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誤會大了
“喲!鹿二爺,起得可夠早的呀!”
汪澤洋從房門走出來時,就瞧見一抹身影站在牆邊。
“沒你早!”
鹿夜離假意看著牆頭上爬動的螞蟻,用手指碾死了一隻,隨後轉頭朝初夏喊道:“更衣。”
說罷,抬步往屋裏走去。
嗬,德行!
大清早出來逗螞蟻。
路星心從房裏走出來,正好瞧見鹿夜離的背影,他這應該是好了吧!不過,他到院子裏來怎麽不把外衣披上,這裏又不是鹿府,從院子外經過的弟子可不少。
“阿心,我是要準備升級試,師尊讓我早些上去練功,你可以再睡會兒。”
汪澤洋轉身跑到路星心身側,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她沒睡夠。
“反正都醒了,不睡了,而且我也想考升級試。”
路星心淺淺笑了下,去水缸給他打水,舀了半盆,發現端起來手有些痛,又倒了一些出去。
“你這剛來的,不用考,下次再考吧!”
汪澤洋薄唇淺勾著,從她手上接過錦帕,抹了一把臉,“以後這些事你別做了,醜一三會做的。”
路星心瞥了他一眼,下次,她可等不了下次,這小說裏沒下次。
“重在參與嘛!”
她笑著從他房間離開。
剛收拾好自己,醜一三幾人便來了。
隔壁。
鹿夜離換好武學服後,桃花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你竟然藍綠不分,還把琉璃瓶給打碎了,你說我該怎麽罰你呢?”
初夏聞言,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還以為二爺不會怪罪他了,現在這叫秋後算賬嗎?
不,天亮後算賬。
昨夜鹿夜離飲了路星心的血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渾身的毒解了。可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麽會打開那個黑色的藥瓶熏傷自己的眼睛。
還有若不是初夏跟隨他多年,他簡直懷疑初夏是故意拿錯毒藥給他,還把解藥給打碎了。
走下床榻,看著因救他而失血過多的路星心,心中莫名的情緒湧動四散,渾身都有一股暖意,這個傻丫頭,一杯血就夠了,流了那麽多血,這是有多緊張他呀!
蹲下身,為她檢查了膝蓋的傷勢,又敷了些藥,再幫她把手臂的傷口包紮好。
“你把房間收拾一下。”
他看著滿地的血跡,皺了皺眉,隨後換了一身裏衣,抱著路星心去了隔壁。
這一去,他便一直待在她的房間,直到察覺汪澤洋房裏有動靜,才從她的房間離開。隻是他來不及回房,隻能假意站在兩間院子中的院牆邊逗螞蟻。
初夏真是有口難辨,他也不知他怎麽藍綠不分,可那個琉璃瓶肯定不是他打碎的,他碰都沒碰過。
昨日太過緊張鹿夜離,他也沒注意到那個瓶子是怎麽碎的。
“二爺,奴才知錯,請二爺責罰。”
“等回鹿府後再罰你,先起來吧!”
鹿夜離深吸了一口氣,在清無崖他可沒有懲罰人的資格。
……
清平殿。
“令狐師兄,我今天不練拳了,我就練紮馬步啊。”
令狐讓路星心打一遍昨天教的拳法,看她是否有遺忘,她卻扭扭捏捏的將他拉到了一邊。
他皺了皺眉,這丫鬟簡直比他家少爺還難伺候,“怎麽?是全忘了,打不出來了?”
“不,不是。”
路星心急忙擺手否認,隨後選掀起了衣袖,“我不小心手又傷了,這揮拳容易弄破傷口。”
令狐看著她纏著紗布的手臂,神色有些疑惑,昨日膝蓋傷了,今日手又傷了,莫非……
莫非!
據說汪家一向虐待礦奴,不是打就是罵,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
看來他們不僅對礦奴如此,對自家奴仆也如此,這個汪澤洋突然帶個丫鬟來,根本不是來伺候他的,而是讓他虐待的。
“嗯,你本來就應該先練馬步。”
令狐斂著眸色,給她做了個示範。
指導她將動作做標準後,走回其他弟子那邊,“兩兩對打吧!”
說罷,站到一邊,時不時的指導招式有錯的弟子。
一個時辰後,他走到路星心身側,踢了踢她的小腿,“不夠穩。”
路星心瞥了他一眼,她已經盡力了,這還怎麽穩啊!
“那我就不休息了,繼續練吧!”
她瞧著其他坐在地上喝水休息的弟子,可憐巴巴的說道,心中暗想陳笛說過,他隻是比別人勤奮。
所以她若想成功升級,就得比別人勤奮。
令狐心中劃過一絲詫異,如此嬌柔的女子竟有這般毅力,看來她在汪家受盡了欺負,難得有機會成為清無崖的弟子,她想勤練武藝,以求自保。
“我教你一套心法吧!這樣你回去以後也可以修煉,有了內力,下盤自然會穩一些。”
路星心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小臉樂開了花,她這麽快就可以學內功心法了嗎?有了內力不就能學輕功了?
她還沒想這麽遠,不過令狐師兄主動教她,她能不學嗎?
“多謝令狐師兄!”
“不過……”
令狐靠到她耳邊,“你偷偷練就好,別說是我教的。”
她疑惑的看著他那張俊朗的側臉,她光明正大來學武,怎麽要偷偷練,莫不是要教她不屬於子字輩的心法?
“好。”
她點了點頭,沒想到令狐師兄人這麽好,初見時還覺得他挺嚴厲的。
她感激的看著令狐,但另外一個人卻怒目瞪著他。
那個人就是蘇予辰,教什麽心法,她有了內力,一般人還對付不了她了。
不過,這內力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清無崖有接近四千人,他還找不出一個能動手殺她的人嗎?
蘇予辰從坐在原地休息的二十二弟子中穿過,除了子三七和子八九,其他弟子連話都沒與路星心說過,莫名去殺她,確實不合理。
另外場地上的弟子也都沒與她接觸,所以這事兒還不能操之過急,要循序漸進的好。
太急了就會像昨晚那樣差點害死自己。
接下來的幾日。
路星心不是下山時踩空差點滾下山崖,就是上山時莫名有石頭砸向她。
還有一次她在紮馬步,練劍的師姐手中的劍被同伴擊飛,直直的朝她刺來,幸虧她躲得快,隻劃傷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