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與小侯爺的約會
舞姿在急速中落入一個緩衝,妖孽迷離妖嬈的眼神如電般直射向她,然後隨著腰部的扭動,他貼近她,一個漂亮動作後單膝跪地,雙手如做捧花狀,那蝴蝶便如花團錦簇在他手中,美得靜謐卻又張揚。
寧小葵情不自禁伸手指去觸碰,轟地一下,蝴蝶四下飛逃。就在她沮喪之時,妖孽握住她的手然後攤開,一隻斑斕的蝴蝶便輕輕落地她的掌心,翅膀輕張,纖細的觸角柔綿無力,煞是惹人愛憐。
寧小葵小心翼翼輕觸這小東西,心中愛憐至極。
“為什麽這麽喜歡蝴蝶?”耳邊熱氣燙膚,濕濕一語。
“你知道梁祝化蝶的故事嗎?”
他搖頭。
於是寧小葵跟他娓娓道來,末了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喜歡蝴蝶,因為它是愛情的象征。隻是太過淒美了,但不就是因為淒美才讓人牽腸掛肚的嗎?”
他忽然懶懶地笑起來,“這個故事一點也不美。”
“怎麽不美了?”寧小葵不服氣道。
“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喜歡的東西,當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得到,哪怕殺神,哪怕弑佛,抑或是與全世界作對,粉身碎骨也不怕,而不是可笑地得相思病死掉。所以梁山伯是個蠢蛋,我不喜歡這個故事。”
“你這是強詞奪理。”
他笑了笑道:“幹嘛為這勞什子的故事勞神,我今天是讓你開心的,走,咱們喝酒去。”
夜幕降臨,月色溶溶,幕天席地的花海在靜謐的月光下搖曳生姿,寧小葵與妖孽坐在溫泉邊,濯腳飲酒,煞是逍遙。
良辰美景,玉人美酒,二人拋開萬丈紅塵開懷暢飲。
雙方喝到爛醉,大發酒瘋。
他跳舞唱戲,脫衣挑逗,百媚叢生。
寧小葵則是抽風大跳小蘋果。
最後兩人滾做一堆,化作兩灘爛泥。
在迷迷糊糊時,寧小葵忽然想起今夜是小侯爺的洞房花燭夜,不知他是怎生度過的?
想到這,她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又笑什麽?”妖孽醉笑著如蛇般纏上來,聲線低醇魅撩。
“今是某人的洞房花燭夜呢……”
“你是不是後悔了,這春宵一刻的本該是你呢……”妖孽膩聲道。
“春宵一刻,屁,我要是嫁他,一架打到天亮。”
妖孽低低地笑了起來,身子悄然壓上來,灼熱的呼吸拂上寧小葵的頸脖,曖昧又撩人,“你也許不知,有人將男女之事也稱妖精打架。”
“滾!”寧小葵臉一燙,瞬間意識到這樣下去要出事,可不,孤男寡女喝多了滾在一起能有好事嗎?
起手推他,卻發現手腳無力竟推之不動。
妖孽的唇卻又落下來,滾燙如同沙漠中的沙粒。
她一偏頭,他的吻燙燙地擦過臉頰落空。
他抬起頭,黑暗中眸子裏有種受傷的委屈,“為什麽總是拒絕?”
寧小葵認真地看著他,輕輕而堅定地道:“我們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要到什麽時候才可以?”
“等我喜歡上你。”她咬唇道。
他的眸瞬間黯淡了一下,突然又吃吃笑了,“這麽說你決定要喜歡我而不喜歡別人了。”
呃……這是什麽邏輯。
“能不能今天就喜歡我。”夜色中妖孽的眸子如狸貓般閃著光,俱是性誘的曖昧。
“不能。”寧小葵盯著斬釘截鐵道,此時一定要坐懷不亂,否則必出大事。
“那麽明天呢?”他繼續問。
“也不可能。”
“那要到什麽時候?”他有些慘兮兮道,下一秒忽然眼睛一亮道:“難不成等我長了胡子?”
寧小葵撲哧一聲樂了。
“慘了,我要長不出胡子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他泄氣極了。
“你長不出胡子那是你臉皮厚。”寧小葵啐了他一口,推開他。
他泄氣地滾到一邊,撅起了嘴。
就在這時,天際一道流星劃過。
“流星!”妖孽興奮喊出,趕忙閉眼許願。
“你許了什麽願?”
“許你明天就喜歡我。”他眨著眼撒嬌道。
“你的願不可能實現。”寧小葵一本正經道。
“為什麽?”
“因為我剛才許的願是你長不出胡子來。”說完,她樂得冒泡。
他氣得來嗬她癢,她大笑著一腳把他踢翻,跳起來就跑。
“我叫你跑。”他從身後追來。
她喝多了腳軟一個趔趄,從一個小陡坡上骨碌碌滾下來。
他見此笑得前俯後仰,然後在地上打滾。
她氣得扯了一大片花瓣團成一團朝他臉上扔去,他扭臉躲過,卻拿起花瓣吃了起來。
“哇,這花可以吃啊?”她感興趣了,跑到他身邊,也摘了一朵吃起來。
“呸,呸,酸澀的緊,難吃死了……”忙不迭吐出,像狗一樣哈著舌頭。
“哈哈……”他大笑著差點岔氣,掏出他吃到嘴的東西,卻是一截他白色的袖子。
尼瑪,上當了。
她氣得一把扯掉她腳上的襪子直往他嘴巴裏塞,他大驚失色,跌打滾爬急地忙逃開。
這回輪到她笑得在地上打滾了。
古人有新婚三朝回門的習俗,第三天的一大早寧小葵就聽說小侯爺要陪著月殊華回門子。她一下來了興趣,這洞房花燭夜過得如何,她很想看看小侯爺那張臭臉。
中午時分就聽說小侯爺來了,將軍老爹設宴款待,寧小葵沒有去,那種場景她去是自討沒趣。
老爹很體貼,知道她不舒坦,沒有逼她去,派人把飯菜端在她房裏。
吃飯時妖孽取笑她說明明很想立即見到小侯爺的臭臉,卻裝腔作勢欲擒故縱。寧小葵笑著說小侯爺其實也如同她一樣也憋著一口氣呢,他要不吐不快就非得見她,既然這樣為何不拉拉架子,氣場上先壓倒他。
傍晚設宴寧小葵依然沒去,聽道他今晚要下榻將軍府她也沒有意外,知道他這是為自己製造機會呢。
果然,入夜小青取點心時回來悄聲告訴她一句話:小侯爺約你後花園相見。
嗬嗬,鑼鼓敲到此戲也該開演了,不錯,月上柳稍頭人約黃昏後,怎麽看像是男女在幽會,嗬嗬,她喜歡。
繁星點點,風清月白。
寧小葵來到後花園時小侯爺還沒來,獨自一人坐在紫藤蘿瀑布的秋千架上,表麵閑情逸致地蕩著,心裏卻有種莫名的興奮。
沙沙……腳步聲,來了,她心裏一緊,抬頭看去,分花拂柳間,露出風姿清儀一個男子。
濕漉漉披散的長發,腰間鬆鬆挽個結的一襲白袍,白如玉的赤足,較之從前雍容華貴的公子裝束或者英姿勃發的白馬將軍的風儀,剛出浴返璞歸真的打扮,是那般的清新自然,甚至裸露的漂亮的脖頸與鎖骨可以說有種令人遐想的小性感。
咕唧——暗地裏咽了下口水,今天這什麽打扮,怎麽有點妹夫色誘姐姐的感覺。
“等很久了嗎?”柔聲一語,小侯爺單膝跪地,眸光溫柔如水,手是那麽自然地撫上她的臉。
我擦,刹那間,刹那間啊,寧小葵心旌搖曳,幾乎保持不住。
尼瑪,發,發生什麽情況了,這小侯爺吃錯什麽藥,怎地,怎地對她,對她這般溫柔?
“這些天,過得好嗎?”他繼續輕聲問著,眼底裏是滿滿的心疼。
寧小葵一個惡寒,這還是那個與她不共戴天誓要她命的小侯爺嗎,難道是被流星砸中了腦袋,還是被鬼上了身?
“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一直躲著不見我,你是在恨我嗎,離華!”“離華”二字一出口,寧小葵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道: “小侯爺,你被鬼上身了嗎?”
誰知小侯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右手輕輕一攬,反而將她攬在懷裏,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上。
於是這個角度,寧小葵忽然發現在遠處一棵大樹背後隱藏的一雙嫉妒惡毒的眼——月殊華。
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尼瑪,這小子在做戲呢。
哽咽的聲音似乎帶著赤誠的愛一字一字傳來,“我知道你心裏苦,我又何嚐不是,你我兩情相悅實指望白頭偕老,可老天不公,幸福隻差一步就灰飛煙滅。遵老父之命宗祠之令我不得不另娶他人,可我的心……我的心它至始至終在你身上……”
“咳咳……”寧小葵一下子嗆到了,咳嗽起來,擦,小侯爺,也真難為你了,麵對一個你恨到牙咬碎的女人居然可以做出此等深情到驚天地泣鬼神,I服了U。
不過,被抱著的感覺真不賴,小侯爺洗澡用的什麽肥皂,嗯嗯,這麽好聞。
她色心大起,這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若有似無蹭著他的脖子,低聲吃吃笑道:“小侯爺,你身上好香,用的什麽肥皂?”
果然小侯爺如她預期的整個身子都僵直了,脖子的青筋隱綻,亦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是嗎,你喜歡嗎,你若喜歡便好好配合我!”
咦,這小子改性啦,她的調戲他居然咽下去了。直覺告訴她這小子在甩陰謀。
“你在耍什麽陰謀?”她低聲冷笑道。
“何必多問,這不就是你求之不得的嗎,你盡管享受好了。”小侯爺冷嗤一聲,咬牙亦低聲道。
靠,你丫萬人迷姑奶奶也得看心情呢。
寧小葵怒了,“你有病回家朝你老婆發去,姑奶奶我這不奉陪了。”
說著,猛然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