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照你說的辦
鳳婍正得意著,那隻大手卻轉向她,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分明就沒有考慮過我的安危,卻想讓我幫你!”
鳳婍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九,九哥哥,你,你誤會了……”
鳳自星的手越來越用力,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小臉漲得通紅,兩眼開始翻白。
“別,別殺她!”
路星心想要扯開他的手,卻怕碰到他的傷口,小手伸了伸,又收了回來,“她可能是中邪了,沒想害你。”
“你還幫她說話?”
鳳自星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轉眸看向路星心,眸中閃著疑光。
“你先把衣裳脫了,檢查一下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溶藤液被稀釋過,你又隻是被濺到,應該不會太嚴重。”
路星心瞥了一眼鳳婍,眸色複雜,輕聲說道。
鳳自星鬆開手,推搡了鳳婍一把,“天都黑了,怎麽檢查。”
說著,用剛才被路星心牽過的手拉起她,運動內力,快步跑向暖雲霄外。
路星心以為他是急著去藥廬,沒想到竟是回了他自己的寢廬。
“你為我檢查。”
鳳自星點亮房中的燭台,看了她一眼,抬手解開衣衫。
路星心一臉懵逼,“我們去找賀師兄呀,冷師兄的手就是他給治的。”
“你不是說不嚴重嗎?你治就可以了。”
他將脫下的衣衫往床榻上一扔,又想解褲子。
路星心見狀趕緊阻止,“我治?我哪裏會啊!”
“你不是鹿夜離的堂妹嗎?鹿家的人雖不是個個都是聖手,也都自幼學醫,你怎麽不會?”
鳳自星斂了下眸色,疑惑的看著她。
她表情微愣,感覺自己被鹿夜離坑了。
“這溶藤液世間罕有,傷勢奇特,即使是鹿家的人也從未見過,所以我確實無能為力。”
她扯著嘴角走到床邊拿起他的衣裳,“還是去藥廬吧!”
正要披到他背上時,瞧見無數塊血肉模糊的傷口,這好像有些嚴重。
他轉頭看向她,順帶朝自己背上瞥了一眼,眸色中微驚,他竟然一點痛覺都沒有,傷勢果然奇特。
“我這傷去藥廬想必會驚動掌門,東方師妹的事該如何解釋呢?”
路星心將衣裳搭到他背上,擰眉沉思,雖然東方玉致也是一個炮灰,但此事牽扯到鳳自星,他是蘇宸末將來洗雪冤屈的關鍵人物,他不能有事。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她是鳳婍害死的,與你無關。”
她眨了下眼眸,淡然說道。
“鳳師兄,您回來了嗎?”
寢廬外響起一男子的聲音,他是鳳自身的近身侍衛,也是清無崖辰字輩的弟子。
“是回來了,不過,馬上要走。”
鳳自星合好衣裳,打開房門,看了他一眼,“你不必跟著,自己睡吧!”
說著,將手伸向路星心,“照你說的辦。”
路星心明白他是決定去藥廬了,將手放了上去。
侍衛看著二人飛快離去的背影,眸光微動,這二人何時進的房,鳳師兄衣衫不整,鹿師妹穿著鳳師兄的衣裳?
就在剛才路星心讓鳳自星將衣裳穿好的時候,鳳自星看著渾身濕透,隻穿白色中衣的她,壓著唇邊的笑,她才該將衣裳穿好,轉頭從衣櫃中拿了一件自己的便服給她披上。
蘇予辰一個人在暖雲霄懵圈,看著池中的白骨有些不知所措,雖說東方玉致不是重要角色,可也算是他的親閨女啊,還是個活潑可愛的閨女,怎麽就這麽被他害死了。
清無崖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後麵的劇情。
剛才確實草率了些。
走去旁邊尋了根樹枝想把屍骨撈出來,撈了半截,眸色一變,控製的時間結束。
鳳婍看著那具白骨,目露驚恐,扔到手中樹枝,拔腿就跑,“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驚呼聲引來正到此處尋她的薄扇笙。
他縱身躍到她麵前,疑惑的眸光在她身上打量,“鳳弟子何事如此驚慌?”
晚膳後他回到寢廬發現昨日在清寂嶺尋來的溶藤液不見了,雖然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想研究溶藤液,但溶藤液非常物,斷然不可被人拿了去。
找來多名弟子詢問,終於問出鳳婍曾經去過山巔寢廬。
山巔寢廬本不是她該去的地方,她去了自然就很可疑,不過,是不是她,也都要找她問一下。
在她寢廬沒找到她,卻聽東方玉致的幾個小跟班說她可能在暖雲霄,畢竟是她約東方玉致去的。
薄扇笙帶著一個女弟子一起來暖雲霄,還沒踏入便聽裏麵有人呼喊,急忙衝了進來。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鳳婍一看見他就大哭了起來,她是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薄扇笙將她交給跟來的弟子,疾步往她跑來的方向趕去。
當看到溫泉池中詭異的狀況時,清眸中劃過一絲驚駭,那具白骨的主人是誰?
轉身折返,對女弟子說道:“傳令下去,暖雲霄暫時封閉,任何人不得踏入。”
說罷,從女弟子手中接過鳳婍將她帶上山巔寢廬找殤傲君。
抵達時卻聽聞他已經去了藥廬。
藥廬中。
殤傲君掃了一眼趴在病榻上的鳳自星,賀師兄正為他塗著藥膏。
“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會被溶藤液傷到?”
轉眸疑惑的看著路星心,其實他更疑惑的是她為何會與他在一起,她不是與東方弟子去暖雲霄了嗎?
聞著她身上硫磺的味道,瞧著她身上鳳自星的衣裳,莫非她是與他一起去的?
路星心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看著他欲言又止,找他來本是想將所有事告訴他,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為師相信你。”
殤傲君抿著薄唇,看著她認真的神色,眸光堅定淡然。
“我都還沒說什麽事你就信……”
“當然。”
路星心抬了抬眼眸,將他拉到一邊,這件事也是她思慮了好久,才找出的頭緒,起初連她自己都不信。
“望月崖那件事你不是一直覺得有人想害我,卻沒有找出真凶嗎?”
她看著他,頓了一下,“其實不止那件事,我覺得每天都有人在暗中害我,這個人很厲害,他可能從未親自動手。
他能控製別人,也許是什麽巫蠱之術,讓人中邪,中蠱,中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