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奇葩夫妻
鄭昊知道群體的愚蠢和易於被扇動性。
當一個人的時候,人的理智是很清醒的,但是,當一群人聚在一起,被同一樣東西所鼓動的時候,理智便會被裹挾,變得軟弱無力,人會變得瘋狂而不計後果,重要的是,這種時候,他們眼中,已經沒有了是非對錯,隻想著發泄被點燃起來的怒火。
這種時候的人群,極其的危險,敢於去做任何,獨自一人的時候,不敢去做的事情,包括破壞,甚至於殺戮。
鄭昊心知這種時候,必須要下猛劑鎮住人群,免得他們瘋狂,因為,這裏已經擠滿了四五百人。
要做到這一點,也不困難,因為,鄭昊的護龍隊成員,早就混雜在這些人群之中。
鄭昊環顧驚疑不定的眾人,沉聲道:“怎麽樣,誰還要開口的?”
眾人已經懷疑身邊的人,互相之間,警剔地打量著對方,沒人敢於再開口說話。
鄭昊冷哼一聲,看向臉上掛著淚珠,表情驚愕的中年婦女,還有那依然躺於地上的病患,道:“怎麽樣?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吧!誰讓你們來的?”
病患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底氣不足地道:“你什麽意思?沒人讓我們來,不要以為,用暴力,就能將正義之聲,給壓製下去。雖然人們現在不敢說話,出去之後,你根本就堵不住人們的口。我堅決不向你這樣的惡醫低頭,死也不會。”
中年婦女一咬牙,再次雙手拍著地麵,聲音嘶啞地吼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這些黑心腸的古醫,休想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反加到我們頭上。試問,誰會性命都不要了,專門來誣陷你?我老公,剛才差點就死了。”
“你叫藍宏,是嗎?”鄭昊已經從處方單上看到病患名,道:“你的病,很輕。如若按照我原來開的方子,不加上蛇毒,一劑下去,就沒有任何的問題。蛇毒絕非方子原有的,我開的方,我知道。誰加上去的,說吧!別讓我說出你的底細來,隻會讓你丟臉而已。”
什麽?
藍宏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別在這裏危言聳聽!我們夫妻,頂天立地,從來不做虧心事,沒有什麽好丟臉的。你是在欲蓋彌彰。我們不怕你,因為,我們已經報了警。”
中年女人尖聲附和,道:“是的!像你們這些惡醫,必須要清除,不能一粒老鼠屎,毀了整鍋的湯。救死扶傷的天使,都被你們這些惡毒的東西,給玷汙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的幫凶們。你們應該賠的錢,一分都不能少,應該坐的牢,一天也不能落下,等著吧!”
鄭昊嗬嗬一笑,掏出手機,點開收到的信息,道:“好!藍宏!田花!這是你們的名字吧?”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有些錯愕,很快又鎮定下來。
名字是公開的,隻要有心,都能查到,這不算什麽。
田花恨聲道:“沒錯!我們行得正站得正,就是陽光下的人,代表的是正義,絕不會怕了你這種渣滓的威脅恐嚇。我告訴你,隻要你跪倒在我丈夫麵前,向我的丈夫求饒,賠償我丈夫的醫療費等等合理費用,最多就是以後不能再行醫,我們不會提告,你也就不用坐牢。”
藍宏也開口道:“沒錯!你要想繼續當醫生,那是不可能的。我們這些善良的人,絕不允許你這種把患者之命視作螻蟻的無良醫生,繼續操控我們的生命安全。能不讓你坐牢,已經足夠寬宏大量了。休想要得寸進尺,行醫資格必須吊銷。”
“三分鍾內,你們兩個,會跪在我麵前求饒?”
鄭昊的話一出,藍宏和田花差點就笑了,像看傻瓜一樣看著鄭昊。
同樣想笑的,還有人群中一個喬裝打扮的人。
他就是最先開口挑動群體情緒的人。
他的眼角閃過一抹不屑。
此事,做得天衣無縫,豈會有所差錯?
就算是鄭昊有著通天的本事,這一回,也必定被他所算計。
周圍的人,雖是不敢說話,擔心被掌嘴,眼中,多數還是露出鄙夷之色。
這種沒來由的威脅,真是顯得很幼稚和可笑。
就連看著電視直播的司氏眾人,嘴中也忍不住說著嘲諷的話,發出輕蔑的肆意的笑聲。
鄭昊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歎了口氣,道:“藍宏!田花!你們夫妻同歲,從初中開始,就在一起做惡。十六歲的時候,因盜竊入獄兩載。出獄後,十九歲結婚。結婚才半年,就因共同碰瓷,數額巨大,入獄三年。出獄後一年,再次因共同詐騙,累犯重判,入獄五年。出來又是沒過半年,共同犯下拐賣兒童罪,重判七年。”
眾人,聞言,都是微微發愣。
這對夫妻,奇葩得可以啊。
就連人群中,正得意地看鄭昊折騰的那人,也兩眼圓瞪,對這雙夫妻,刮目相看。
鄭昊搖了搖頭,道:“你們過的這是什麽樣的人生啊?真是讓人歎為觀止。看來,你們是打算把牢底給坐穿了。年紀一大把了,還不能醒悟,共同染上賭癮,欠各個網貸平台累計超過三百萬,被暴力逼債,搞到走投無路。”
呃!
藍宏和田花聽得都是呆住了。
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鄭昊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將他們的底細給查了個一清二楚。
鄭昊繼續道:“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麵罩,隻能看到兩隻眼睛的男人,找到了你們。給了你們兩百萬訂金,承諾事成之後,再給你們三百萬。同時保證,藍宏不會被毒死。因為醫院有抗蛇毒血清。你們貪那五百萬,隻要都拿到手,三百萬還債,還有兩百萬供你們揮霍。故而,舍命來這麽一出,為的就是把我的名聲搞臭,甚至將我送進牢去。我沒有說錯吧?”
藍宏和田花張大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鄭昊竟是連去找他的人之衣著外貌,都知道了?
這是怎麽回事?
藏於人群中的那人,嘴巴同樣張大著,心中隱隱生起某種不妙之感。
鄭昊怎麽像是看到他做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