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的遭遇

  韓猛將那被秦墨擊倒在地的山賊頭子,又拽又打的拉下山,心中那個氣憤啊!好歹也是一起出來,都不管同伴的死活,撩起褲腳就往山上跑,讓的他原本信誓旦旦要把山賊全部幹掉,就因為你一個,害的自己被少將軍嘲笑一番。


  “將軍,人帶來了,該怎麽處置?”韓猛粗聲道。


  瞧著山賊頭子臉上幾塊青色的印子,秦墨立感好笑,這家夥,肯定被韓猛給揍了,揍的還不少。


  “行了,把他先帶在一旁吧!我待會有話問。”秦墨道。


  交代完後,秦墨不願多留,他們還處在山寇活躍異常的地區,不及時撤退的話,遇上大批山賊可就麻煩了。


  “夫人、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去揚州城避一避,去京都得路不止此一條,還是繞道而行吧!”秦墨頗為有禮貌的道,能走這條路的,唯有去京都,自然能夠斷定她們是去往京城的。


  其實,他的眼神非常不自覺的在婦人與少女身上來回飄動,更多的是驚豔女子的美貌,還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總感覺在哪裏見過,隻是腦子裏沒有太多印象。不過來,少女的母親都生的那般漂亮,何況少女?


  少女異動,本想話,卻被婦人拉住了衣角,“今日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去往揚州城有何要事?”


  與秦墨的想法一樣,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夥子似乎再哪裏見過,或者是很早就見過,隻是在腦子裏的印象實在想不起來。


  “在下是京都之人,家中是做買賣的,這不,家父要我去揚州城經營一批鹽巴,也好鍛煉自己。”秦墨隨便編了個理由,並不是他提防,大將軍之子的名頭,隨便告訴一個人,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何況?不能僅憑一點熟悉的感覺,就把自己的家世,隨便泄露出去。大戰在前,任何不利於戰爭的因素都需要心提防著,萬一就是一個騙局呢?

  不管是誰,兩邊都心提防著,到頭來,兩人還是得跟著秦墨去揚州城,她們的護衛都死了,孤身回往京城還不知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秦墨主動讓出馬車,繼續乘著白駒,騎官了馬兒,坐在馬車上都不適應,行軍打仗,坐在馬車,真不是大丈夫所為。


  一路上,秦墨與婦人、姐聊的很開心,除了身世一概不漏外,其他有什麽什麽?秦墨繼續以去揚州城經營產業為理由,而婦人與少女算是透露了來曆,是京城富商家的人,此去荊州探望親戚。


  不管怎麽?身份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一路到揚州城,雙方的戒心大為收斂,改觀好了不少。


  不遠處,一座城池盎然屹立,一眼望去,難見城池的盡頭,熙熙攘攘出入的百姓,看來比起外麵,揚州城還算熱鬧。


  秦墨在前,眼睛黯然,看著城門口的現狀,一股揪心的痛,縈繞在心頭。城門前竟都是一群群乞討、穿的破破爛爛的百姓,其中包括骨瘦如柴的孩子,衣衫襤褸、蒼老無力的老人。


  “大陳啊!大陳,百姓遭殃、衣不裹體、食不果腹,民心難聚,這樣的朝廷還能存在多久。”秦墨感歎道。


  或許,諾大個大陳帝國,用不了一兩年,就會像前世的東漢,群雄並起,諸侯割據,下又要回到戰亂的年代。


  大陳的史書,他都讀過,包括大陳封的王、侯、爵,光是王就有十幾位,不誰最強大,隻能誰最有能力,有野心,認清大勢,隱藏的最深。


  見到秦墨的馬車,一群群衣衫襤褸、乞丐裝扮的百姓,都圍了過來。


  “大人,給點吃的吧!”


  “大人,我的孩子都幾沒吃東西了,行行好,給一點就行。”


  他們在祈求,因為他們沒辦法,朝廷無能,他們真的沒辦法。


  以為馬車裏坐的才是主人,這些百姓,都伸出手想要一點吃的,卻有不敢太過靠近。秦墨的護衛都佩戴著刀,他們不敢。


  “公子,能否停一停。”馬車裏,少女的頭探了出來,溫柔的聲音,帶著些許請求,問道秦墨。


  他怕是知道,這位大姐的同情心大發了,接下來就是拿出自己積蓄啥的,分給窮人,沒辦法?電視劇的劇情都是這樣演的。


  “都給我停下,待會再走。”秦墨命令道,正因為少女心善,他才願意救她們。


  何況?這麽窮人,他看在眼裏,也不忍心。


  “謝謝!”


  少女輕笑道,那一笑傾國傾城,世間萬物都隻能做為她的陪襯,迷的秦墨啥不得將眼睛挪開,他的心髒突然加速跳動,呼吸急促。


  秦墨突然搖了搖頭,清醒了一番。我靠!不會一見鍾情了,真是狗血。


  秦墨在韓猛耳邊嘀咕了幾句,主動下了馬!頗為紳士的來到馬車門簾前,看來,那顆心髒不允許自己錯過,如此貌美的姑娘,終究沒能忍住追尋愛情!


  不知道吩咐了啥?韓猛帶著兩個人,快馬騎進了揚州城內。


  “姐、夫人,我來扶你們吧!”秦墨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少女、貴婦相墟,並未拒絕。


  下了馬車,正如秦墨所想的那般,少女、貴婦把身上的銀兩拿了出來,在他的陪同下,發給人群中的苦難人。


  隻是秦墨覺得這樣坐,實在不明智,比起銀兩,他們需要的是食物。兩人倒好,發善心是不錯,可那麽大一錠銀子,你叫他們怎麽分。


  人哪?都會有私心的。


  “夫人、姐,如此分發怕是不妥,還是先收起來吧!”秦墨製止,攔住那錠要施舍的銀子。


  這可倒好,秦墨的好心,可真成了驢肝肺了。沒想到兩人會用非常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很是不悅。


  “公子,我發的是我的錢,為何攔我?莫不是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看著滿大街的百姓,連都無動於衷?”婦人疑問道,連話的口語都變了樣,都女人的嘴巴毒,今日算是見識了。


  額!好心當成驢肝肺,可真是誤會他了,女人的腦子,不會都這樣吧!

  罷了!他懶的廢話,與這種女人話,遲早變成大冤枉。


  然後大聲喊道:“各位!剛才老夫人和姐好心,特意在城東暫時設立了幾個粥鋪,大家可以去哪裏?”


  “謝謝老夫人,謝謝姐。”


  ………


  比起銀兩,還是糧食更實在。試想,一錠銀子可以解決一個人餓肚子,可不能解決所有人,萬一被搶了,反而是害了人家,在這種年代,每個人都會有私心,殺人越貨,是常事。


  仿佛是打臉一般,那婦人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道:“公子,剛才實在是錯怪你了,沒想到……既然是公子施粥,為何要把名頭給予我們母女,豈能受之?”


  看來,這婦人也是講理之人,舉止言談都為上等,定然是大家閨秀出來,秦墨毫不在意,名頭對他,無關緊要,何況還是執行任務。


  “無妨,就當是交好夫人,姐了。”


  “到了揚州城,想必兩位應該也安全了,後生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待會就走,至於粥鋪的事情?夫人盡管放心,我已經人手下安排了人,施粥三,之後,便就看夫人姐,願不願意繼續搭建粥鋪?”


  “告辭!”


  交代完畢,秦墨也該走了,一麵之緣,交清不深,馬車就留在給她們吧!給他,還嫌麻煩。


  秦墨騎上白馬,正要走,隻聽見身後傾城少女,踩著步,急忙叫到:“公子,女子京城柳家柳文焉,還請教公子姓名。”


  原來如此!來自時候的回憶,瞬間就竄在腦海裏,沒想到去過幾次柳家,時候與他玩過幾次的柳家大姐,柳文焉,居然這般美麗了,那麽她旁邊的婦人應該就是尚書夫人,楊袖珍。


  秦墨回道:“無名之輩,不便再。”


  柳文焉還想在問,卻不想,秦墨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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