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演員集訓班
我在家裏準備了一陣子,就接到了演員培訓班的邀請函,於是帶著幾個最簡單的行李就來到了集訓班中。
這個集訓班之中都是一些非常年輕的演員很多我都沒有見過,看上去都是一些沒有什麽名氣的演員,現在距離我演完上一部戲名噪一時相比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很多人已經將我忘記,準確的來說還記得我是誰的人沒有幾個,想到這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高興是因為,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難過是因為,我居然已經過氣了一切都要從新開始了這真是讓人感到無法接受,哦,心情有點沮喪,我是這麽覺得的,雖然覺得這樣不好,顯得沒什麽道理。
這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是要隨時去麵對真實的心態。而且也要隨時變換自己,比如自己是一個玻璃杯,首先我往裏麵裝的是橙汁,但是後來又要往裏麵裝進去白開水,那首先就要先將橙汁徹底倒掉,並且清洗幹淨才可以繼續承載白開水這樣東西,每一天的自己都是全新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一點。
“我要重新麵對自己,並且去接受那個並不怎麽完美的自己。”我自言自語的覺得自己簡直有病,但是有病又怎麽了,在這個年代誰還沒點病真不好意思說話,講真的。
當然我知道臉皮這麽厚不好,但是沒辦法我就這樣,臉皮就這麽厚,沒辦法,隻能忍受,說實話吧有時候我自己都不願意忍受自己,我自己討厭自己的時候,誰都害怕,也包括我自己,我發起瘋來自己都打,更是沒有什麽心思去顧及別人了。
這樣想來我實在是有點可怕。這點但是也很複雜,我現在的失敗者心理非常的清晰,這點真的讓人有點接受不了,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失敗者心裏,明明也並沒有那麽失敗,但是那種陰影籠罩之下感覺就是揮之不去,這真的讓人感覺非常的尷尬。
我坐在角落看著老師寫在黑板上的課題,今天沒有老師。隻有黑板上留下來的兩個字“悲傷”我想這就是我們的表演作業了,“悲傷”我覺得這個課題我根本就不用表演,我現在就很悲傷,還用得著表演什麽。
表演出來的都不是悲傷,生活根本就不需要去演,沒必要表演一個失敗者,因為我就是一個失敗者,不要相信你的眼睛看到的東西,能夠被看到的東西都是假的,真的東西肉眼是看不到的,也不是你那些俗世的行為準則可以輕易的解釋的了的。真正的珍貴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去學那麽無用的人類社會準則。
真正的珍貴的東西要往自己的內心深處去探求,這個世界從來都是矛盾的,要保護好你心裏最珍貴的那一片淨土。
我正想著悲傷這個抽象的又具體的選題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對著教室的攝像機表演起來了。
隻見那人。恨不得一個後空翻,隻見那人當場跪倒在攝像機麵前直接嚎啕大哭起來,我隔著他三米都感受到了他油膩的表演,內心頓時崩潰,簡直不想看下去。
真不知道坐在攝像機後麵的人是怎麽想的,還好這間教室並沒有什麽評委老師。
我尷尬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受到什麽汙染。
緊接著人們一個個的向前開始自己的表演,各種各樣的表演簡直讓我覺得大開眼界,難以置信,原來每個人對於悲傷的理解都是那麽的不同,那麽的奇怪,有些人的理解我真的,很費解,但是他們倒覺得自己表現的還不錯,當然,作為同學我也向她鼓起了油膩的掌聲。
我想到的悲傷就是在寂靜的深夜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掉下眼淚,無論是用什麽語言說的話唱的情歌都能夠一下子讓我淚流滿麵,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悲傷,但是我總是控製不住的悲傷,好像是在為了自己悲傷,但是又好像不是,我是沒有緣由的。
於是到所有的同學都表演完了,最後一個輪到我的時候,我坐在鏡頭前麵,一言不發,既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聲嘶力竭一副死了娘,死了爹的樣子,我看著攝像機,兩行清淚突然掉了下來,我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我根本沒有聲音,我感覺那種悲傷隔著鏡頭都能夠表現出來,非常的有穿透力。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老師拿著一個白信封走進了教室之中。
百信封上麵是我們這次測試成績,我得了第一名,但是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啦i,我覺得自己隻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我之所以能夠贏,說簡單點就是因為我正陷入悲傷之中所以我才能夠吧這個課題演的那麽好,因為根本就不需要演,因為那個悲傷的男人,正是我自己。僅此而已。
周圍的同學過來向我道賀,我禮貌的道謝內心卻是種快樂不起來,我現在經常產生一種內心和現實中的自己割裂的感覺,我覺得現實中的那個人並不是我,但是我心裏的好像又無法在現實之中好好的活下去,這真的很奇怪也非常的矛盾,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隻能夠對著一切視而不見罷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這樣想著,覺得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妥協,這種妥協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麽不好,它從一開始就讓我自己意識到生命的脆弱和被動性,這是始終無法改變的在強大的人也不可能避免得了生老病死,不如趁早接受說不定還有可能成長一下,要不然,成長將距離你更加的遙遠。
我其實還是想要成長並且渴望進步的,這是不可否認的,我知道我自己就是這樣的人,這其實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結束了一天的演員課程我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房間之中,閉上眼睛,眼淚無法抑製的流出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哭泣,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還在戲中,但是我真的感覺,自己是那麽的悲傷,難以用言語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