫猶豫再三,白蓁心頭的怒火馬上被點燃就上來了,指著王溫大罵道:“我都可以為了愛情而放棄公主的名分,難道你就不能為了這個放棄你微不足道的職位嗎?難道我在你心中連這點東西都比不了嗎?”


  “我……我……”王溫抽動著嘴角,一時間說不出什麽話。


  白蓁更是步步緊逼,斬釘截鐵說道:“你隻回答我,你同不同意跟我一起?”


  “我願意。”王溫不假思索,說出了白蓁心中期盼的答案,王溫這麽快說出,白蓁自然是喜出望外,滿臉的怒容轉瞬即逝,可是王溫緊接著說道,“與你浪跡天涯可以,但不是現在。”


  “王溫,你這又不是帶兵打仗你還要選時機嗎?”本來一臉笑容的白蓁臉色頓時又低沉了下來。


  王溫握住白蓁的手,苦口婆心般言道:“那我先說一個題外話,我給你的丹藥陛下吃了嗎?”


  白蓁樂悠悠的說道:“那可不,我給父皇丹藥,父皇馬上就服下一粒。”


  “那就好,那我就安心了。”王溫這才舒了一口氣。


  “話說那丹藥真的是強身健體的靈藥嗎?”白蓁一臉疑惑的看著王溫,遂又問道,“話說你為何不親自給我父皇,這樣還能顯示你的忠心耿耿,或許我倆的婚事還能成呢!”


  王溫微微一笑道:“你父皇是誰呀?當今天子九五至尊,他不會信任任何人,但是他不會對自己的女兒起戒心。若是我給他進獻丹藥,他如果頭腦一發熱,認為我是在行刺他,二話不說把我拖出去斬了,那我可真是有冤無處訴了。”


  “還是你想的周到。父皇這幾年整日整夜批閱奏折,而且還要上朝,身體每況愈下。正好,你有如此良方,希望他服用之後能夠龍體康健。”白蓁欣慰的閉上了眼睛。


  王溫附和地點點頭,摸摸白蓁的小腦袋:“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龍興城景王白正勻軍隊駐地。


  “定國公啊,若是按你所說,陛下是被太子殿下所害,那問題就嚴重了。”馮祜沉吟道。


  田伯雄倒了一杯茶,同時也為馮祜斟了一杯茶,自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遂冷冷的笑道:“我早就說過,你鬥不過太子殿下。如今陛下已經駕崩了,掌握著權勢的是太子殿下,即便你要用景王的兵馬反抗,我想,這些士兵也不會冒著被滿門抄斬的罪名跟著你吧?!”


  說著,田伯雄將茶遞給了馮祜。


  馮祜接過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小口,沒有說話。


  田伯雄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我想你能夠很明白。即便我和你同樣是穿越而來,但是這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根本不需要我解釋。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並沒有想要你死的意思,他想重用你,給你一個權傾天下的機會。這個,可比你在我們那個時空要劃算得多吧?你是時候要好好想想了。”


  “若是我權傾天下了,你會甘心嗎?”馮祜狡黠的瞄了一眼田伯雄。


  田伯雄搖搖頭,笑道:“說實話,我不甘心。若是你到那時權傾天下了,我一定會和你鬥一個魚死網破。”


  馮祜笑道:“那你還將我往太子殿下陣營裏麵推?你明知我將得誌,你還要推波助瀾,你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太子殿下雖然會重用你,但是太子殿下這皇帝當不長久。”田伯雄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道出他的道理。


  “什麽?何出此言?”馮祜驚奇的問道。


  田伯雄頓了頓,鄭重道:“這個嘛……告訴你也無妨,這個太子殿下已經身患肺癆,快要病入膏肓了!”


  “這個……陛下知道嗎?”馮祜問。


  田伯雄道:“陛下當然不知道,若是陛下知道太子殿下有這個毛病,又怎麽會將江山社稷交給一個生命垂危的兒子呢!”


  馮祜突然發覺問題,狡黠的瞅著田伯雄,問:“自己的親兒子如此重症,連自己都不知道,你這個外人又是如此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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