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一章 也許是個故事
應川含笑:“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你越是掙紮,它就綁你綁的越緊。”
“卑鄙人!鬆開我!”文櫻櫻憤怒起來,可不聽應川的話,掙紮的更是用力。
她調動體內的真氣去拚。
結果,繩子捆著她直接回彈了回去,背直接撞在了應川的胸膛上。
文櫻櫻的感覺:就像是直接撞在了一堵硬邦邦的肉牆上。
自然,這點衝擊力,對應川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
“應川!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應川無辜的舉起空空如也的雙手,道:“跟你了,真不是我!”
“你!”文櫻櫻氣得渾身發抖,大罵道:“你不就是想殺了我嗎?那你索性就是殺了吧!”
“你果然還在生我的氣。”應川歎了口氣,隨後,低聲道:“翎霜劍,不要鬧了,鬆開她吧。”
翎霜劍抬起一個角,擺了擺,沒有鬆開。
文櫻櫻怒道:“你還跟你沒有關係,這難道不是你的武器嗎?”
應川道:“我真沒有指使,它自己主動的。孩子皮一點也正常,你稍微擔當一些。”
“武器這麽不聽話,還留著做什麽?”
應川繼續溫聲細語:“我想,它也就是想讓你留下來,好讓我跟你會兒話。”
“可我真不知道,我跟你,還有什麽好的。”
“你真的沒有任何話想跟我嗎?”
“沒有。”
應川低喃:“所以女人口是心非的是生的。”
“你什麽?”二人靠的太近,的話隻字不漏傳入文櫻櫻的耳中。
應川微笑道:“我是,你的這個脾氣,跟你以前時候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變化。”
文櫻櫻糊塗了,有些不高興的道:“應川,我們倆年紀也差不多吧,你如何能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來跟我話?何況,我的時候根本就沒見過你,你怎麽知道我時候是什麽脾氣?”
“你不記得了,但我全都想起來了,我知道你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
文櫻櫻愣住。
“你知道些什麽?”
應川道:“我放開你,你不走,我告訴你?”
“好。”
話音一落,應川就在翎霜劍的頭上彈了一下,翎霜劍‘嗡’地一聲掙開,現回原形,回到囊袋之中。
而文櫻櫻,也在獲得自由的同一刹那,飛快地彈開,離得應川遠遠地。
她一向話算話。
不走,就真沒走。
回過頭,臉上並不是很好看的看著應川,語氣同樣也沒有改善半分。
“你吧。”
應川席地而坐,打開了文櫻櫻帶來的兩壺酒,先開了一瓶,放在她麵前,接著,又開了另外一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文櫻櫻見此,也走過去在他麵前坐下,一邊喝酒,一邊迎著風,一邊等他開口。
應川接下來要的。
是一個故事。
不過,他的切入點並不像尋常許多故事一樣開頭就點明這是一個故事。
而是從一個問題開始的。
“你相信自己有前世嗎?”
文櫻櫻道:“這是每個修行者都知道的常識,這個世界上的人跟動物,有百分之八十以是帶有前世記憶的魂魄,不到百分之二十是大自然凝成的新生魂魄,若我不是那百分之二十,自然是有前世的。”
“你覺得自己前世是誰?”
“那我怎麽知道?”文櫻櫻皺眉:“過奈何橋不是得喝孟婆湯嗎?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喝,但我既然不記得自己的前世,就肯定是喝過了。”
應川道:“我前幾無意間看到我一個熟人的前世了。”
文櫻櫻先下意識的猜想應川口中之人的莫非是自己,但很快又想著,以他們的關係,怎麽也稱不上為熟人。
於是隻得把這句衝口而出的問話壓抑下來。
不過心裏,多少是往這方麵去想的。
“你看到什麽了?”
文櫻櫻承認,她是好奇的。若他想的真的關乎她的前世,那她必然是好奇的。
“我看到我那個熟人,前世暗戀著一個男人,卻愛而不得,到最後兩個人都沒有在一起。”
文櫻櫻沉下臉:“原來就是一件這麽無聊的事情,你要是隻是想這些的話,那我也沒有聽的必要。”
她完就要站起來走,應川急忙撲過去伸手拉住她的手,緊緊地,抬頭:“你就給我一個把話完的機會吧。”
文櫻櫻沒有甩開手,更沒有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相反的,她的反應比應川想象得更加吃驚。
她重新坐了下來,的第一句話,是看著二人緊握在一起的手,道:“現在可以鬆手了吧?”
忽然軟下來的態度讓應川有些欣喜。
“我那個熟人,前世在她所屬的那個地方,身居要職。而她喜歡的那個人,比她的官位還要大,套用現代的話來,應該算是頂頭上司。但是,在那個冰冷的地方,上司跟下屬之間,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我那個熟人啊,盡管知道自己喜歡對方,而對方也可能,並非對自己全然無意,她還是什麽都沒有。”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千年時光,眨眼而過。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能改變很多的東西。漸漸地,我那熟人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在改變,唯獨她跟她喜歡的那個人之間的關係,千年以來,分毫未變。”
“誰也不曾捅破那層窗戶紙,誰也沒有敢於往前跨出過一步。也許,這隻是她單相思吧。我那個熟人這般想著。”
到這兒,應川笑了笑,他目光深邃,眼神沒有具體定格在哪處,卻讓人感覺他就是在追憶往事。
文櫻櫻的目光,不知不覺就被他臉上的專注所吸引,甚至跟著他的話語,仿佛也看到了當年的那段時光。
“沒有互動的感情是很容易遭到誤解的,我那熟人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雖然暗暗傷心了一段時間,但表麵上,誰也看不出來,她仍然是他身邊,最驍勇善戰的那個將領。”
“‘隻要可以永遠這般陪伴在他身邊,其他的任何,她都可以不奢求。’那是我那熟人當時最大的心願,當然,他們的確曾經有過很多共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