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躲什麽?
看見薑管家從車上下來了,葉輕淺不知怎麽的,心裏的酸意更濃了。
“管家伯伯~”
葉輕淺抬起頭看他,眼眶紅紅的,就快要哭出來了。
“小姐不哭,我們回家了!”
薑管家放輕了聲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柔和一點,哄了葉輕淺一句。
葉輕淺看著薑管家眼裏的關心,還是乖乖的上車了。
季承遠竟然真的不回來找她了!
太過分了,她決定這幾天都不要理他了!
薑管家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看了葉輕淺一眼。
發現葉輕淺堅強的沒有號啕大哭之後,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這還是第一次,葉輕淺被人給丟下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她被季承遠丟下的,是她自己跑走的。
但葉輕淺心裏就是過不去這個坎,憑什麽季承遠現在這樣對她啊!
就算不念著青梅竹馬的情誼,也看著她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的麵上,怎麽這麽狠心讓她自己在路邊等那麽久呀?
想著,葉輕淺又覺得自己委屈巴巴的。
怎麽想都是季承遠的錯!
回了葉家之後,葉輕淺也沒有胃口吃東西了。
和薑管家說了一下不要上來打擾她之後,葉輕淺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把房間門鎖上,在自己的床上癱著,葉輕淺想著季承遠的臭臉,心情怎麽都好不了。
兀自在床上生了半天的悶氣之後,已經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了,葉輕淺去洗漱完了,還是睡不著。
“嘚嘚嘚!”
忽然間,葉輕淺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葉輕淺煩躁的翻了個身,一點都沒有從床上起來去開門的意思。
“嘚嘚!”
房間的木門又被敲響了兩下,葉輕淺皺了皺眉,把被子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
“葉輕淺,開門!”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季承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葉輕淺聽得清楚,但現在不想理他。
誰讓他今晚惹她生氣了呢!
哼!
就不開門給他!
“你還要不要你的手機了?”
季承遠手裏拿著葉輕淺落在車上的小包,耐著性子又說了一句。
他回公寓那邊處理了工作之後,就馬上回別墅區了。
沒想到現在葉輕淺的脾氣還沒發完,竟然門都鎖了起來。
聽到季承遠說到她的手機,葉輕淺又趕緊從床上坐起來。
手機還真不能不要!
裏麵有好多照片和聯係方式呢!
剛要下床,葉輕淺又想起季承遠冷眼看她的樣子,葉輕淺又氣呼呼的了。
“開門!”
季承遠又喊了幾聲,還是沒看見葉輕淺開門給他。
薑管家從樓下上來了,悄悄遞給了季承遠一把鑰匙。
季承遠拿過了薑管家手裏的鑰匙,對上薑管家的眼神,什麽也沒說。
葉輕淺聽到門外沒有動靜了,又有點不甘心。
脫了鞋穿上襪子在地板上悄咪咪的走到了門後,葉輕淺打算聽聽看門外是不是真的沒有聲音了。
季承遠不會就這樣走了吧?
才喊了她幾聲就走了,這也太沒有耐心了吧!
葉輕淺撅著嘴在心裏哼唧了一聲,伸手就打算拉開門看看。
“嘖噌……”
忽然間門把手上又傳來了鑰匙插到門上的聲音,葉輕淺嚇了一跳,趕緊跑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蓋起來。
季承遠擰開了門鎖,把門關上之後,就朝葉輕淺的床邊走去了。
看見葉輕淺眼皮輕顫的躺在床上,睡姿還這樣端正,季承遠就知道她沒有真的睡著。
“快起來,我給你帶了小龍蝦!”
季承遠呼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葉輕淺說了一句。
葉輕淺還是不理他,就算心裏緊張顫抖,也不願意睜開眼睛看他。
“你躲什麽?”
季承遠也有點氣笑了,他是真沒想到葉輕淺現在脾氣這麽大了。
連他都不願意見了,這得是多大的氣?
“哼!”
葉輕淺背著季承遠側躺著,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哼唧了一聲。
季承遠笑了,肯出聲就是有回旋的餘地。
“快起來,不然我就把小龍蝦給薑管家吃了!”
低聲哄了葉輕淺一句,季承遠就想伸手去拽她身上壓死的被子。
“管家伯伯才不吃小龍蝦呢!”
葉輕淺氣呼呼的,臉上還是一股惱意。
薑管家平時吃的養生清淡,是不吃小龍蝦麻辣燙之類的重口味食物的。
“那給小淼吃?”
季承遠說了一個名字,是一個平時伺候葉輕淺的女傭。
葉輕淺更惱了,不願意理他,蹬了一下小腿,把柔軟的床墊都震的一顫。
季承遠心裏已經不怎麽氣葉輕淺了,終歸是自己照顧著長大的妹妹,怎麽可能真的狠的下心不理她呢!
看著葉輕淺蹬腿的樣子,季承遠心裏軟了軟,把她從被窩裏拉了出來。
“張開眼睛,看著我。”
把葉輕淺拉到床頭靠著,季承遠在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葉輕淺臉上的碎發依舊柔軟,因為躺下來有點淩亂的頭發,此時也顯出一種慵懶氣質。
被季承遠拉著坐起來,葉輕淺也沒死掙紮著,坐穩之後張開眼睛就瞪了季承遠一眼。
“哼!”
看著葉輕淺還氣呼呼的,季承遠伸手揉了揉她的臉,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還氣呢?剛剛不是你自己強製要下車的嗎?”
季承遠想不出別的話好開口,隻好先迂回的說了這樣一句。
“那你就真的丟下我一個人啊!我在路邊等了好久,你都沒有回來!”
“你不要我了嗎!”
葉輕淺看著季承遠柔和下來的表情,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也許是感覺到熟悉的縱容和寵溺,葉輕淺始終是沒辦法看開季承遠這樣對她的。
他慣了她這麽多年,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怎麽會不要你?我不是讓薑管家去接你了嗎?”
看著葉輕淺嘩啦啦的從眼眶裏留下來的眼淚,季承遠又開始心疼,心裏忽然生出一絲愧疚。
他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對她,太過規矩的要求對她也許是一種禁錮和束縛。
伸手在葉輕淺臉上摸了摸,季承遠碰到一臉滾燙的淚水,那溫度灼傷他的手,久久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