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死亡
上麵的死衛將繩子放了下來,楚珣琛將自己和唐思思綁在一起,然後慢慢地朝上爬去。
兩人如同拴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緊緊地抱住楚珣琛,仿佛他們二人就是浩瀚大海上的兩葉扁舟,在狂風巨浪中,唯有緊緊依靠,才能勉強生存。
“楚珣琛。”
“我記著你之前叫我夫君。”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喘,他背著她攀岩,定是累到了極致。
“你之前也不樂意我叫你夫君。”
“你叫著,我聽著。”
他這般說,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我覺得我們還是相互叫名字吧!”
“你滿足我的要求,叫我夫君。我滿足你的要求,叫你名字。”
囧!
這她也太虧了吧!
“要不我們還是以名字相稱吧!”
“你想讓我收留一些別人都不敢收的奴隸?”
這楚珣琛,還真是打蛇打七寸,將她的軟肋捏得死死的。
“夫君!”
“嗯!我們出去之後,此事定會提上行程。”
“多謝夫君。”
“聽聞他們其中一名奴隸長得不錯,他姓蘇,那個蘇奴隸不許待在府內。”
“隻要夫君願意收留他們,別為難他們,將他們送去哪裏都好。”
“還有”
“夫君請講。”
“少與溫卿來往,他並不是善類。”
“夫君,溫卿是個可憐人。”
“與他比起來,你才是可憐人。總之,你若不想以後替我惹一大堆麻煩事,就離他遠些。”
唐思思沒有應聲。
楚珣琛停止攀爬,他側臉道:“現在為你拚命的人是我,你卻還想著別的男人?”
“我與溫卿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般。”
在思想較為開放的現代,當鴨者尚且不容易被容納,更何況思想封閉保守的古代。、
現在溫卿從天樂坊出來,若她不給他一條活路,他就隻得再回去,唐思思一想到他為自己湊的贖身金子,就覺得渾身一緊,這得伺候多少人才能攢這麽多金子啊?
一隻在垃圾桶旁邊覓食的流浪貓並不可憐,是有人同情這隻流浪貓,將這隻流浪貓帶回去養,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人們覺得無力養育這隻貓,再次將它拋棄,這才是真正的可憐。
她最開始願意帶走溫卿,一來是喜歡看他的那張臉,二來便是對他心生同情。
若她現在對溫卿不管不顧,那她就太殘忍了。
“不管你們是不是我想的那般,你都不該再繼續與他走得近,否則我的麵上無光。”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個問題。”
為了避免和她吵起來,他沒再繼回答。
除了耳邊風的呼嘯聲,她能聽見的便是他的心跳聲,以及他沉重的喘息聲。
其實換位思考,楚珣琛此事做得雖不和她的心意,但是作為他這個身份,他所處的這個時代背景,他能做到如此,已經算是對她特別照顧了。
“夫君,我知道此事讓你為難,溫卿是儷國人,這一層關係要是處理不好,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拿去利用。”
“我倒是不害怕什麽利用與陷害。”
他這般說,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剛才那幾個蒙麵人是閹人。”
“什麽?”
“我拿我的人格擔保,此事千真萬確。”
她一直都知道男人的力量比女人大很多,所以今日她被蒙麵人抓住的時候,她一直想的都是智取,所以當她摔倒在地,當那個男人扯她衣領的時候,她在不停地踢那個男人,她一腳腳地全部踢在他的襠下,但是他幾乎沒對此作出反應。那裏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而且她用那麽大的力氣去踢,他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除非沒有。
“那此事便不能先對父皇說。”
“現在敵暗我明,若是貿然出手,必定打草驚蛇。”
因為唐思思一直在與他講話,所以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爬上了斷腸崖,幾個死衛幫著將唐思思扶了上去,原本屬於蒙麵人的帳篷,現在全歸他們了。
“現在時間太晚,我們下山不安全,等到明日一早,我們再出發回劉家村。”
“是。”
死衛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隻剩唐思思和楚珣琛。
唐思思問道:“我的帳篷呢?”
楚珣琛指了一個方向,她隨即就往那個帳篷走去。
她今日的運動量太大了,而且一晚沒睡覺,她又不是練武之人,平時也不怎麽愛運動,這樣的運動量,她有些吃不消。
她簡單洗漱過後,便躺下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抱著她。
“誰啊?”
“你不是說,以前我就是這般抱著你睡覺?”
唐思思聽到楚珣琛的聲音,她一個機靈,瞌睡瞬間就清醒了大半。
“往事不用再提。”
他的手摸到了她小腹的位置。
“父皇雖然為一國之君,但是他卻十分向往百姓的生活,在私下無人之時,他並不會自稱朕。思思,你能想到這樣一個君主,當時卻還是犧牲了自己的兄弟,走上這個位置。”
她有些驚訝,楚珣琛怎麽這些話都對她說?
“我知道父皇這麽做有他的苦衷,但是我無法理解怎麽樣的苦衷,才能讓他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這也是一直我不太想與他說話的原因。”
“皇位之爭,沒有對與錯。”
“思思,我原本無心參與太子之位的臻選,但是如今我已不是一個人了,為了以後我的兄弟們都在,為了能保護你和孩子,我決定,我一定會坐上那個位置,不讓你們受一點點的委屈。”
雖然楚珣琛說得這般情深意濃。
許是太累了,楚珣琛與唐思思說著話,他便睡著了。
唐思思見楚珣琛睡了,她也在他旁邊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唐思思被一陣尖叫聲吵醒。
“二十九二十九”
唐思思一下子坐了起來,楚珣琛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昨天二十九為她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件都曆曆在目。
她發過誓,她一定要治好他。
她趕到二十九帳篷內,連忙進去問道:“怎麽了?”
“二十九二十九走了。”
她不信,她親自去檢查了一遍。
二十九,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