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宴會
接下來的一周,所有人都在緊張中度過。
但再難熬的階段,都會過去。
終於熬第七天,全校結束考試。
應小川總共考了9場,考完最後一場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前3場的成績了。
萬幸的事,分數都還算可觀。成績在陸續出來,這就意味著,要是中途有人掛科的話,那人就必須留下來參加補考,就算人已經在啟辰回家的途中了,也得折回來,不然就要麵臨下一學期地獄式的重修。
考試結束當天,亦是晚會當天。
學生自由決定要不要留下參加晚會。
錦城大學一半學生是本地人,餘下三分之一趕不及回家,所以每學期的晚會參加人數仍舊眾多。
參加的人多,便也意味著機會多多。
久而久之,錦大的學生就將這場晚會當成了名副其實的脫單晚會。
……
下午四點,最後一場考試鈴聲響起,應小川交卷走出考場。
回寢室的路上,人跡匆匆。
14幢男生寢室摟,吵鬧聲,雞飛狗跳。
上四樓的時候。
三樓的趴在陽台上衝著四樓的喊:“解元,你摩絲借我。”
四樓的衝三樓中氣十足的回吼:“可把你給臭美的,老子法國剛帶來的,老貴了,省著點用。”
上五樓的時候。
“張天,你是不是偷穿了我的西裝沒有洗啊?”
“吵死了,就穿了那麽一次洗什麽洗。”
“啊啊啊臭死了,一股子煙味。”
“周家樂我告訴你,這叫做男人味,你要穿這身去晚上準能泡到妞。”
上六樓的時候。
一間寢室啪嗒打開門,麵前撲過來一道花紅色的身影,應小川定睛一看原來是605的白漿漿。
白漿漿站定在應小川的麵前,理了理身上的襯衫問道:“小川,你看我身上這件衣服怎麽樣?”
應小川打量一番,白漿漿品味果然不能與之苟同,似笑非笑道:“行啊,品味不錯。”
白漿漿頓時喜笑顏開,得意的揚揚眉,哼了一聲,扭頭走進605寢室,聲音從裏邊飄出來,“歐陽林昊你們聽到沒有,應小川說我這件衣服品味不錯。你們都沒眼光,連時尚都不懂。”
這都是些什麽妖魔鬼怪啊。
應小川無奈的搖搖頭,打開606寢室的門,尋找一片自由的清淨。
然而眼前的畫麵卻跟夢境一樣。
從來不舍得把自己胡茬刮幹淨的馬亮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塗著白泡泡仔仔細細的刮胡子。
陸弋陽一身正裝,神情嚴肅,翻箱倒櫃找配色的領帶。
王策坐在桌子前端麵鏡子認真打理發型,同時手邊還放著一瓶男士高端香水。
“打擾了,我是進錯場子了嗎?”應小川調侃著關上門,“我以為整幢樓就咱們寢室是正常人,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馬亮一本正經道:“應子,你是可以不急,但咱們不行了。”
“呦,你哪方麵不行了?”
馬亮道:“馬克思說:再不找妹子,我就不行了。”
“馬克思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
“哦,那可能是恩格斯說的吧。別管誰說的,反正今晚可能就是哥們大學生涯裏最後脫單的機會了。”
應小川奇怪:“為什麽?”
“大一爭不過學長,大四忙著畢業。所以說,哥們時間不多了。”
“那你也才過了四分之一的時間,怎麽就成最後一次了?”
馬亮微笑:“牛頓說:真正聰明的人都將每一次泡妞的機會當成最後一次對待。”
“滾邊去,你今天都玷汙幾個名人了?”應小川唾罵之。看了看同樣‘病入膏肓’的陸弋陽跟王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們不會也跟馬亮一個想法吧?”
“雖然我不相信我的魅力終止於今晚,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讓妹子注意到我的機會。”陸弋陽係上寶藍色的領結,神秘一笑。
“你們都行動起來了,我當然也不能被你們落下啊。”王策拿起香水,問應小川:“古龍水,來一點嗎?”
“不了。”應小川搖搖頭坐下,過了會兒又忍不住回頭打量了一番三人,忽地將一扣,揚聲道:“哥幾個說的沒錯,青春左右不過一次,何不肆意浪漫一把。”
……
晚上七點。
606準時出門,奔赴學校大禮堂。
走在第一位陸弋陽一身正裝,英氣逼人,仿佛商業精英。一側的王策,笑容陽光,發型別致。這二位並肩走在一起,回頭率百分之八十以上。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應小川跟馬亮。為了今晚,馬亮拿出了他那身壓箱底的衣服,白色襯衫黑色緊身褲加一件大風衣,從未認真拾掇過的胡子也被剃的一幹二淨。他執意要走韓國歐巴風,但效果顯然沒有另兩位那般顯著。
走在他身側的應小川,打扮可以說是隨性。牛仔褲加t血衫,外套是一件淺色牛仔,在‘精心打扮’的眾人之中他是最樸素的那一個。
可興許正因衣著素雅,誤打誤撞,使得他看起來像是斑斕大河中的一股清流。
606寢室走進禮堂時,宴會剛剛開始。禮堂內帥哥美女屌絲齊聚一窩,百花齊放,百草爭鳴,應有盡有。
整個宴會的色調是玫瑰金的,以鮮花點綴,薄紗為輔。大廳內原有的安置物全部清空,隻在四周放置了一圈桌子,桌子上邊擺放著精致的蛋糕茶點。
侍應生則是由學生會內部已經有主的成員充當,他們穿著酒店服務生的衣服,端著酒盤穿梭在人群之中,每一位都彬彬有禮。
女孩們去掉生澀稚嫩,矜持而優雅。男孩兒們褪去身上的痞味,看起來紳士又英俊。
眼前的畫麵,不由得令人錯覺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學生晚宴,而是名媛富甲們的約會。
驚喜完全超出了預期。
周遭不乏熱議的。
“據說這場晚宴的主題叫做‘單身汪的嘉年華之夜’,策劃案是柳星彤一手寫的。”
“她可真有才華啊,能把這場宴會搞得這麽好看,實在讓人驚喜了。”
“她畢竟是柳文博的女兒,這樣的宴會自小參加慣了,照搬照用罷了,不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