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去瓊花樓
吃過早飯之後,楚珣琛與唐思思一起坐著馬車去了瓊花樓,先出來的人是楚珣琛,當楚珣琛出來之後,瓊花樓門口的姑娘笑得臉都爛了,她們連忙迎了上來。
“珣王殿下,今兒是什麽風,將您給吹來了?”
“快進來坐,進來坐啊!”
當唐思思鑽出馬車之後,姑娘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誰來喝花酒會帶著自己的娘子,想必今日珣王殿下不是來喝花酒的,而是來找茬的。
唐思思笑道:“各位姑娘,好久不見。”
唐思思也來過瓊花樓好幾次了,她對這裏還算熟悉,對這些姑娘也比較眼熟。
她們道:“珣王妃,好久不見。”
姑娘們臉上的表情比較尷尬。
此時,老|鴇搖曳著肥碩的身子出來了,她笑得臉上的胭脂都快掉了下來。
“王爺,王妃,快裏麵請。”
楚珣琛道:“早就聽說你們瓊花樓的酒菜好吃,本王今日特地帶著王妃來品嚐一番。”
大家來瓊花樓都是來尋樂子的,誰會過來專門吃酒菜?
不過珣王的這個性子,誰也琢磨不定,他們不敢拒絕,唯有惶恐接受。
老|鴇連忙道:“姑娘們,快,快將王爺和王妃迎進去。”
幾個長得最標誌的姑娘將他們迎了上去,他們被安排在最好的地方。
老|鴇道:“王爺、王妃,待會兒會有我們瓊花樓的姑娘展示才藝,這個位置是最佳的觀看區。”
“哦!瓊花樓的姑娘如此多才多藝,一定深得許多客人的心吧!”
老|鴇捉摸不定楚珣琛說這句話的意思,唯有迎合道:“回王爺的話,我們瓊花樓的姑娘個個都非常敬業,客人還算比較滿意。”
“咱們曜國雖然允許這樣的娛樂場所開著,但是這卻是你情我願的生意,樓裏沒有姑娘被逼迫吧?”
老|鴇更加尷尬了,她大概明白了楚珣琛今日來的用意。
“回王爺的話,咱們樓裏隻要是尋常人家的姑娘,都是自願從事這一行,但是若是朝廷的戴罪之身,那可就不由她了。”
“那便好,曜國雖然允許這樣的娛樂地方存在,但是卻不允許逼良從娼的事情發生。歌舞何事開始?本王覺著光坐著,有些乏味。”
“珣王請稍後,歌舞馬上就開始。”
老|鴇拍了幾下手掌,幾個穿著異域服裝的舞者便緩緩進入,她們的服裝在曜國,可謂是十分辣眼,因為曜國民風淳樸,而且對女性要求特別多,女性除了露出臉和手,再露出其他地方,那就是不潔的象征了。
而這些舞者穿著緊身的短衣和長裙,短衣露出了手臂和肚子,呈現出一種上緊下鬆的美。
當楚珣琛看見她們出場之時,他便皺著眉頭。
她能夠想象,假如他不是身處這個環境,他還得憤憤地說一句,成何體統。
唐思思倒是覺得她們的穿著挺美,而且她們的舞蹈,有一種現代肚皮舞的感覺。
能在這個地方看見這種舞蹈,那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難怪那些男人們都喜歡來瓊花樓,在這裏,他們能看見外麵沒有的,而且還有美女和美酒相伴,就算她一個女人,她也想天天來。
楚珣琛見唐思思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他道:“這有何好看?”
她靠近他,“你這個直男,你不懂。”
“不懂?她們袒胸露懷,搔首弄姿,簡直敗壞風俗。”
她也壓低聲音道:“這就是你不解風情了,這哪裏是敗壞風俗,這簡直就是一種美。”
楚珣琛看著其餘客人都看得快流口水的模樣,他真的不能理解這為何成了一種美?
唐思思看著楚珣琛氣呼呼的模樣,她忍不住揪了他的臉一下。
他震驚地看向她,“思思,你這是作何?”
從他有記憶開始,從來沒有誰揪過他的臉。
“你好可愛。”
可愛?她確定要用這兩個詞形容這個十六歲就開始帶兵打仗,被稱為活閻王的男人?
她見著他這個模樣,便又伸出了手,當她打算再次揪他的臉的時候,她的手被他截住。
“這裏這麽多人呢!”
他握住她的手之後,便沒再放開。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很甜蜜。
她朝他靠近了一些,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人多我就不能捏你幾下了?你還是我相公嗎?”
“是。”
他便由著她靠著,他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膝蓋的位置,另外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
原本瓊花樓的客人和姑娘,都在看這場舞蹈表演,但是漸漸的,他們的目光移到了唐思思和楚珣琛身上。
姑娘們無不羨慕唐思思,在這曜國之內,男子為尊,哪個男子願意在外麵的公共場合,讓一個女人這般靠著?
舞蹈進行到一半,瓊花樓內突然傳來了男子尖叫的聲音。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這尖叫聲給吸引過去了注意力,他們看一個紅衣男子跑出,他的墨發披在身後,紅衣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一臉驚恐的模樣。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難道這男子是瓊花樓的客人?可是一個客人,為何要說出“放開我”這樣的話?
唐思思頓時明白了楚珣琛的用意,瓊花樓表麵上做的生意,大家都知道。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在瓊花樓後麵,還有一個天樂坊,而且在曜國男子的地位這般高,若是天樂坊被爆了出來,會有很多男人站出來反對瓊花樓。
男子跑到了唐思思與楚珣琛麵前,他道:“王爺,王爺救我。”
楚珣琛看向他,他淡淡說道:“你為何要本王救?”
“王爺,他們騙我,可以給我吃的,我沒想到,我跟他們進了瓊花樓之後,他們竟將我綁了起來,還要我去接待客人,我寧死不從,他們就不給我飯吃,不給我水喝,天天鞭打我。”
男子說著,便將自己的袖子撩了起來,他的手臂上,竟然真的是新舊相交的鞭痕。
有人問道:“他們竟要你去接客,那你的客人是女人?”
男人搖了搖頭,道:“也不全是。”
說完這句話,他便委屈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