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送聘禮的
吳淑蘭暴喝一聲,道:“曉春,你幹什麽?”
司曉春回過頭來,笑容燦爛,道:“知道嗎?你們就是一群傻子!你們根本不知道,錯過了什麽。剛才鄭昊承諾,隻要你們不再逼著他和姐離婚,每一家,都能得到一百億的投資。你們一直在追求成為一流家族,卻錯過了一個直接提升的良機。傻得我無言以對,虧你們還笑得出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臉困惑地看著司曉春。
司老太太臉色一沉,道:“曉春,你胡說什麽?”
“奶奶!您老了,眼睛有毛病了!你們所有人的眼睛,都有問題。剛才,你們要是同意,鄭昊就能讓司家和吳家,一日之內,成為一流家族。”司曉春完全不客氣,極其不屑地掃了聞言震怒的眾人一眼,道:“鄭昊的優秀,不是你們能想象得到的。他就是一塊絕世珍寶,你們與他失之交臂,我卻不想有這個遺憾,不想陪著你們,悔青腸子。”
司山按捺不住,讓張濤暫停處理傷口,指著司曉春,喝道:“曉春,你怎麽可能如此對長輩們說話?那就是一個廢物,他隻是在吹牛。我平日是怎麽教育你的?我們司氏的家法,一直都是名存實亡,無論你如何搗蛋,我都沒有打過你!你是不是想我用上?”
張遠意搖頭,道:“曉春一直不聲不響的,很是乖巧,這是怎麽了?那個廢物實在太可怕了,竟是把她們姐妹都洗壞了腦子。”
“姑父,你腦子才是壞了!”
司曉春的話,直接讓得張遠意的神情為之一滯,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司曉春嗬嗬一笑,聳聳肩膀,道:“爸!媽!你們將鄭昊棄若敝履,隻是,姐卻把他當作至寶。為什麽?因為姐知道他的事情。姐知道,鄭昊不是一個廢物,而是一條你們想象不到的高深莫測的真龍。就算是這樣,今天,姐竟是沒有幫他說一句話,不堅決地同他站在一起,他一定很傷心。”
司曉春看向司曉霧,道:“姐!謝謝你給我這機會。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說過了,你們要是把他和姐給折騰得離婚了,那我就讓他成為我的男人。”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司曉霧一驚,道:“曉春,他是你姐夫!”
司曉春搖了搖頭,得意地指著司老太太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道:“姐!他不是我姐夫,而將會是你的妹夫。鄭昊還在外麵等我,就不同你們這些傻子說話了,你們就等著看我如何擁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吧!”
她毅然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司曉霧想追出去,卻被吳淑蘭一把抓住,咬牙道:“曉霧,不用理她。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哪裏都別去!”
“可是······”
司曉霧正要說話,司山又是哎喲一聲,道:“我想,還是要去醫院。曉霧,曉春不在,隻有你一個女兒了,一會兒,有生命危險的話,總要有個女兒,在我身邊啊!”
司曉霧一驚,看向張濤,道:“表哥,我爸危險嗎?”
張濤一怔,隨後察覺到司山的眼神,道:“我仔細看了一下,還是叫救護車來吧,畢竟靠近心髒。那個廢物特別狠,直接就想要命,血雖是止住了,還是去醫院用儀器檢查深度,如此,方可保無虞。”
司山聲音都快哭了,道:“曉霧,你妹瘋了,竟是如此的維護殺父仇人,如此,我就權當是沒有那個女兒了。你可不能也棄爸媽而去啊。”
司老太太也是恨聲,道:“曉春真是瘋了?這還是咱們司家的人嗎?豈有此理,竟是如此辱罵長輩,忤逆父母,要是按照我們老祖宗的家規,都足夠打得她皮開肉綻了。”
吳洪對司曉春的行為,也是極其的不悅,道:“這小妮子,以前沒有怎麽注意,沒想到,竟是如此叛逆之人。淑蘭,真不知你的教育是怎麽做的。這樣的孩子,早就應該打了。所謂不打不成器,難不成,老祖宗會欺騙我們?”
司蘋也是附和道:“沒錯!小濤現在能成醫學博士,拿到附屬醫院的高薪,也是他爸,從小就揍,一點都不含糊。不管是男是女,不懂事,犯渾的時候,就揍,讓他長記性,知道好歹。”
張遠意頗為得意,道:“沒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人。祖宗誠不欺我。曉春這孩子,還小,才十八歲,叛逆期,這個階段,尤為重要。二哥,淑蘭嫂,她回家的時候,必須要好好教育,建議不妨啟用家法,畢竟,這是為了她好!”
司山咬牙道:“這小丫頭,經常夜不歸宿,同一幫豬朋狗友花天酒地,早就想打一頓了,今天,竟敢對諸位親人如此放肆,一定不會放過她。還請大家多擔待,畢竟,她年紀還小。”
姐妹爭夫,真是意外,司瑩那張漂亮的臉蛋,笑得極其的妖媚。
今天,真是看了一場大戲。
隻是,司曉霧的淚點,還真是挺高的,也就是剛剛鄭昊走的時候,灑了幾滴眼淚,現在看她的臉色,雖是顯得頗為悲傷和擔憂,卻不沉痛,似乎並非有太大的事情發生一樣。
還真是沉得住氣。
司瑩心頭冷笑,嘴上卻是很貼心,道:“曉春隻是十八歲而已,沒必要過分的苛責。這種年紀,容易受到蠱惑,變得是非不分。打是可能要的,但是,同時也要講道理!”
吳起仁點頭,道:“我們吳家,也是要打的。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梁揭瓦。”
眾人,紛紛的獻上教子策略,使得司山和吳淑蘭連連點頭稱謝,現場的氣氛立刻又好了起來,連司山都忘記了,剛才要去醫院的話。
還是司曉霧忍不住提醒,道:“爸!表哥說了,你還是有危險的,我叫急救車吧。”
言罷,就真的掏出手機來,打了急救車電話,便靜靜地看著司氏和吳氏眾人,極其熱切地展望將來,眼中不禁黯然。
他們竟是沒人關心司山的傷勢,有些人,已經圍作一堆,舉杯暢飲了。
這場晚宴,顯然,就是一個逼鄭昊簽字離婚的局,這一點,她絲毫不懷疑。
隻是鄭昊刺傷司山之事,她心中狐疑。
她相信鄭昊不是那樣的人,因為,他是醫生,就算是動手傷人,也不會親自動手,尤其是對司山。
但是,眾口一詞,使得她難辨真假。
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司曉霧深吸一口氣,鄭昊轉身果斷離開的時候,她確實非常的難過,隻是,她想起鄭昊臨走之前的那句話,鄭昊不會放棄她的。
鄭昊說話,從來算數。
他離開,隻是不想矛盾激化而已。
真相究竟是什麽,遲早她是會知道的。
想到這裏,司曉霧算是安心了一些。
雖然司曉春的話,讓她憑空多了幾分的擔憂。
當然,她一點都不擔憂鄭昊會同司曉春發生什麽。
鄭昊沒有絲毫的問題。
她擔心的是司曉春走錯路。
突然,有女傭來報,道:“門外來了一列車隊,說是來送聘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