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名譽權維權官司
‘艾盈毀謗天盛集團少總裁名譽’維權一案,不久後便開庭一審。
法院難得辦事神速,這其中少不了洛心雨的功勞。
艾盈原本隻是想在網絡上搞臭牧尊的名聲以泄憤而已,並未想過這件事會鬧得這麽大,接到法院傳喚的時候,就已經自亂了陣腳,而當她四處請律師的時候,才發現連個有聲望的辯護律師都請不到。
齊晟是江城為證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自拿到律師證上崗以來從未落敗過,何況這次艾盈方的所謂證據漏洞百出,除了那些隻想掙點小錢的律師之外,有點名望的都不願意去蹚渾水。
開庭當日,記者將整個法院團團圍住,但是出庭的當事人卻隻有艾盈一位。
法庭上,齊晟拿出的證據十分齊全,除了在社交軟件公布懷孕讓牧尊背鍋的事情之外,還包括了多日流連夜店的照片,以及兩年前疑似在澳門賭博欠債的視頻,甚至是出道前曾經在廣深某夜店當脫衣舞女郎的身份證明,直接將艾盈的黑曆史扒了個幹淨。
“試問,這樣的一個汙點重重的女人說的話能讓人信服麽?在社交軟件上哭訴被我方當事人侵犯後不負責任,還用了假懷孕這種令人不齒的方式威脅我方當事人,威脅不成,就在社交軟件上買通打量水軍對我方當事人人身攻擊,直接導致天盛集團股價大跌,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齊晟步步緊逼,法官點頭的動作已經表明了這場官司毫無懸念。
中場休息的時候,齊晟的休息室大門被敲響。
來人是艾盈的經紀人王姐。
“判決還沒下來,申訴也沒結束,您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我這裏。”
齊晟警惕的望著王姐。
王姐臉上堆著笑,“是這樣的,齊律師,你也知道娛樂圈打拚很不容易,要是這場官司輸了的話,艾盈她這輩子也就沒有發展了,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她姨一馬,她不方便過來,所以托我來求個情。”
齊晟冷笑了一聲,“她忙著雇傭水軍在網上肆意謾罵我當事人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有今天,你們經紀公司的人都是法盲嗎?任憑她胡作非為?”
“我們也知道錯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她這一回吧,她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對牧總造成任何困擾了,還有,牧總給了您多少訴訟費,我們給雙倍,您看行不行?”
“那你們是承認網上那些話都是假的了?懷孕的事情也跟我的當事人無關了?”
“懷孕,”王姐連連堆著笑,“牧總哪是那麽好接近的人啊,意誌力太強了,幾回喝醉酒都是素的睡,艾盈她壓根沒跟牧總上過床,所以也沒存在算計他這檔子事啊,您看這事兒……”
“放你們一馬?”齊晟勾起嘴角。
“是是是,您看行不行?”
“行啊,當然行。”
“那您把賬戶告訴我,我立馬轉錢過去給你。”
“……”
重新開庭後,王姐在觀眾席上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時不時的給齊晟投去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齊晟麵不改色的望著法官,將手機錄音播放,“被告的經紀人就在剛剛,到我的休息室裏試圖賄賂我,我想這段錄音足以說明一切了。”
王姐的聲音在大廳裏響起,清晰無比。
艾盈臉色慘白,跌坐在椅子上。
判決結果下來,自然是牧尊勝訴,艾盈麵臨著一大筆名譽損失賠償費用,從法庭出來的時候,已經魂不守舍。
齊晟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法庭門口,仿佛是閑庭信步一般,撣了撣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艾盈眼前一陣恍惚,在看到他即將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拔腿跌跌撞撞的衝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尖叫道,“你為什麽這麽逼我?”
尖叫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齊晟麵色一沉,試圖甩開她的手。
艾盈力氣很大,眼中滿是癲狂,“我已經認錯了,你為什麽還這麽逼我?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誰讓你這麽幹的?”
“放開,還能是誰?你在網上罵我的當事人,難道還指望我的當事人給你留情麵嗎?”
齊晟奮力的甩著她的胳膊,可即便是將她甩的踉蹌倒地,她還是死死地揪住了她的胳膊不肯鬆手,“牧尊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他根本不在乎我怎麽說他,是誰讓你這麽幹的?是誰?”
艾盈歇斯底裏的大喊著,幾乎崩潰,她不相信牧尊會對一個女人趕盡殺絕,這一年來,她好歹也跟著他一起出入過很多重大場合,好歹也從他的眼中看到過溫柔的神色。
她以為,最起碼念在舊情上,他會放她一馬,任憑她在網上撒氣夠了就算了的。
她是真愛過這個男人。
望著這個女人瘋狂的樣子,齊晟心中一緊,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正色道,“隻是委托人讓我打好這場官司而已,我跟你沒有任何深仇大恨,你應該清楚這一點,就算有一天你想要我幫你打官司,也隻是你出錢我出力而已。”
“委托人?什麽委托人?誰是委托人?”
艾盈抬起頭,似乎是剛回過神來,怔怔的望著他。
齊晟握緊了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葉清歡。”
即便不是洛心雨吩咐她這麽說,他也不能把她的名字說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多瘋狂他已經初步見識到了,而後背負這債務的她是否會狗急跳牆已經顯而易見,他決不允許這個瘋女人去影響洛心雨的生活。
“葉清歡?”
艾盈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又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麽?葉清歡?”
是,她跟葉清歡有過節,她想要致自己於死地落井下石,都是理所當然的。
“為什麽,她都跟你說了什麽,你告訴我。”
艾盈抓著齊晟的衣袖,麵色驚疑不定。
齊晟不悅的皺著眉,“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們做律師的隻是拿錢辦事而已,你有什麽問題自己去問吧,跟我無關。”
說著,他用力甩開手,艾盈失去支撐,跌坐在地上,望著齊晟倉皇離去的背影,眼中漸漸凝聚起一層陰冷之意。
同樣是進不了牧家大門的女人,誰也不比誰高貴,竟然跟我玩這招陰的,夠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