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混戰
乍見如此一隻大蛇頭出現在麵前,應小川驚的倒抽一口涼氣,二話不說雙腿跨上蛇蛋,抽出翎霜劍,劍尖抵著蛇蛋,沒有一絲商量餘地的語氣。
“你再敢靠近,我就捅死你兒子。”
這句話果然有奇效,長毒蛇登時不動,沒有繼續靠前,但半開的長嘴中間露出的尖牙上,卻不斷的分泌出能將人消骨融化的毒液。
那一句話,儼然徹底觸怒了它。
咻咻咻——
幾把飛劍淩空破開空氣,插入長毒蛇的腦袋,不過由於它的腦袋上長滿了結實的鱗片,所以長劍飛過來僅劃開了它幾片鱗,並沒有真正傷到皮肉。
但這足以激怒它。
老頭站在不遠處,操控著幾把長劍不斷攻擊長毒蛇,這也是在分散長毒蛇的注意力。
應小川從他那幾把劍上認出,原來這老頭就是白天禦劍飛行的修行者之一。
不愧為頂尖高手,簡單的禦劍幻形而已,就分走了長毒蛇一大半的怒氣值,轉而攻擊向他。
趁著機會,應小川從毒瘴中出來,避向安全的地帶。
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見跟長毒蛇打鬥的僅是那幾個高高手,金濤、寸兒頭以及蝴蝶門三人皆站在一旁,冷眼袖手旁觀。
應小川道:“你們幾個不過去幫忙殺蛇,站在這兒幹什麽?是不想要靈源了嗎?”
金濤聞聲,回頭看向應小川,繼而一笑。
不知為何,從那道笑容中,竟透出顯而易見的無恥之意。
“對付蛇做什麽?真正該對付的人,不是你嗎?”
“隻有你手裏拿著靈源。”
那幾人步步逼近應小川,一邊往前,一邊打起商量。
金濤道:“幾位老兄,你們是想先跟我們拚個你死我活,還是我們合力先弄死這小子,然後再分個高下?”
蝴蝶門年輕的那位弟子道:“蝴蝶門跟你們金獅門合力抗敵倒是頭一遭,隻是不知這一回我們出力了,是不是給旁人做了嫁衣。”
寸兒頭道:“我們的人試過他們的實力,各個不再我們之下,倘若不一起合力鏟除,將來就是我們兩個門派最大的心頭之患。”
聞言,應小川終於明白:“原來在林子裏襲擊我們的人是你們派來的,你倒是不錯,在我們麵前,全將髒水潑給了蝴蝶門。”
“哦?還有這麽回事?”年輕的道。
金濤笑道:“蝴蝶門跟我們金獅門已經是老交情了,在大事麵前,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小事吧?”
“那行吧,先不跟你們計較這些,先殺了這小子,把靈源那過來在說。”
二幫人飛快逼近。
應小川甩出翎霜劍,正準備好好教訓這幫龜孫子。
忽地前頭多出一道高大的背影,攔在身前,那人憤怒的說道:“金濤,當年你騙了我,現在你又要騙別人,你的成功永遠踐踏在別人的鮮血上,你會不得好死的!”
“毒蟲,你給我讓開,這回跟你沒關係,難道你也要跟我搶靈源嗎?”金濤陰測測的說道,字句間全是威脅:“殺你了,不過是我順手就能完成的事。”
毒蟲道:“我跟小兄弟二人聯手,未必會輸給你們。”
金濤冷冷的看著毒蟲:“早知道,當年采靈芝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你。”
蝴蝶門年輕的弟子開口:“你們陳年恩怨我們蝴蝶門就不摻和了。”
“撇的那麽幹淨不合適吧?”寸兒頭臉色冰冷:“你忘了我們剛剛結盟嗎?”
年輕的聳了下肩:“是嗎?我怎麽不記得。”
金濤獰笑:“論無恥,果然沒有人比得過比蝴蝶門的人。”
“承讓了。”
應小川走到毒蟲身側,低聲道:“他們要鬥,跟我們沒有關係。”
毒蟲驚訝的看向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應小川從容一笑,語氣淡然:“他們不就是想要靈源法寶嗎?我給他們就是了,這溶洞內,有誰不是為了靈源來的,又有誰,甘願自己用自己血為他人鋪路呢?”
毒蟲深深一震。
隻見應小川飛快向後退去,站在高石之上,手中握著幽冥戒幻化的靈源寶物,借丹田之力朗聲道:“別打了!靈源寶物就在我手裏,想要的就過來拿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引過來。
應小川毫不猶豫將幽冥戒向上一拋,丟向遠方。
蝴蝶門的那年輕弟子,跟金獅門的弟子見這一幕,當即放下恩怨,向寶物追去。
底下人妖混戰成一團,戰況更加血腥。
與長毒蛇纏鬥的飛劍老頭道:“後生!你不厚道,老夫在為你拚命,你卻將靈源拱手讓人!”
應小川拱手道:“抱歉了,老師傅,實在是這寶物拿在手裏燙手,蝴蝶門跟金獅門的人不守信譽,想要殺了我跟毒蟲。為保住我二人性命,我隻能出此下策了。”
老頭道:“你這後生太雞賊了,你看看下麵,都打成什麽樣了?估計今日一戰,修行者又得折損一半。”
應小川道:“非也非也,老師傅,性命跟靈源哪個更重要,那是自己選擇的,我可做不了主。”
毒蟲點頭:“你說的沒錯,沒有任何人能替我做主,靈源我也是非拿不可。”說完,他就在應小川詫異的眼神中,縱身跳入戰場之中。
此刻戰圈內。
妖獸,修行者跟妖怪,打成一團,手段凶狠,要取人性命者比比皆是。
什麽合作,什麽公平競爭,蕩然無存。
轟隆!
龐然大物重重到底!
在死傷無數之後,毒蠍子終於被眾人合力擊殺了。
但此刻卻有人大喊一聲:“靈源寶物不見了!”
“我親眼看見惡婆娘搶了靈源寶物逃走了!”
“惡婆娘?惡婆娘一個禮拜前,不是死在天山險峰了嗎?我親眼看見她死的!”
“什麽?那剛才搶走靈源寶物的惡婆娘是誰?”
“我們拚了命,結果是在幫別人打江山,我們這是在圖什麽?!”
一部分人,終於清醒過來,放下了手裏的武器,他們雖然沒到相互攻擊對方的地步,但是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