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玉的作用
韓廷從韓遠房中出來，又再次回到他的院裏，把韓遠放進荷包裏麵的玉拿出來。摸了摸，念了一串聽不清楚的口訣，他念完口訣後，隨著一道亮光緩緩扒開，韓廷道“擾祖爺清靜。望祖爺見諒，求祖爺救晚輩一命。”
“何事？”瞧不清是什麽物種的東西懸在空中，而後，一道蒼老的男音在空中響起。
“求祖爺救晚輩那可憐的內子一命。”韓廷立即下跪把頭都帖在了那地麵上。
“罷了，竟受了你祖輩大恩，今日我便隨了你的要求。你且細細說來。”那人再道。
“謝祖爺”韓廷細細跟他道來。
………
“啊……你殺了我罷，這靈魂我不要了。”阿婉被那厲鬼不知施了什麽法，她隻覺整個靈魂有千萬隻螻蟻攀咬，靈魂被大火強燒一番。疼得阿婉受不了。
“殺你？好久沒有人陪我玩了，我可舍不得你死，哈哈哈……”厲鬼見到阿婉如此模樣，似乎越來的興奮了。
“你這個惡心的東西，老不死，作惡多端，死後輪回不了了，活該你這數百年東躲西臧，每天擔心受怕醒來時，便被那鬼差帶去冥府十八層煉獄。哈哈哈，可憐呐，可憐”
“你閉嘴！”厲鬼犀利訴罵，盡管如此，阿婉還是半點都不怕她，就是要激怒她。
“如何？我法力不如你又如何，至少我在人間遇上了一位愛我是命的夫君，可你呢，瞧著你這模樣，該不會都沒許過人家吧！”
“嘻嘻……哈哈哈，可憐之人”
“我叫你住嘴，再道我殺了你，”她終於怒氣上頭了，怒目掃了阿婉的靈魂，阿婉躺到地麵上，靈魂被她用了什麽法力著燒。
“我偏不，你就是個可憐人，生前是可憐人，死後是個可憐的鬼，所以陰魂不散，躲在黃泉路跟人間的這段路程，你就是想刷自己的存在感，你便等著吧，你的好日頭過不上幾日了，那冥界的鬼差正滿陰陽兩界的找你。”
阿婉的清晰的話，響到空中。
“閉嘴！你以為我會怕了那鬼差，不知道，到我這兒死了多少個鬼差。你也不例外。”厲鬼吸出她自己的手指，聞了聞。一把甩手，一頓更強大的法力施壓到阿婉的靈魂，一時壓迫得她軟到地上，一頓昏迷。
“說呀，你不是嘴硬嗎，你到是繼續說啊，我還沒聽夠呢，起來啊……繼續道。不是挺能的？”厲鬼掃了阿婉這副模樣，總算是心底舒坦了。隨後，又道
“哼，小小一個鬼魂，竟敢跟我作對，在我的地盤，你想死都死不了。鬼差？鬼差算得了什麽？他們又能奈我何？”
她的語氣狂妄至極，半點不把那些從閻王殿上來的鬼差當回事。
“嗬嗬嗬，你就隻能躲在此處狐假虎威罷了，有種你去陽間太公廟裏坐坐？”
“哈哈哈，小東西，有意思，我呆在這兒幾百年著實寂寞了些。瞧瞧這如花似玉的臉，我一個女鬼瞧著都喜歡，哎……瞧著這容貌，我怎麽沒想到把你送給那黑老爺子……哈哈哈，對了，你小美兒，你可還有大用處，不急於死。”
厲鬼嘖嘖的道了幾聲。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之後，細細的瞧著阿婉這花容月貌的容貌。
“哈哈哈，你那夫君跑了沒關係，我就當對你開了個恩典，不與你計較了，等等我跟那黑老爺子傳個信讓他把你帶回去。”
厲鬼突然飄到阿婉跟前，一改剛才的狠厲，活躍湊上來。
阿婉臉色頓變。
“哈哈哈，你怕了？別啊，那黑老爺子很好的，就是有些胖了。他對他身邊的女魂們都很好的，可憐我容貌不好，進不了他的法眼，不若我怎麽會一個呆在這兒甘願守著百年的寂寞呢？”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醜陋的麵容。突然變了口氣開口。
“不過你便不一樣了，你看看，我見猶憐啊，怪不得那黑白無常都放你出來讓你來探陽間看一眼故裏。那黑老爺子身旁的女魂們都沒你一半好看呢。”
阿婉冷漠道“我已許了人家，斷然不可能再二嫁。”
“嘖嘖嘖，倒是沒發現你是個癡情的，黑老爺子便是喜歡這樣的，哈哈哈……”
厲鬼站起來，雙手合一，口中念著什麽口訣，一瞬間一個黑色的霧氣便印現到阿婉麵前，而後不到幾下子，它便緩緩飛躍到空中。
“去罷……”厲鬼開口。
那東西便隨著她的話緩緩往外飛去，而後消失在空中。
阿婉僵硬在原地，蹬著眼眶看著那東西消失不見。厲鬼好像知道她的疑惑開口道“我已經通知黑老爺子了，到陽間四更他便會來此處接你。”
“不，我不要。”
阿婉開始了慌亂，臉上不在是從容不變的淡定，她要過了那奈何橋，要喝了那孟婆湯，她要轉世投胎做人。
厲鬼瞧著阿婉現在的模樣別提多快了。“原是個嘴硬的罷了，原以為有多厲害呢，剛才是想激怒我吧，哈哈哈，我竟有那麽一點被你激怒到了，有那麽一瞬間想滅了你的靈魂，讓你無法灰飛煙滅。”
“你殺了我吧，不然日後我不死定是你的末日。”阿婉狠厲威脅道。
“哎呀，你說得我好害怕，我這老婆子已經幾百年沒被人這麽威脅過了，上一個威脅過我的鬼魂，現在估計都不知道死哪了。”
“哈哈哈，突然發覺你比那些鬼魂都有趣多了，不想放你去黑老爺子那兒了，不若我還是留你在這陪我解悶，如何？”
阿婉萬萬沒到的是，她死後變成鬼魂了還要被強迫出嫁。現在阿婉恨不能一頭撞死在厲鬼的這塊地方。
偏生那厲鬼好似能讀懂人的心裏話一番“你可別想著死啊。我有一萬種法子讓你無法死去的，別白白浪費。”
“嗬，你以為我怕了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你不怕就好，我倒是怕你想不開，那黑老爺子很溫和的，又有情調。”厲鬼懸在上方，不曾落到地麵，幽來蕩去，不時空中響起的她那不知何處學來的藝曲。
“這曲子還是百年前，一個冤魂到我這兒作客，被我逼唱的，是陽間紅樓門姑娘愛唱的是不是？現今到還有人這般唱？”
一聲聲打破人耳目的聲音，讓阿婉險些咬舌自盡，可惜她臉舌頭都沒有，隻剩一軀靈魂。
厲鬼唱的累了便停下來，不知從哪甩出來的一個鬼魂。也是跟阿婉一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口中一下子便是很激動的叫“大人，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放了我去投胎，轉世，做個好事吧，到閻王爺那處我會為您求情的。”
出生的這鬼魂還是個少年的模樣，像那病弱書生一般。
“阿西啊，我留你到今，便是想著我餓的時候能吃個飽的。你也別太害怕，誰叫你生前不是個女娃呢，如果生得像離你不遠處的這阿婉這般好模樣，便不用受這番苦了。”
“來吧，阿西，我餓了。莫要逃了。”厲鬼輸入一道靈力，瞬間那叫阿西的鬼魂便被她緩緩吸住。
被吸住前阿西還曾掃過阿婉一眼。
“救救我……”沒錯，阿西用口語朝阿婉說的話，阿婉讀懂了。
“啊……”一聲慘叫從阿西口中傳出，他的靈魂不斷地掙紮，想掙紮出厲鬼手下的法力約束。
“等等……”阿婉受不住阿西的慘叫，心懷憐憫的她還是想試一下，看她到底賭對了嗎？
“噢……阿婉，是有什麽想跟我交談的嗎？”厲鬼勾魂一笑。那猙獰的臉著實寒人。
“我挺喜歡他的，你能不能放了他？我想著我自己就要嫁給那黑老爺子了，按我在陽間的規矩，出嫁前是要有一個隨從的下人，我瞧著這阿西便是個不錯的，再者，我還是從你這兒出去的，往後代表的可是你的顏麵，我一個人過去便是覺著有些寒酸。不若你便放了他罷。”
“哈哈哈，小東西。是，你知道代表了我的顏麵啊，那我今日就大發慈悲，饒他一次又如何。阿西，還不過去謝謝你的主人。”
阿西一把落到地上，厲鬼麵帶微笑。似乎她此時的心情不錯。
阿西打滾爬到阿婉跟前，誠實跪拜口語清晰道“阿西見過主人。”
隻要機會他就會逃開，隻要沒被這厲鬼吃掉，一切都還有可能。
“多謝，大人……”阿婉緩緩開口道，也是很真誠的開口，厲鬼似乎更滿意她的這副模樣了。
阿婉在地上輕點了幾下，閃現出幾個字。阿西瞧著她的動作也在地上圖了幾下，躲開厲鬼的眼神。
讓阿婉高興的是這阿西竟能看懂她寫下的。
那阿西說他已經被厲鬼困了好幾年了。他還問阿婉是從何時被厲鬼困住的。
一來二去，他們倆的目的達成了一致。 阿婉的靈魂被厲鬼施捆魂鞭，除非厲鬼親自取出，不若阿婉定是永遠逃不出厲鬼的手掌心。
阿婉從阿西那兒知道了在厲鬼手下被困住的冤魂不下千個。原他們都是一些倒大黴的鬼魂。
在他們在傳達消息的時候，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壓迫阿婉跟阿西的靈魂。他們麵色漸漸慘白，經不起一點傷害。
“你再不收手，你那嬌美的姨娘便死於你的手下了。”厲鬼自來熟的開口，隨著空中突然現出一團黑影子。不過壓迫他們的那道力量到是沒有了。
“見過黑老爺子啊。”厲鬼笑道。
原來是厲鬼口中的黑老爺子到了。繞在他身上的那層霧氣在他現身後慢慢退開。
“嗯，聽說你要給我尋著姨娘？”那黑老爺子開口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阿婉跟阿西瞧情他後，頓時一頓反胃。這人……不，這鬼也太胖了吧，像三百斤的胖子一般，怎麽養的？是吃了多少鬼魂才這般肥的。
“呐……那便是你未過門的姨娘，旁邊的便是她收下的奴才，是不是很標準？”
“哈哈哈哈……知我者，二姨故是也。喜歡，喜歡，我太喜歡了。”
黑老爺大笑幾聲。空中皆是他那猥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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