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原是這般
“夫君定是會答應。”
楚珣琛盯著唐思思看了良久,他終是說道:“你三番五次去見溫卿,你可知溫卿為何人?”
她愣了一下,楚珣琛難道派人暗中跟蹤過她?
“一個可憐人罷了!”
“你說他是可憐人,那便說明你才是真正可憐人。”
“什麽意思?”
“一個被人騙得團團轉的傻子,難道不可憐麽?”
“楚珣琛,有話直說。”
“你剛才為了討好本王,還一口一個夫君地叫著,如今本王說了幾句溫卿的不是,你便連名帶姓稱呼本王了?”
“楚珣琛,我們二人彼此彼此而已,大哥在的時候,你還自稱我,現在大哥走了,你便自稱本王了,你要與我算得這般清楚,想要與我拉開距離,我便與你算得這般清楚,與你拉開距離。”
楚珣琛起身,他道:“任憑你巧舌如簧,本王也絕不允許你將溫卿帶入珣王府,更不會帶你去花城。本王對你的禁足,並未解除。”
他說完這些,便一拂袖子離開了大廳,唐思思氣得胸口猛烈起伏著。
如影連忙一瘸一拐地上前安慰她,“王妃,主人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武功喪失了十之八九,對他不利的言論再起,他心中煩悶,所以才如此。”
“如影,你不必幫他解釋,我這麽大一個人了,我能分辨是非。”
唐思思說完這些,她便也回了汐風閣。
她剛回到汐風閣,秋霜冬梅立馬迎了過去,秋霜急忙給唐思思倒了一杯茶水,“大小姐,是不是你之前的計劃有用了,現在王爺已經被你迷住了?”
她憤怒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別說了,我被楚珣琛那孫子給整了,今天去當了一天的工具人。”
秋霜冬梅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大小姐,此話不可胡說。”
她們雖然沒聽懂這句話的後麵部分是什麽意思,但是卻聽懂了前麵部分的意思。大小姐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她怎麽什麽都敢說。
她將秋霜冬梅的手從她嘴巴上扣下來,她說道:“原本我還打算來軟的,現在軟的不行,我得來陰的了。”
秋霜連忙道:“大小姐,萬萬不可,我們與王爺來硬的,那無疑就是拿雞蛋碰石頭。”
“我說的是來陰的。”她又自言自語說道:“楚珣琛,你不讓我花城,我偏要去花城,你說我傻,我便聰明給你看。”
次日清晨,如影來告知楚珣琛出發去花城了,唐思思知道如影的意思,如影是想她去送送他,她借口還在禁足之中,便沒去送他。
楚珣琛有句話說得對,她之前一口一個夫君,其實就是在討好他。她現在不想討好他了,他們二人反正對彼此的感情心知肚明,她覺得她也沒必要裝了。
這天夜裏,唐思思換了夜行衣,她和秋霜冬梅一起,溜到了珣王府的圍牆邊,秋霜冬梅在下麵給她當肉墩子,而她則是費力地往圍牆上爬去。
珣王府暗中的死衛用手勢問道:“王妃要出逃,我們該如何?”
“說不準是王妃今日沒去送王爺,她現在反悔了,心中難過,於是打算追過去送送。”
“那我們該如何?”
“王妃身上掛著王爺送的哨子,隻要是珣王府的人見了那哨子,都會知道王妃是王爺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們不會為難她,還會幫她,放心吧!”
唐思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圍牆,然後哐當一聲,她直接從牆上摔了下去,站在牆外的溫卿和薛白看見她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兩人都傻了眼。
唐思思今日白天之時,特意想辦法通知了溫卿和薛白,薛白武功高強,況且她救過他,他現在對她忠心耿耿,與他同行,他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與溫卿同行,除了想要借此來氣氣楚珣琛,倒是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溫卿柔聲道:“思思,馬車已經備好,就在那邊。”
“嗯!溫卿,辛苦你了。”
他溫暖一笑,“能為思思辦事,一點都不辛苦。”
唐思思與溫卿進入馬車裏麵,薛白駕車。
珣王府的死衛道:“糟糕,王爺不允許王妃與溫卿在一起,你去通知王爺,我去跟蹤他們。”
“好。”
他剛跟出去一會兒,馬車轉了幾個彎,便消失了。
馬車內,唐思思撩開車窗的一個小角落,她問道:“甩掉了嗎?”
薛白道:“甩掉了。”
溫卿問道:“思思,你為何這麽著急讓我們陪著你去花城?”
“花城的少女失蹤案,你可聽說了?”
“倒是隱約聽聞了一些,不過關於花城少女失蹤案的很多信息都被封鎖了,至於真相如何,隻有調查此案的官員知道。”
在消息被封鎖的情況下,都能傳出那麽多對楚珣琛不利的版本,看來那有心之人沒有少做功夫。
“我這次去花城,就是去調查此案。”
“思思,你是因為想要為珣王討一個公道,所以才去?”
“畢竟我現在和他是合法夫妻的關係,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溫卿的臉上有些失落,“思思,你愛他?”
她本是不愛楚珣琛的,但是溫卿這般問,她就要好好想想如何回答了,溫卿對她的情誼,她是知道的,溫卿的顏她是喜歡的,可是她受不了他的娘,還有他之前從事的職業。
在她看來,愛情是神聖而美好的,而溫卿存了那麽多金子,說明他接待了很多客人,在這一點上,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我當然愛啊!”
“思思,你騙我的,對嗎?”
“我怎麽可能騙你,溫卿,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竟不喜歡我們夫妻恩愛?”
“他今日去花城,便沒有帶上你,你也沒有出來送他。”
洛城百姓真的是閑嗎?這些事兒究竟是怎麽傳到了溫卿的耳朵?
“他不帶我一起去,是害怕我會遇到危險。我不出來送他,是因為他不讓我去花城,我心中對她有點小憤怒。”
溫卿沉默了許久,終是自嘲般地說道:“原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