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二入紅湘閣
陶桃聞言,恍然大悟的點頭。
李冕傲嬌的哼了一聲。
敖翎道:“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應小川看向李冕:“由你自己來說吧。”
李冕道:“我把馬亮他們在學校門口放下之後,就返回家中了,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就遭到了那幫修行者的偷襲,他們想要致我於死地,而我在危急時刻,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自動靈魂出體了。我知道他們看得見我,勢必不會放過我,就躲了起來。”
“其實你們一來夜市我就看到你們了,但是我不敢出現。”
“為啥?”
“你們的身後跟著眼線呢。”李冕道。
應小川問道:“你怎麽知道,那隻老鷹就是他們的眼線?”
李冕道:“我從你家小區出來的時候,把馬亮他們放在學校門口,以及在那座橋上,我都看到了那隻老鷹。世界上不會有那麽湊巧的事情,定然就是他們的眼線了。”
應小川點了下頭:“我估摸著你猜的沒錯,今天晚上,我也在我家門口的窗台上看見老鷹了。”
敖翎倒抽一口涼氣:“有眼線跟著我們,我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應小川臉色嚴肅起來。
疏於防範,是最大的危險信號。
“李冕,你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不知道。”李冕搖頭:“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身份。”
“這麽說,我們現在還是被動的……”
陶桃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去把那隻老鷹抓過來,嚴刑逼供?”
應小川道:“沒用的,你些老鷹沒有靈性,是最低微的眼線。”也正因此,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就算把它們都抓過來打死也逃不出什麽話,反倒會讓對方警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來我們隻能被動挨打了。”
應小川思緒不知道轉到哪兒,忽然開口低喃道:“也許,有個人可以幫得上忙?”
“誰?”
“是誰啊?”
敖翎、李冕、陶桃全都看了過來。
應小川看著李冕,微微一笑:“就是今晚幫我找到你的人。”
……
紅湘閣。
應小川跟敖翎重新回道紅樓底下,已經是二十分鍾以後的事情了。
二人一道上樓,就在走廊上遇到了旗袍女。
旗袍女見是應小川,頗為熟稔的笑道:“先生,您這麽快就又來了,是心想事成了吧?這回是帶著位姑娘來的,莫非是來求問姻緣的?”
應小川道:“錯了,這回還是請師傅來找人的,你們還沒有關門吧?”
“沒有呢,湘閣五點才閉門,現才三點半。”
“那就麻煩了。”
“請跟我來吧。”
旗袍女在前頭帶路,應小川跟敖翎跟在她身後,重新回到了先前呆過的那間屋子。
屋子裏的陳設也回複到了原先的樣子,幔帳重新垂放下來,像是封閉隔絕了一般。
應小川在蒲團上坐下來,抬頭看向旗袍女,問道:“還是文師傅吧?”
旗袍女笑道:“是文師傅,她可是我們這兒的活招牌。”
旗袍女給他們添了茶之後,人退下,模式跟剛才的一模一樣。
敖翎注意到杯盞裏的水,拿起來晃了晃,說道:“好奇怪的茶,好像戳破人了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似得,可我晃了一晃,也不見它融開來,完全不符常理。”
應小川道:“這茶確實奇怪,喝下去,還會讓人睡一覺,再做一場好夢。”
“香料味道也是古怪,感覺能催眠,小川哥哥,你確定這位文師傅,她靠譜嗎?”敖翎頗為擔憂的問道。
“她是不是靠譜,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剛才,她什麽都猜出來了。想來,是有些本事的人。”
二人交談一陣,聽見不遠處腳步聲響起,默契的收斂尾音。
旗袍女掀開幔帳走過來,照舊在應小川麵前放下宣紙跟鋼筆,說道:“模式與方才一樣,先生也是老顧客了,有哪裏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問就是。”
“沒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你問吧。”
旗袍女:“那好,我便問了,您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
應小川在紙上寫下兩個字:不知。
敖翎好奇的看著,他們之間的所有互動,她都看得新奇。
旗袍女:“您跟他有何淵源?”
應小川寫道:此人要殺我性命。頓了頓,又添上一筆:此前並無淵源。
旗袍女:“請您寫下所有知道的跟那人有關的信息,以便師傅感知時有更多的信息。”
應小川提筆,在紙上重新寫下兩個字:簪子。
“完了?”
“完了。”
“請把紙交給我吧。”
應小川把紙遞過去。
旗袍女接過之後,退了下去。
敖翎看得瞠目結舌:“這是哪門子的算命方式?我竟聞所未聞。”
應小川挑眉:“你也覺得奇怪?我也不曾見過,一會人那位師傅真人會出來,你可以見見真人。”
敖翎點了點頭。
……
時間大概過去半小時。
人過來了。
應小川跟敖翎雙雙打起精神,先是看到兩位穿著旗袍的女子走出來,卷起幔帳,接著就看見文師傅已經悄無聲息的坐在後麵了。
兩位旗袍女卷完幔帳關門退下。
“你又來啦。”文師傅再見應小川,沒有驚訝,像是朋友間的問候,語氣讓人甚是舒服。
“聽文師傅的語氣,像是一早就知道我會再來,莫非這也是在我的字跡中算出來的?”
文師傅道:“此事不需要算,紅湘閣最不缺的就是回頭客。”
“是有錢的回頭客吧?”
“計算精準,收費高一些,也屬正常。”
真是把哄抬高價說得冠冕堂皇,應小川被堵的神清氣爽,笑了笑,道:“言歸正傳吧,文師傅,我這回又是來找人的。”
“我知道。”
“那你看出這人在哪兒了嗎?”
文師傅道:“此人,你不需要去找,他會主動來找你。”
“我自是知道這些,可我這人,就是不喜歡被動的感覺。”應小川的聲音,滲著一絲絲的涼意。
文師傅頓了一頓,抬手將拿起麵前的杯盞,倒在桌子上,茶水並沒有流淌下來,而是在桌子上形成規律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