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真相
鳳顏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擁抱給抱懵了。
“司空神君，你……”她心中歡喜。
難道司空神君也是喜歡她的麽？
聽到她喚自己司空神君，那是軟糯糯的陌生聲音，和他記憶中冷酷強大的阿顏根本就不是一個風格。
司空青玄的炙熱頓時被澆散幾分。
他放開她，細細打量著鳳顏的臉。
這張臉確實和九顏長得一模一樣，同樣和小九也是長得一樣。
但他不敢確定，鳳顏是不是九顏的轉生。
不管是不是轉生，他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好不容易放下的人，突然之間以全新的身份回來了，他真的手足無措。
最重要的是，他還玷汙了她的身子……
一想到這，司空青玄頭疼欲裂，連連後退幾步。
“司空神君！”鳳顏急忙扶住他。
司空青玄如同碰到燙手的山芋一樣，連忙避開她的手。
鳳顏眉頭一皺。
她……剛剛是被神君嫌棄了麽？
“小九，我……”司空青玄無助地看向她，眼裏還多了幾分自責和愧疚。
鳳九顏倒是淡定得很，“老狐狸，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那是不行的。”
司空青玄急忙證明自己，“小九，為師並沒有想和她在一起啊！”
此話一出，鳳顏愣住了。
“神君，你說什麽啊……如果你不喜歡我，那為什麽在主神宮外，你要對我……”
司空青玄羞憤欲死，“我……我認錯了人。”
鳳顏臉色驟變。
“認錯人？這種事還會認錯人？！”
她滿目不可置信。
忽地，渾身僵硬。
“司空神君難不成是把我認錯成了鳳九顏？！”
司空青玄愧疚難忍地低著頭，不停地向她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鳳顏氣得渾身發抖。
認錯人也就算了，司空神君居然把她認成了鳳九顏！
為什麽會是鳳九顏！
鳳九顏一個大魔頭，一個禍世妖孽，她憑什麽得到這麽多人的喜歡？
一個北冥龍君，一個司空青玄，還有她身旁那個長得也俊美無雙的男人，他們都喜歡她！
明明她和鳳九顏長得一樣的臉，憑什麽所有優秀的男人都圍著鳳九顏轉？
連她喜歡的司空神君，也被鳳九顏捷足先登……
“司空神君，你可知她是一個十足的大魔頭，她殺了我爹爹，屠殺了萬神君！她是妖孽啊！”鳳顏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語氣說道：“她最該死了！你作為神君聯盟的老大， 難道不管不顧？”
司空青玄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
“屠殺萬神？”
“是啊！十年前她屠殺萬神，犯下滔天大罪後畏罪潛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鳳顏憤恨地說道：“就算我不殺她，神界也不會放過她這個妖孽！”
“司空神君，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要站在妖孽那一邊與整個神界為敵，還是棄暗投明，和我一起殺了她！”
司空神君被她劈裏啪啦的一頓說，給震懵了。
好久才反應過來。
“十年前……萬神隕……”
“當時司空神君你在閉關中，並不知道發生了此事吧。”鳳顏沉聲道：“現在鳳九顏是整個神界的罪人，誰站在她那邊，就是神界的罪人！”
“不是這樣！”司空青玄一臉悔恨，“讓萬神隕落的罪魁禍首是我，和小九沒有任何幹係！”
鳳顏皺眉，“司空神君，你不能因為喜歡她，就替她攬下一切罪責吧。”
“鳳九顏喪心病狂，是要被關入誅神獄受刑的，你可知，若替她擔罪，那你就會落得灰飛煙滅的結局！”
“我沒有在包庇小九，而是在敘述事實。”
司空青玄平靜地說道：“十年前，是我屠殺了萬神，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所有枝葉末節告訴你，屠殺是從花溪村開始的……”
他說了好多十年前萬神隕落的細節，那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
鳳顏越聽越是心驚膽戰，“真的是你？”
“是我。”
“可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鳳顏不理解。
他已經是神君聯盟的老大了，萬人之上，為何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啊？
司空青玄淡淡一笑，“總之罪是我犯下的，我甘願受刑，一切和小九無關。”
他愧疚的看向鳳九顏，“小九，是為師對不起你，害你擔了十年的罵名，你放心，為師會宣告神界，此事和你沒有絲毫關係，全是為師一個人的錯。”
鳳九顏沉默半晌，道：“人終究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贖罪，我不恨你，也不惱你，隻希望你以後能問心無愧吧。”
好一個問心無愧。
司空青玄咽下苦澀。
他現在有了私心，已經做不到問心無愧了。
“司空神君！就算萬神隕落和她沒關係，但我爹爹是她殺的總沒有錯吧！”鳳顏滿臉恨意，掌中醞釀出一個絕殺，“鳳九顏，你我之間的仇恨，你我自己解決，別把旁人拖下水！”
“現在，你我決戰一了恩怨，生死由天！”
鳳九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爹的死和我有毛線關係？甩鍋也不能這個甩法吧。”
“你還敢狡辯！”鳳顏雙眼猩紅，怒不可遏，“爹爹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了，你讓我失去至親，這種痛苦，你永遠也無法體會！”
“你若不是縮頭烏龜，就大方與我應戰！”
司空青玄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相信小九不會殺你爹。”
小九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九的為人他最清楚不過。
若是小九要殺，她絕不會偷偷摸摸，而是會正大光明。
所以，鳳顏她爹的死，一定和小九沒有關係。
可陷入仇恨中的鳳顏根本就聽不進去，隻想和鳳九顏一決生死。
就在這時，南流景冷冰冰地說道：“你爹怎麽死的，昆侖鏡最有發言權，你何不去主神宮歸墟裏看看昆侖鏡，再下結論。”
此話提醒了司空青玄，“沒錯，昆侖鏡能看到過去發生的事，你親眼去看一看，不就知道真凶是誰了麽，走，我帶你去歸墟裏看！”
他不容分說，一把拽走鳳顏。
好在天地主靈脈已經修複完成，鳳九顏也好奇是誰殺了人，還把黑鍋甩在她身上的。
她和南流景相視一眼，默契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