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她真的認錯了
司瑩的眼神,徹底的僵住了。
最啊!
她真的是蠢到家了。
她怎麽相信的,隻要鄭老太太以死相逼,就有機會成功?
鄭老太太天天想著,怎麽把鄭昊弄死,鄭昊就算是再重親情,也不可能再對她有什麽親情了。
鄭氏集團,要是落於她的手裏,成為她的資產,就算是,讓她把父母賣了,她都會二話不說,毫不猶豫。
她是急了,才相信鄭宇的愚蠢建議。
鄭宇蠢嗎?
鄭宇至少比她聰明啊,為什麽,他不親自來握著這把短刃。
司瑩深吸一口氣,短刃從鄭老太太的脖子處移開,遞給鄭宇,道:“老公,我實在是下不了手,要不,你來吧!”
鄭宇一怔,惡狠狠地白了司瑩一眼,道:“真是一個廢物。這點小事,都不敢做。難不成,沒聽說過,無毒不丈夫嗎?”
他本來還想要逼著司瑩動手,但是,看司瑩的樣子,隻怕還要費上一些唇舌,才能說得動她,現在,已經沒有浪費口水的時間了,便一把接過短刃,就要去抹鄭老太太的脖子。
鄭老太太是看得真切,兩隻混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真的是想象不到,最終會是死在,她最為疼愛,至死都想要為他鋪好後路的鄭宇手上。
眼看著,那閃爍著寒芒的鋒刃,就要劃破她的皮膚,以那力度,必定能將她的大動脈給劃開。
她的生命,就會終結在這一刻。
鄭宇確實是不學無術,根本就不知道,這樣劃下來,她根本就不會再有,對鄭昊說什麽遺言的機會。
她會死得異常的迅速,可能,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已經無力閃避了。
隻是,短刃並沒有劃下來。
鄭宇眼前一花,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鄭宇的手腕,那把短刃,離得鄭老太太的脖子,僅有數厘米。
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司老太太、司海還有張遠意,都被鄭宇的冷酷無情,給驚呆了。
他是認真的。
他真的要結果了鄭老太太的性命,來取得,他認為的,能拿回鄭氏集團的機會。
鄭宇還想要發力,想把短刃給劃下去,然而,他的手腕,絲毫無法動彈。
而且,那隻握住他手腕的大手,正在慢慢地加大力氣,使得他握住短刃的手,微微地顫抖起來。
突然一陣巨痛傳來,他手中的短刃,咣當一聲,落在地麵上。
鄭宇的手腕也被鬆開了。
他另一隻手,扶定異常疼痛的手,倒退數步,痛苦至極地持續喊叫了好幾聲,才停了下來,額頭上冷汗直冒。
疼痛好一會兒,才緩解過來,鄭宇看著手腕的形狀,已然出現了異常的彎曲。
他的手腕,竟是硬生生的,被握折了。
鄭濤和季晴,也是看到了,鄭宇的情況,頓時就是急怒異常,撲過來,扶定了鄭宇,指著那鴨舌帽男,破口大罵。
鴨舌帽男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輪椅上的鄭昊,淡淡開口,道:“先生,我申請,將他們都除掉,以絕後患。”
鄭濤和季晴的叫罵之聲,戛然而止,他們的眼睛,差點就瞪出來了。
他······難道,還敢於對他們動手不成?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這鴨舌帽男,像鬼魅一樣,跟在鄭昊身邊,向來就是一個狠角色,沒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鄭濤和季晴,都顯得很是驚懼地看向鄭昊。
他們都知道,隻要鄭昊一點頭,他們的性命,可能就要丟了。
鄭昊卻是搖了搖頭,手一揮,兩名護龍隊員上前幾步,其中一個,一把推開了司瑩,一起將鄭老太太,扶得重新坐回到輪椅之上。
鄭昊很是不屑地看向鄭老太太,道:“老太太,絕望嗎?這就是你最疼愛的孫子,這就是你千方百計,想要護他們周全,把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捧到他們麵前的兒子和兒媳!”
鄭老太太的眼睛,顯得頗有幾分的空洞,歎了口氣,道:“人老了,也就這麽一點價值,我也認了。似乎,不應該再絕望。這就是我的結局。我······應該早有預料。”
鄭昊哈哈大笑起來,道:“這麽說來,你還是打算,讓我把鄭氏集團給鄭宇,即使他們這樣對你!”
鄭老太太認真地點頭,道:“我辛苦一輩子,就是為了,替宇兒,守住鄭氏集團,讓他繼承鄭氏集團,要是,做不到,我必定死不瞑目。昊兒,要是我死了,我的魂也會來纏著你。”
鄭昊閉上眼睛,眼神顯得極其的狠戾,道:“如此,我便請來大師,把您的魂,給打滅,讓您徹底的消失。”
鄭老太太錯愕,道:“難道,您真的對我,是一點的親情,都沒有了?你真的忍心,看著我死?”
鄭昊不屑地笑道:“誰都會老死的,尤其是一些,作死的人,死得比別人快些,那也是自找的。沒有什麽好說。對於這樣的人,我就算是不想,又有什麽辦法,除了看著他死。”
鄭老太太真的徹底的呆住了。
經曆鄭宇和司瑩,拿著短刃,想要她的死,她對鄭昊,還是寄有某種期待的,希望,這個世上,還是有一個,她的血脈至親,真心的,惦記著她。
剛才,鴨舌帽男出手,及時製止了鄭宇,使得她莫名的心頭一喜,以為,鄭昊的心裏,還是有她的位置的。
現在,確認了,鄭昊的心裏,也沒有她的時候,眼中僅有的那麽一點神采,悄然退去。
她閉上眼睛,道:“鄭昊,我錯了。對不起!”
鄭昊搖頭,道:“無所謂了。您年紀大了,昏聵是正常的。您在我眼裏,現在,隻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孤獨老太太。不要再想別的了,相信我,好幾年前開始,我要是想踩死鄭氏,你們就不會逍遙到現在。老太太,兒孫自有兒孫福,勿為兒孫做牛馬!您怎麽就看不穿呢?”
鄭老太太神情極其複雜地看向鄭昊,之前,她確實是看不穿的。
現在,想想,確實如此。
她真的,做錯了許多,很離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