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山寨 下

  “撕拉!”


  周承話語剛落,手中的鐵環刀剛要舉起,脖子處一陣發涼,瞬間出現了一抹鮮紅。一柄深入喉嚨鋒利大刀,已經割破了周承的喉嚨,血液好如拔地噴出的泉水,直射出來。


  “拚你大爺,不知死活,下地府跟閻王爺去拚命吧!”那正是秦墨的聲音,隱藏了許久的他,帶著士兵已經趴了十幾分鍾了,山寨的這群蠢貨,守衛不嚴也就罷了!後山那麽大個口子,防守跟鬧著玩似的,竟然派了兩三個隻會睡覺的二愣子。


  是看不起他,還是咋地?


  “匪寇已死,爾等還不繳械投降?否則!大軍行至,雞犬不留。”


  秦墨把割在周承喉嚨裏的刀抽了出來,一把將屍體推倒在地,刀舉頭頂,大喝道。


  如今,山寨被圍的水泄不通,就連蒼蠅也插翅難逃,但凡想要活命的,不會做垂死掙紮。


  “殺了我大哥,還想我們投降?你做夢去吧!兄弟們,為大哥報仇啊!”樊渭大怒,激起了山寇的心理。


  手中已經躍躍欲試要放下的武器,猛然間捏的更緊,仿佛是激勵了內心的憤怒一般,竟然開始反擊。


  “我靠!還帶這樣玩的,活命不好嗎?非要找死。”秦墨暗罵,眼看就要成功勸降,這攤渾水的,全給我搞砸了。


  血流成河就血流成河吧!大不了多死幾個人,這種世道,死的人還少嗎?

  “你大爺的,我剛才殺你大哥,現在殺你去陪他。”秦墨陰冷的道,提起手中刀,就朝著樊渭殺去。


  剛才,本想饒了二寨主樊渭一條性命,招降在自己麾下,好生重用,好歹也是地將級別,殺了怪可惜的!


  現在倒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不是什麽人都能收入麾下,逶迤重用的?也罷!也看樊渭倒是有些義氣,那就成全他吧!

  樊渭一死,倒要看看誰還願意拚命。


  秦墨麵對幾十個人對他圍攻,手中鋼刀未曾停歇過。殺了周承,還真引起了他們的憤怒,個個都跟瘋狂的公牛,拚命追砍秦墨,還真不要命了。


  他也是無奈,畢竟是將,在這裏,就憑手中把柄跨刀,不斷砍殺,基本無人擋的住。


  “唉!殺的我是熱血沸騰啊!”秦墨感歎,不知是難過還是興奮,見到鮮血後,居然會有種忍不住大殺四方的衝動。因為,他第一次發現,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竟然會讓他感覺到無比快活的快感。


  看著眼前殺的酣暢淋漓的少年,宛若一隻嗜血的凶獸,在一堆美味的食物裏,瘋狂饞食,麵對這樣可怕的一個人,一股心中的恐懼感,油然而生,樊渭竟提不起絲毫勇氣,與他對抗。


  “大…大人,我投降。”秦墨已近在咫尺,樊渭卻如兒戲一般,跪了下去,繳械投降。為他擋住拚死幾十條性命,竟如此得不償命,為一個畜牲白白犧牲自己的性命。


  樊渭的軟弱,立刻激起了群體的憤怒。


  “樊渭,貪生怕死之徒,枉我兄弟為你拚命,你卻如此對待我們。大寨主在地府,又得以安明。”


  “將軍,我等是大寨主周承的手下,若將軍能為我們殺了此賊,我等大寨主手下,願意投效將軍。”此人乃是周承手下親衛,秦墨殺了周承,他本以因拚死已報大寨主之恩。


  卻不想,在山寨為他們一直信賴的二寨主,居然如此貪生怕死,自甘懦弱,為了性命,二不顧情義,此等人比起殺周承的秦墨,更加可恨。


  樊渭麵色難看,為保性命,立即辯解,“將軍不要聽此人胡,我乃地將級別,將來投效將軍,仍有用武之地,此人一個兵卒,又當何用?”


  秦墨恍惚,停了手,靜靜看著他們窩裏鬥。麻的,這唱的又是哪出?這不是打的挺好嘛!咋還自家人要殺自家了。


  確實,樊渭的價值比他這個兵,要強上不少,他不過人將,周承手下親衛,豈能與地將相比。


  他被博得滿口無言,無言以對,思想之下,手中戰刀欲要提起,斬殺樊渭。


  可不曾想,秦墨率先一步,戰刀揮舞,橫掃而過,隻聽刀鳴拂過,嗡嗡作響,樊渭的脖子之上,鮮血膨出,倒地而亡。


  眼神泛白,致死他都沒有明白,秦墨為何會如此選擇,難道地將比不是將。


  “哢嚓!”


  戰刀沉重落下,樊渭血肉模糊的頭,被秦墨提在手上。


  “樊渭已被誅殺,爾等還不放下武器,速速歸降。”秦墨拿起樊渭的頭顱,展示於眾。


  秦墨也不是不知曆史,古今往來,何人可用,明眼便知。若真要收樊渭入軍中,恐怕以後,還要讓他清理一次,豈不麻煩。


  要知道,為生死背主固然可氣,形勢迫於無奈,情有可原;但樊渭實在可恨,你要投降,就早早繳械,非要立個誌,死幾十個手下,才甘心嗎?


  “鏗鏘!”


  有第一人率先丟下武器,便有第二人、第三人,接著是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乒乒乓乓兵器落下的聲音,就此代表鳳嶺山徹底平定。


  揚州之行,朝廷給予的期限乃是一個半月,秦墨隻用了不到十完成了任務。試想此事傳回京都,是轟動還是秦家的災難。


  而在勾成率領的一千大軍,卻在圍追堵截一人。鳳嶺山三寨主郭顯,就像秦墨初到軍營一樣,郭顯身法敏捷,憑借多年來在山林的經驗,硬是讓一千大軍沒能抓得住。


  在郭顯的身上,勾成終猜出來,他居然是將,雖比不得秦墨那般厲害,可要抓住一名將者,還真是有些麻煩。


  勾成也是指揮兵將,四麵合圍,去路已經堵住。要知道,就算將者,身法敏捷,能力過於常人,可要是久了,也會疲憊,何況已經身中數箭的郭顯。


  沙場生死,不是軍營中打腦的兒戲,拚盡生死,同樣吃虧。。


  “可惡!跑不掉了。”郭顯暗叫不好。


  從先前那陣殺聲,再道殺聲停止,連半時都沒到,他知道山寨破開,人降了。真的已經山窮水盡,無能為力。而他,對於官兵,有一股來自心裏的厭惡與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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