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趕出司家
“鄭昊!你這廢物,好大的膽子,胡說八道什麽?媽才七十八歲,年輕得很,哪裏老眼昏花了?”
“這廢物今天是要反了,太沒教養了,一點都不懂得尊重老人,豈有此理!”
“你敢罵奶奶,我跟你沒完!”
司瑩直接就跳出來,指著司曉霧道:“曉霧,你來表態,鄭氏地產的項目,事關的司氏的大局,你究竟願不願意,為了司氏的發展,拋開小心眼,接手做下去。”
所有人安靜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司曉霧。
司曉霧看了一眼鄭昊,垂下頭去,聲音卻很堅定,道:“我聽鄭昊的!”
全場嘩然,吳淑蘭急得跳起來,扯過司曉霧的胳膊,道:“曉霧啊,你被那廢物灌了什麽迷魂湯啊,醒醒吧!你這是在得罪所有人,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哪!難不成,你要背叛家人,聽一個外人的嗎?”
“別逗了!”鄭昊冷笑,道:“有千方百計要將人往死裏整的家人嗎?媽,是您應該醒醒了。如果不是林助理趕來,曉霧用身體換取合同的汙名,就被落實了,您讓曉霧怎麽活?您出手門都被戳脊梁骨······”
“啪!”
一聲脆響,鄭昊的話被吳淑蘭的一巴掌打得戛然而止。
吳淑蘭那張胖臉,都快要氣得扭曲了,指著鄭昊厲聲喝道:“廢物!你是什麽東西?曉霧的事,是你能做主的嗎?哪裏有你說話的份?你就是一個不知來曆的無能雜種而已,還敢罵媽?看我不打死你!”
言罷,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下來,隻是,這一巴掌卻沒有打到實處,而是停在半途,被鄭昊有力的手給抓住了。
此時的鄭昊,眼神變得極其的森冷,近距離的吳淑蘭,不自覺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來,一下子便愣住了。
鄭昊甩開吳淑蘭的手,深吸一口氣,極力地壓製情緒,沉聲道:“你夠了!要不是因為曉霧,你站在我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什麽?
吳淑蘭反應過來,立刻想揮動巴掌,又想到鄭昊方才那殺人的眼神,手掌就哆嗦一下,化而為指,吼道:“立刻給我滾!”
“對!滾蛋!這是司氏,豈能容你撒野!”
“也不照照鏡子,說什麽站在你麵前的資格都沒有,真是滑稽。”
“滾吧,你這個賤種!再不滾,我不介意丟你出去!”
司瑩似乎忘記了,不久之前,林助理才在眾人麵前展示過她搔首弄姿的尷尬畫麵,得意地道:“趕緊滾吧!司氏不是你這個廢物能說話的地方。如果你是打著算盤,通過控製曉霧,來控製我們司氏,霸占司氏,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不知所謂!
小小司氏,他要毀掉的話,就同輾死一隻螞蟻無異。
整個司氏的價值,也隻值他在天鼎總部辦公桌上的幾件擺件而已。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極其為難的曉霧一眼,果斷地轉身離去。
出到街道上,被風一吹,鄭昊突然冷靜了很多。
今天,他的情緒失去了控製,失態了。
那是因為,司老太太的偏心,使他想到京都鄭氏集團的董事長,他的親生奶奶。
奶奶自小就不喜歡他,而他一直想討得她的歡心。
所以,從小到大,他默默地努力,埋頭於學習,隻要是他參與的,都力求做到最好,以圖換來奶奶的一句讚賞。
但是,從來都沒有。
相反的,堂哥鄭宇即使搗蛋,即使品行惡劣,也總能換來她牽強的褒獎和愛護。
他的努力,成就無法掩蓋的優秀,如此,反而讓她產生了深深的忌憚,擔心影響到她最愛的孫子,堂哥鄭宇的地位,千方百計的對鄭昊明裏暗裏的各種打壓。
這一切,僅僅是他喜歡務實,鄭宇喜歡玩虛的。
鄭昊想要用成績來證明自己,所以,隻顧著埋頭學習,話都懶得說半句。
鄭宇呢,則是喜歡依從於膝下,甘言蜜語,去直接討得她的歡心。
他的遭遇,同司曉霧的遭遇是一樣的。
司曉霧很努力,想通過實幹的成績來得到司老太太的認可,得到全族人的認可,但是,結果呢,司瑩輕而易舉地就能拿走她的果實。
為了喜歡的司瑩,司曉霧便成了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棄子。
而鄭昊的奶奶做得更絕,為了免除後患,竟是派人去追殺於他。
鄭昊自小父母雙亡,她被他視為最親的人!
鄭昊一想到這一點,就沒辦法很好的控製情緒,才會去直接頂撞司老太太,導致被趕出來的後果。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以為對鄭氏集團那一家子人,已經能心平氣和,無愛也就無所謂恨了。
看來,他還是太樂觀了,埋藏於心底最深處的恨意,依然沒有辦法完全消磨掉。
現在去哪裏?
他在路邊向前走著,有些茫然了。
“嘿!廢物,你要去哪裏啊?”
突然,他的胸口被人推了一下,向後倒退幾步,險些摔倒,抬起頭來,前麵站了幾個人,其中領頭一人,正是堂姐司敏的追求者,張氏集團的大少爺張地。
張地很是得意地睥睨著鄭昊,道:“好小子!一個司家的廢物贅婿,就應該乖乖地呆在角落裏,苟且活著就得了。竟敢出頭壞我好事?你說,我要拿你怎麽辦?”
鄭昊眉頭微皺,道:“你拿假的東西騙人,自然不容你得逞,尤其,那還是我堂姐!”
“你堂姐?”張地及他身後的人哈哈大笑起來,鄙夷地道:“你究竟有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什麽時候真的就是司家的人了?你不過是司家養的一條哈巴狗而已!別自作多情了。你還是告訴我,打斷你的手,還是打斷你的狗腿?雖然,你讓我丟臉了,我還是人道的,讓你自己選擇!”
鄭昊的臉色一沉,道:“張地,我現在心情不好,如果你不讓開,十分鍾內,我讓你爸來打斷你的狗腿!”
張地一愣,回頭看了身後的幾名手下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廢物!你是什麽人?我爸是什麽人?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你還能仰望到我爸?你就是腳底下的泥一樣的東西。就算是我把整個晉城拆了,他也不會打斷我的腿。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還需要我繼承家業,需要我傳宗接代。”
鄭昊冷哼一聲,道:“你自找的!”
“喲!吹牛還一本正經的樣子!”張地一拍大腿,不屑地道:“我就等十分鍾再動手!看你怎麽把我爸招來。十分鍾後,你沒有選擇的機會了。因為我會打斷你的一隻手和一條腿!哈哈哈!”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