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文胸可做定情物
汙濁的水濺得一臉一身,原來,方才小侯爺腳下是個泥坑,他在小心地趟過去時,肩背上的寧小葵亂動,引得他心神意亂,腳裏不穩。
兩人從泥坑裏爬起,活像兩隻泥豬。尤其是小侯爺,半裸的身子簡直是爛泥和了牆,斑斑駁駁,還滴滴答答溝壑流淌。
寧小葵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笑!”小侯爺暴怒,一把扭住她。
寧小葵哈地一聲掙紮,誰知腳下一滑,直向後摔去,小侯爺不提妨,亦吃勢不住,兩人又砰地倒地,體位自然是經典的男上女下。而且巧不巧的,小侯爺的臉還一下埋進了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的四兩胸脯裏,那種特殊的圓潤,特殊的回彈力,凝脂幽香少女之味,還要命的和著爛泥的臭味,簡直,簡直違和感地令人發指!
小侯爺手忙腳亂地爬起,也手忙腳亂地大占便宜。
寧小葵大怒,一腳踢飛之。想想他媽又虧得慌,撲過來也在小侯爺的胸膛上亂摸了幾把。
小侯爺掙紮坐起,臉色緋紅,氣喘籲籲,顫抖指著寧小葵,“你,你……”
“哈,我摸回來了,咱們兩不相欠!”寧小葵下巴一揚,毫無羞恥感。
小侯爺哪裏還有話可說,胸膛一陣起伏,咳起嗽來,那原本胸膛上的傷口已被粗略包紮,現在一牽動,立馬又滲出血來。
“喂,你傷得不輕哎!”寧小葵抱胸立即湊過來,狗爪子又伸出來。
“不要你管。”小侯爺毫不客氣地打掉她的手。
“切——不管就不管。你轉過身去!”寧小葵撇了撇嘴,惡狠狠道。
“幹什麽?”小侯爺沒好氣道。
“姐要脫衣服。”
小侯爺哼了一聲,眼睛卻又瞟了瞟寧小葵那34B的胸,翻了個白眼,又看著天淡淡道了一句令寧小葵吐血的話,“看著小,摸著更小,有什麽稀罕的!”
但不管怎樣,他還是在慢慢轉了個身。
娘希匹,寧小葵跳起來抓了把爛泥砸在他背上,小侯爺怒罵了一聲卻也沒有回首。寧小葵哼了一聲,唰地把身上那件“開衫”脫下來,然後圍著胸部將兩隻袖子係住勒緊,把它變成了一件露肩的T恤。
“為什麽救我?”正整理衣服呢,不提防背對著她的小侯爺來了這麽一句。
“因為你長得帥啊!”寧小葵順口答道。
小侯爺身子一僵,怒氣又上來了。
就是這個帥字!就因為他媽的這個帥字,這女人從調戲他拍他裸照開始,然後與他糾糾葛葛,纏纏磨磨,結婚,殺人,懷孕,戴綠帽子,什麽都來了……
他忽地轉過來,待要怒言突見那女人將衣服改成了一件奇怪的裝束,露著一水色的香豔肩膀與鎖骨,光滑潤澤的在月色下看來如同流動的晶瑩的蜜。
“你……咳……誰讓你穿成這樣的!”第一個“你”字時他一下子嗆了口水,等說得出話來時越發惱怒。
“切,你管得著嗎?”寧小葵叉腰挑釁。
“不要臉!”小侯爺罵。
“沒你要臉!”寧小葵回敬了他一句,上上下下用標準色狼的眼光看他寬肩細腰的好身材。
小侯爺一下子掩了旗鼓,抓起稀泥就往身上抹。死女人,看上來的眼光就仿佛他下麵也沒穿似的。他現在全抹上泥,看你怎麽看!
切,早就看光過還需這樣嗎?
寧小葵撇了撇嘴,懶得理他,拔了根草開始在口中嚼動。
“你殺了她?”小侯爺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沒有,那娘們有幫手。”想到這,她忽然想起什麽來,“你怎麽救得我,有沒有見到一個神秘的鬼男?”
小侯爺搖頭,“我見到你時你就一個人暈在藤網裏。”
說到這,他有些欲言又止,說實話他見到她時外衣已經被人解開,隻著緊身胸衣,玲瓏疊致,蜜色潤澤的身體在月色下魅光流轉,他一開始以為有人對她行不軌了,但細看卻也就隻到解衣這一步。
“擦,這就奇怪了。”呸地吐掉草根,她站起來拍拍屁股,“你以後防著點,那娘們還會找你。”
此言一出,小侯爺心中一動,有種莫名的情緒升騰,他咳嗽了一聲,“你知道她是誰?”
“不好意思,碰巧知道了。小侯爺,你母親什麽身份?”
“清雅公主。”小侯爺答道,隨即一怔,他母親是誰,紅蓼國國人都知道,她如何不知,還有此一問。
怪不得!
瞬間姬丞相為攀龍附鳳糟糠之妻卻成妾的負心男人的形象在寧小葵心中長成。冷冷哼了一聲,生平最討厭負心薄情的男人,想不到小侯爺的父親便是一個。
聽她一聲冷哼,小侯爺心中立馬不悅,一聽自己母親是清雅公主她怎麽這副德性,“你哼什麽?”
“哎呀,小侯爺, 你身份尊貴遠出我的想象,我一山賊婆娘何德何能,敢與你結得絲蘿?”
“哼,你知道就行。”
“知道,太知道了。所以,小侯爺,小女子這就從你身邊圓潤的離開。”
“你做什麽去?”見她背手大搖大擺撇下他走,小侯爺黑了臉。
“姐回家。”寧小葵回首,揚眉一個翦如秋水的媚眼兒,挑釁十足。
“哪個家?”
寧小葵嗤了一聲,“我隻有一個家,鎮遠將軍府!”
“我不許!”小侯爺冷冷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不許?”寧小葵回首,斜睨了他一眼,“憑什麽?”
“我是你丈夫,女子出嫁從夫,我說不許便就不許。”小侯爺揚起下巴,一臉睥睨。
“丈夫?屁,咱們離婚了,我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了。”
“休書撕了就不算。”
“你說不算就不算嗎?媽蛋,我問你,既然是夫妻,我跟你有拜過堂嗎,沒有是不是?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嗎?沒有是不是?有滾過床單嗎,沒有是不是?有……”
“滾床單?什麽東西……”聽她喋喋不休說一大堆,小侯爺心就煩躁,抓住一個奇怪的名詞,隨口就想堵住她的嘴。
呃,寧小葵臉色一紅,一揮手,道:“不懂就不要問!”
見她臉上有可疑的紅,小侯爺立即秒懂了。冷不丁上前搭上了她的肩。
“幹,幹什麽?”寧小葵一跳,急忙甩開。
“原來你救我就是為了這個”,他的眸斜挑入鬢,毒舌無限,“也對,你對我的垂涎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罷了,我姬嵐衣不是個有恩不報之人,你救我一命我也還你一恩,當被狗咬了一口,今夜便與你行夫妻之禮……”
呀呀呀個呸!怎麽聽老娘都成了猥瑣的逼奸犯了!姬嵐衣,買了個表的,你丫以為自己是男神都敏俊兮,還是李敏鎬歐巴,老娘非舔著你的腳趾頭求你寵幸我嗎?
寧小葵怒到極致,反而不怒了,百媚一笑,手指頭一戳對方傷口,“喲,小侯爺,就你這副受傷的小身板,姐可不敢,我怕你啊,堅持不了一分鍾,你丫就吐血而亡……”
“嗬……”一聲低低的輕笑泅開了夜色的魅,音節碰撞間有種奇特的韻味,聽在耳中酥酥麻麻,涼涼顫顫。
小侯爺一張臭不可聞的臉瞬間便要發作,聽得這一聲,忽然神色一凜,一個轉身怒叱道:“誰?”
一棵古鬆細而脆的鬆枝上,斜斜躺著一個寬袖窄腰,戴著鏤金麵具的白衣男子。如雪的衣襟垂落,隨著身子一蕩一蕩,像一團輕巧的雲,搖曳生姿,起伏生色,高華中偏又生出說不出的一種奇特魅惑。
見美色不要性命的寧小葵一見此男居然一反常態的流口水,一個轉身竟要逃跑。
美男嗤然又是一笑,“小月兒——”
一聲喚,聲音綿長柔軟,滿蘊挑逗之情。
寧小葵心抖了抖,連帶腿也抖了抖。小月兒,我了個去,雞皮疙瘩落一地啊!心不甘情不願轉過身來,尷尬帶笑,“嗨,帥哥,好久不見!”
這一聲帥哥好久不見叫的小侯爺瞳孔驟然縮成針,冷冷得開始打量兩人。
“嗯……”美男輕笑搖頭,“小月兒就是愛忘事,不是好久啦,三天前我們才約會過的,當時你還送了我一個定情物呢……”
“你丫的少胡說,我什麽時候送過你定情物?”這男人要不要臉咯,無中生有的事怎麽到他嘴裏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真實。
一邊怒罵一邊瞟向小侯爺,果然對方的臉早黑成煤炭了。
“哎呀羞人答答的……”美男手指輕撫唇上,明豔的眸子端得流光溢彩,風情無限,“你非要當著他人的麵拿出來嗎……”
寧小葵的心又抖了抖。
羞人答答的?
不會是什麽春宮物件吧?
要不然就是肚兜兜之類,可巧這兩樣她都沒有,所以他要拿出來她完全可以死挺著耍賴。
“哎呀,我送人定情物多了去了,我也記不清送你了什麽,要不你拿出來我回憶回憶?”寧小葵不知死活的笑。
美男瞟了她一眼,又是一笑,這笑意味難名,曖昧叢生,笑得寧小葵的心麻麻涼涼起來。
然後她就見美男十指如玉開始往懷裏掏。
她忽然有種強烈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