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無法控製
當他抱起路星心時察覺她穿了金絲軟甲,顯然是不會被普通匕首刺傷,以為她像鳳自星所說是為了以死證明清白,假裝受傷。
“什麽跟真的似的,這就是真的!”
路星心將一直按在胸口的手伸到他麵前,掌心一道幾乎見骨的傷口赫然出現。
當時她右手握住鳳自星的手拿匕首刺向自己,左手在匕首抵達胸前時握住了白刃,刃鋒劃過她的掌心,鮮血四溢,她按住胸口,讓人誤以為血是從胸膛流出。
鹿夜離見狀心中一緊,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轉眸看向她有些發白的臉,所以她的痛不是裝的,難怪剛抱著她的時候她身子在發抖,額頭也有些冷汗,她是真的很痛。
“你是找不到假血嗎?你可以問我要,我會做。”
他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在軟墊上,隨後去旁邊的醫櫥尋找止血藥。
“我怕假血騙不了他!”
路星心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伸入衣襟中,從中取出兩個饅頭,其中一個染了血。
鹿夜離找好藥,走回來替她上藥,瞥見擺在一旁的饅頭,眸色閃動,朝她看了一眼,隨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難怪我當時見到那匕首沒入了你的胸膛……”
說著,他頓了一下,湊近她,“難怪我覺得你今日與往日不同。”
立在一旁如空氣般的蘇予辰緊鎖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扯著嘴角向旁邊的空氣說道:“竟然有這種事,怎麽不告訴我?”
係統的聲音有些尷尬,“人家以為她隻是想在人前突出一點,沒想到她會另有目的,那種事你沒問,我主動告訴你,我又不是變態的係統……”
蘇予辰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那我現在是再也不能控製鳳自星了嗎?”
剛才鳳自星在蘇予辰的控製下做出了自己不願做的事,自我意識突然增強將蘇予辰逼出體內,蘇予辰想要再次控製他,卻沒能成功。
“是的,你原本筆下的鳳自星沒有感情線,剛才在生死一刹那間,他對路星心的愛意上升到了極致,已經出現了新的性格特征,所以他不再算是你筆下的人物,你無法再控製他了。”
“那算什麽生死一線,她是裝的,她在演戲!”
蘇予辰有些惱怒,他辛苦寫下的人物怎麽就叛變了,還不受他控製。
“可鳳自星以為自己殺了她,你剛才不也以為她死了嗎?”
蘇予辰瞪了空氣一眼,又轉眸瞪著路星心,“那我還能控製鹿夜離嗎?”
“目前還可以,不過今日的機會已經用掉了。”
蘇予辰頷首,抬步穿牆出去,走到外麵掃了倚在門口的鳳自星一眼,這個逆子!
哼了一聲,繼續往外走。
瞧見立在賀師兄身側的歐陽飛,停下腳步,緊了緊眼眸,“他是個什麽情況,我可沒給過他具體身份?”
“因為此前在深林尋寶觸發了新情節,導致部分小說人物命運改變,你就當他也是個新人物吧!”
“又有新情節,又有新人物,這麽說會改變小說結局的人不止路星心一個?”
蘇予辰側目看著身旁的霧團,他感覺自己被人耍了。
霧團飄到歐陽飛麵前繞了一圈,“照目前來看他並不影響小說結局。”
……
藥廬另一個房間內。
賀師兄將劍從烙行子體內拔出,殤傲君運功護住他的心脈。
薄扇笙見他傷勢平穩,並無生命之憂,從房中出來,看著守在藥廬的幾名弟子,清眸中有些愁色。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今日仰光殿發生的事,不得外傳。”
他稍微停頓,眸光掃過鳳自星,“東方弟子的事確係意外,你們日後務必小心些,不要再有意外發生。”
“是,徒兒明白。”
歐陽飛與陳笛相視一眼,率先答話。
薄扇笙頷首,“天色也不早了,這裏沒你們的事,都回去休息吧。”
說著,抬步走向路星心所在的休養室。
汪澤洋將他擋在門口,“師尊,徒兒想留在此處。”
薄扇笙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微蹙,“阿心傷得很重嗎?”
“她傷在胸口,或許是刺中了要害……”
汪澤洋一臉擔憂,說話的聲音低沉而害怕,“所以還是不要打擾鹿師兄醫治。”
鳳自星聞言,眸光一怔,刺中了要害?
可剛才阿心自己說了她的傷不礙事,應該沒事吧!
“我去找掌門師兄來看看。”
薄扇笙將放在門上的手收回,抬步往烙行子的房間走去,走時瞥了一眼還未離去的鳳婍。
鳳婍莫名有些害怕,顯然他那個眼神是在說,禍事是她引起的,別人卻替她挨了刀。
她趕緊往鳳自星身邊挪了挪,“九哥,既然這裏沒我們什麽事,不如我們去蘇吟居找太子哥哥?”
鳳自星轉眸看著她,眸色微斂,“你先去,我想確定阿心是否平安。”
鳳婍朝前麵的房間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覺的勾了一下,若是不平安,掌門還會再收一個徒弟嗎?
“好,那我就先去找太子哥哥了。”
說著往外走去,轉身之際,嘴角的笑變明媚燦爛。
殤傲君正在為烙行子包紮傷口,卻見薄扇笙進來對他說路星心傷勢不明,恐有性命之憂,心中慌亂,顧不得烙行子還未包好的傷口,眨眼消失在房中,纏了一半的布條滾落在地。
汪澤洋見殤傲君從房裏衝出來,還未來得及與他說話,一道冷風從他身側閃過,猛得打開了他身後的門。
轉身往房裏看去,臉上的表情與殤傲君一樣,從緊張轉為疑惑。
“阿心,你怎麽……”
鳳自星也衝入房中,剛想問她怎麽樣了,卻見她與鹿夜離同坐在桌邊,絲毫沒有性命堪憂的樣子。
“我不是說了我並無大礙嗎?你們怎麽如此緊張?”
路星心看著三個男子的表情,不自覺有些尷尬,臉頰有些發紅,感覺這三人像是進來捉奸的。
“你是手傷了?你的胸口沒事?”
汪澤洋瞥了一眼她那隻正被鹿夜離用銀針羊線縫合傷口的手,又將眸光移到她的胸口,胸口有血,衣裳也是破的。
與此同時,另外兩人也將眸光集中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