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信仰崩塌
“這些都太飄渺了，你沒有一個既定的目標，何來追隨？”秦晨接著說道。
而江橫越聽，臉色是越來越沉重和難堪，其實，他是很想快點結束身為戰靈院內院弟子的時光盡早成為逆玄宮的一名弟子，可是，他不敢！因為秦晨的威名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逆玄宮派出戰鬥的，沒有一個不是不能越級戰鬥甚至擊殺的，這些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江橫雖然覺得自己天賦還不錯，可是相對那種不成人形的天才來說，他就差了不止一籌，所以他在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走這條路！
秦晨也自然看出了這江橫的心思，他也沒說話，自己隻能引導，明說了，對他對自己也沒多大好處！而且最後還會釀成心劫，害人害己！
人神交戰，江橫臉色變了又變，周圍的人早就散去，但是依舊很好奇的看著這邊，他們都不明白，這個江橫臉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難看。
過了片刻，江橫臉色恢複平靜，但是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猶豫，目光嚴肅而真誠的看著秦晨“前輩，請您指點晚輩！”
秦晨眼底閃過一抹滿意的色彩，微微一笑“先別說這些，說說你的修煉曆程吧！我看你眼中雖然更多的是謙卑，但是我看得出來，以前，你是多麽的不可一世！”
江橫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陣不好意思，“這個，前輩您說笑了！年少輕狂不懂世事，總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狂傲的很！”
秦晨不禁一笑，這家夥還不錯，跟麵對自己過去的惡劣一麵，“哦，那又是什麽事讓你改變了你的心態？”
江橫看著眼前酒杯中因為震動而升起的陣陣漣漪，深深歎了一口氣“我一切的改變，都因為秦前輩……”
秦晨聽了江橫的話後這才明白，和平常的持才自傲的天才弟子一般無二，他也是不可一世，早在秦晨成為戰靈院的外院弟子的時候，這家夥就已經是內院弟子了！
原本來說，兩人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畢竟秦晨後來是成為了內院弟子，可是還沒回去過就已經是離開了戰靈院，最後回去還是隱藏了身份，以一個副院長的身份顯現在眾人麵前。
但是關於秦晨的一切卻一直流傳在戰靈院之內，特別是秦晨的那一座別院，如今，在戰靈院之內的那一座別院依舊沒有人住，然而大大的變成了禁地，一個隻許人崇拜的地方！
那幾個收拾院落的侍女也是水漲船高，隻要還在戰靈院之內，就隻需要收拾這一座沒人居住的別院，而在別院的正中心就樹立著一個由晶石雕刻出來的人像，人像精致的誇張，而人像也自然是秦晨的了。
這座別院沒有任何明示身份的證明，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單單是逆玄宮的宮主，還是這個戰靈院內院的副院長！
而江橫在得知一個剛剛進入內院就消失，並且還在外院的時候就有機會進入遺跡，心中嫉妒之意就大起，那個時候，他根本還不是在內院混的風生水起，自然就雞腸小肚起來，憑什麽自己的修為比他高卻能是他進去？
但是，就在他嫉妒秦晨的時候，秦晨再次出現在玄界，接下來一連幾次的震撼之舉，江橫心中的嫉妒瞬間就沒了，嫉妒，一般都隻會出現在與自己相差無幾，或者強大一點的人才會出現，而一個自己隻能仰望的人，心中不要說嫉妒了，就連自信都消失了，這樣的情況下，隻剩下崇拜！
而接下來，這江橫就開始迅速調查這個年輕人起來，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嚇懵了，這才多少年？四年多就從一個元者成為元皇？心中崇拜之意頓時就更強大了！
並且做人做事和跟著自己調查中的秦晨一般，因為他忽然發現，越是恐怖的人，越是很少這麽張揚跋扈，往往這些冷傲的氣質都會隱藏起來，隻有該表現的時候才表現！
在秦晨聽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是他很難想象，這家夥竟然能改到這麽一個程度，不禁歎息道“想來，一開始的時候，壓製自己的本性也很辛苦吧！”
江橫先是一怔，隨即搖搖頭“前輩說笑了！”
秦晨不禁微微一笑卻也沒有接話，其實，從剛才這家夥使出的一劍的時候，以及這家夥對周圍人吼了一聲的那一場麵，秦晨刹那進啊就捕抓到這家夥的殺意，而且是塵封已久的殺意！
“有時候，過度壓抑和過度模仿，都是弊大於利的！”秦晨搖搖頭道。
江橫臉色微微一變，“前輩這是何意，是說我錯了嗎？”
秦晨搖搖頭“錯與不錯，你自己應該比我清楚！”
頓了頓，秦晨繼續說道“你雖然心性改了不少，但是你應該清楚，自己的力量似乎變弱了很多，而且招式的運用也減少了不少的威力！”
江橫臉色此時也變得有點難看“前輩的意思是，讓我以後不要在模仿秦前輩了嗎？”
“是，也不是！”秦晨模淩兩可的回答一聲。
江橫頓時就覺得越聽越迷糊“前輩，請您明示！”
秦晨無奈的搖搖頭，但是這個搖頭在江橫看來，這是前輩對他很是失望，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前輩，是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對，你最大的地方，就是你缺少了你原來屬於自己的性格！你在不斷磨掉你自己的本心，一個人沒了本心，隻向著自己崇拜的人去模仿，到頭來，你是什麽人呢？”秦晨淡淡的問道。
秦晨本來也不想這麽直接的，可是看著這家夥越來越犯迷糊，他也不得不開口了。
這番話，可謂是所有人都聽到了，而不少天賦不高，但卻一心想著自己崇拜的人修煉的，心頭都是猛地一震，似乎常年籠罩在自己修煉瓶頸的那一層雲煙被一隻無形的巨手霍然攪散，瞬然感覺渾身一鬆，同時，心中一陣驚駭，原來，這個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前輩！
心中頓時想起剛才那失禮的姿態，臉色頓時也是一陣尷尬。
相對於他們的情況，江橫是第一個醒悟過來的，臉色頓時大變，在幡然醒悟的同時，心中的信仰似乎在一瞬間開始崩塌，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難不成都是錯誤的？
這一刹那，江橫有種心如死水的感覺，同時也覺得很苦澀，沒想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怎麽？是不是覺得很失望？覺得自己做的都是白搭的？”
“前輩……”江橫很想說不是，可是當他對上秦晨那猶如能洞穿靈魂的雙眸，最後還是苦澀的點點頭“前輩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