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安眠牛奶
給薑管家打電話之後,很快薑管家就端著熱牛奶上來了。
季承遠接過薑管家手裏的牛奶,端進了葉輕淺的房間裏。
葉輕淺躺在床上看著季承遠背對著她去拿牛奶,沒有說話。
手心可以感覺到牛奶的溫度,季承遠眨了一下眼睛,把研磨成粉的安眠藥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來,放進了牛奶裏。
因為刻意吩咐過,裝著熱牛奶的杯子裏還有一隻湯勺。
季承遠拿著湯勺在牛奶裏攪動了幾下,坐到葉輕淺的床邊。
“喝吧,我喂你。”
季承遠手裏拿著牛奶杯子,看著葉輕淺說道。
睡個好覺吧,不要再去想那些糟心又難過的事情。
一覺醒來,你就會迎來新的生活。
他知道她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隻是,這一次卻是不能讓她任性了。
“好。”
葉輕淺不知道季承遠在給她喝的牛奶裏放了安眠藥,隻乖乖的從床上坐起來,張開自己的嘴巴。
現在她的心裏還是很難受,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無能。
如果到時候事情變得更糟糕的話,她一定會自己回來的。
季承遠一口一口的給葉輕淺喂牛奶喝,很快一杯牛奶就喝完了。
葉輕淺重新在床上躺下來,看著季承遠動作。
隻見季承遠把牛奶杯子放好,又轉過身來哄她。
“輕淺乖,睡覺了。”
大手輕輕的給葉輕淺蓋好被子,然後柔和的拍著她的後背。
節奏感一點一點的,很有催眠的效果。
葉輕淺原本是很累的,但還可以強撐著不睡著。
現在喝完牛奶之後,倒是真的抵擋不住困意了。
“承遠哥哥……”
葉輕淺腦子裏還有一點話沒說,但困意襲來,她又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輕淺乖,睡覺覺。”
季承遠的眼睛蒙上一層陰霾,哄人的聲音很溫柔,心底卻越來越寒冷。
看見葉輕淺嘴巴還在動,季承遠就俯首下去聽她要說什麽。
“爺爺……他們要動爺爺……保護他……”
葉輕淺想起來了,季承遠成為季氏集團總裁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親人了。
所有親近的人都相繼離去,身邊的朋友也沒有以前那麽信任了。
他徹底成了一個冷漠的人,沒有人能再走進他的心裏。
“我知道了,輕淺安心的睡吧。”
季承遠的眼神更加複雜,但還是繼續哄著她。
經此一遭,他怎麽會不知道要防範呢。
隻是他們和劉智禹的博弈,絕對不止於此。
輕淺就不要再擔心這一切了,好好的在明頓公學學習生活,等你回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大手輕輕的拍著葉輕淺的肩膀,季承遠看著葉輕淺的呼吸變得綿長,手掌依然沒有從葉輕淺身上離開。
留戀的撫過葉輕淺的脖子和臉頰,季承遠心裏的不舍變得更多。
他現在離她這樣近,等天亮之後,他們就要分隔兩地。
他舍不得,怎麽能舍得呢。
護在手心裏的一個小奶團子長成了這般姝麗的模樣,他還沒能看她盛開,就要送她離開他的身邊。
心裏啪嗒啪嗒的滴著血,季承遠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手指撚過葉輕淺粉白的唇瓣,季承遠決定要在她的唇上蓋個章。
他的唇比她的要涼些,但卻和她的一樣柔軟。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所有的煩惱都湧上心來。
沒有人看見季承遠那雙向來孤傲的雙眼,也落下了兩滴滾燙的眼淚。
淚珠流入葉輕淺的發絲中,已經不見蹤影,卻在季承遠的心裏刻下了無法磨滅的一點痕跡。
他不僅是喜歡她的,他愛她,從心底裏愛她。
這愛不知不覺中長成了滔天的藤蔓,捆著她,也捆著他。
現在,他要放她走了。
這無異於讓他從心底挖下一塊軟肉,將它遠遠的放著,期望能將它保護起來。
可缺了一塊的心,已經不完整了。
趁現在她還在,他要多看幾眼。
多看幾眼,才能記住她乖巧的樣子,不為她的頑劣而焦心。
葉輕淺安靜的睡著,連呼吸都很綿長,沒有一點會醒的痕跡。
他已經算好了劑量,這些藥的效果,會讓她明天下午才醒來。
葉爸爸訂的機票是後天,但後天已經來不及了。
劉智禹緊緊的追著她,明天淩晨輕淺就得走。
飛往國外的機票已經改簽好了,他安排了人一起過去照顧她,希望她醒來之後不要怪他。
在葉輕淺房間裏再待了一個小時之後,季承遠才去找了葉爸爸。
葉爸爸也已經同意季承遠的安排,並見過他安排的人了。
劉智禹最近頻繁出現的樣子,就是在炫耀,在挑釁他們。
早點讓輕淺遠離京都,就能早點動手整治劉智禹的勢力。
早在來別墅區之前,葉爸爸和葉媽媽就給葉輕淺買了教育基金,現在輕淺出國就能用上這筆錢。
教育基金這幾年一直沒有停下買入,到現在已經有五千萬的金額了。
這五千萬算入葉輕淺的個人財產裏,就算葉爸爸和葉媽媽出了事,這筆錢也不會收到牽連。
葉輕淺也確實不知道,葉家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因為劉智禹之前下的圈套,京都的商業圈子裏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參與了他背後的財團投資的項目。
而葉家參與的就是大頭,隻要劉智禹想搞事,那葉家很難抵擋住這個風險。
葉爸爸之前投了百分之八十的資產進去,如果劉智禹自毀也要帶上他們,那葉家就保不住了。
今晚,除了葉輕淺以外,別墅區裏沒有人能睡好。
沒等天亮的時候,季承遠安排的人就和他一起到了葉家。
女傭已經幫葉輕淺換好了衣服,收拾好了行李。
這一次輕裝便行,沒有收拾太多東西,隻帶了些葉輕淺慣用的東西過去。
葉爸爸和葉媽媽還有季承遠陪著葉輕淺去到了京都的機場,看著季承遠安排的人把她扶到了候機廳。
私人飛機都不夠保險,到了那邊,公用的國際機場劉智禹才無法幹涉。
季承遠一直看著葉輕淺被扶著走,眼睛幹澀的動一下都疼,但還是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