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陰謀

  “將軍,已經安排妥當!不知何時動身回京城啊!”吳德泉問道,秦墨在揚州多待一刻,就是對他的噩夢,好不容易,揮淚送走三十萬,心都要碎了。


  若秦墨長期待在揚州城,指不定那心血來潮,又敲詐他一筆,那時候,抽的可不是血了,而是身上的肉啊!

  秦墨納悶,大將軍二子的身份,別人巴結還來不及呢?這老子倒好,巴不得趕緊送他走。


  這要是讓吳德泉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計得求著讓他回去嘍!別人家的權貴入城,死拖著要留在府邸多住幾,然後給些好處,死抱大腿。秦墨入城,嘖嘖!在吳德泉眼裏,那不是幸運,而是災難。


  “行,你也泵留我,等我接了人,下午就啟程回京。”秦墨慵懶的道,他要接的人,就是楊夫人與柳文焉,此回京都,路途遙遠,此間股流寇總會有的,孤家寡女,危險重重;而且,兩家算得上是世交,能幫則幫,不然顯得太不敬情誼了吧!


  “報!”


  門外一下人,邁著步伐,跑了進來,稟報道:“啟稟大人,府外有兩人自稱刑部尚書大人的夫人與姐,要見討寇將軍。”


  秦墨一聽,喜了,主動來找他,也省了幾步腳程。


  正在氣頭上的吳德泉,哪裏聽的下去,腦子似乎是氣糊塗了,不耐煩的道:“吵!吵!刑部尚書大人的夫人、姐,沒事來我揚州府衙幹嘛!莫不是被山賊給劫了道,來這裏避難啦!”


  “這種事情也敢相信,以後機靈點,遇到這種人,直接轟走,去!告訴她們,騙吃騙喝,換個地方去,別髒了衙門的地方。”


  下人被罵的狗血淋頭,屁顛屁顛、三爬五滾的走了。


  吳德泉洋洋得意,大快人心,總算找到對象,狠狠的出了口氣;秦墨麵色煞白,你氣毛啊!人家來找我的,都未經我同意,便將人三言兩語辱罵去了,休怪他沒提醒哦!其實早已暗自竊喜,這老子,似乎闖大禍了,刑部尚書夫人與姐都敢罵,膽兒肥了。


  秦墨憋笑道:“吳大人,你還是去請罪吧!來你府衙的,興許真是尚書夫人與姐。”


  他一副看戲的樣子,邪惡的笑容,明了一切。


  完了?完了?一看秦墨就知了一切。


  吳德泉的內心突然咯噔一下,急忙穿好官服跑了出去:“將軍,你可害死我了!明明知道卻不!你……你?”


  已經被秦墨氣的差點氣孔冒煙的吳德泉,真是無話可,論官職、論實力、論權勢,那一樣都比不過。


  “夫人,方才皆是人無意,冒犯了夫人,請夫人高抬貴手,切莫定罪啊?”吳德泉已經哭著將楊夫人迎入了府衙內,可是一陣馬屁拍的,方才熄了楊夫人的怒火。


  楊夫人乃是刑部尚書夫人,一身嚴苛的氣質,已不是潛伏內心,能得到她的願意,也是極屬不易。


  “行了!秦墨那滑頭去哪了?許多年都沒望見,我來找他,也不出來讓我好好瞧瞧!”楊夫人的語氣中,隱隱間,能體會的到其中包含著些許怒氣。


  也是,報出柳家之名,告其身份,秦墨依舊無動於衷,不予理睬,反而揚長而去,縱然有軍務在身,可以理解。但連她尚書夫人都不能相告,著實有些不太像話,莫不是怕他了他的身份不成。


  此一時,秦墨帶著韓猛、郭顯,便出來了。


  “秦墨見過楊夫人,當日情況未明,實乃不能將身份告知夫人,請夫人莫要見怪!特別不要告訴我爹,您也知道,秦柳兩家向來親和,若是父親知道,我沒有搭理伯母,回去又得挨罰了?”來,倒覺得他有些委屈。


  楊夫人向來嚴苛,對子女要求頗高,秦墨時候去過幾次柳家,自然能曉得這位楊夫人到底有多嚴厲。也倒好,正是這番嚴厲,才培養出如今多才多藝的柳文焉。


  柳文焉能在京城號為第一美才女,不僅是美若仙、傾國傾城,她所會的本領可就多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楊夫人也不想教訓這個無厘頭,從就知道他調皮,“罷了!戰事重要,倒是令我難料,十六歲便能剿了朝廷數年束手無策的地方,當真得了你父親的真傳。”


  並不是她誇讚秦墨,秦家自古都能出將侯,六百年大陳,早已見多不怪了;倒沒想到,十六歲秦墨就能成就如此大事,與當年秦家老祖不妨多讓。


  下午三時!


  將士們補足精力,休整完畢,秦墨徹底整軍拔營,返回京都。


  依照他的承諾,拿出一部分錢糧,分發給揚州城難民,並要求吳德泉好生照顧百姓,有楊夫人的保證,料吳德泉有十個腦袋也不敢違逆。


  當然,或許秦墨能解的了一時之需,但並不能從根本上剔除大量流民的出現,當今難民成群結隊,並不是自身愚弱,而是朝廷腐敗,禍及百姓,民生不得已治,國終不能興,百姓窮苦的日子,終究不能解決。


  京都方麵……


  如今秦墨離京城已有七,那些與他平常玩的甚歡,借勢的紈絝子弟,都在私底下討論,以後京都沒了秦墨這號人物,又是何種一番景象。所有呈現的態度各不相同,有嘲諷者,有惋惜者、有興奮者……


  當然,固然秦墨平時臭名遠揚,但也隻是裝作大吃大喝大賭,欺負百姓,欺負窮人,一概沒人,反而,在民間,有著非常好的口碑。


  皇宮內務府……


  “什麽?秦墨千裏奔襲,大破鳳嶺山,鳳嶺山賊人盡皆歸降。”張揚拿著手上那道昨日,安插在揚州城裏密探,遞上的紙皮信息,雙手忍不住顫抖,簡直不敢再相信,眼前得到的結果。


  為了能盡快得到揚州城方麵的信息,他找來京都最好的密探,率先一步安插在揚州城,就是能比皇帝那邊快一步得到消息;這本是昌蓄謀已久的謀劃案,卻沒想到,被秦墨如此驚豔的軍事才徹底破壞。


  張揚的起初想法,秦墨若要破敵,定然會先去揚州城,找吳德泉了解信息;那麽,這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就徹底按著他的思路走上正軌,而他,就可以輕鬆的操控整個戰局,直至秦墨大敗而歸,秦家削權,第一步就會順理成章的完成。


  五日奔襲,大破鳳嶺山,大軍都未馳入揚州城半步,捷報便猶如保不住的火苗,以星火燎原之勢,傳遍整個揚州城。


  “短短五日,大破鳳嶺山,不僅膽略超群,連武藝也是登峰造極,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是另一個秦鎮;到那時候,搬到秦家,控製兵權,便會更加困難。”另一方王昆深思憂慮。


  顯然,他們對秦家的忌憚已經深入骨髓,要知道,秦家不止大將軍秦鎮,還有他的兒子平北將軍秦懷,他的弟弟鎮南將軍秦立,還有個衛將軍衛遲延,都是股肱之臣,想要搬倒談何容易?

  秦立,秦鎮的弟弟,秦墨的叔叔,一直鎮守南蠻,很少回京,但他得實力不可噓,在神將之下,最強大的將級別者,幾番鎮守南蠻,憑借超人的膽略,迫使南蠻不敢踏前半步,南州一隻虎,的就是他。


  秦墨的突然崛起進步,令的兩大手無足措,秦家四大將,任何在可動。


  “不日之內,秦墨便會回京,屆時,京城都會沸騰,陛下肯定會他封賞。”張揚道。


  王昆卻在思緒,笑著道:“封官,也未必是好事,現在的秦家這般強大,已經令皇室都感覺瑟瑟發抖,你覺得陛下就不會有所忌憚!”


  “陛下不回看著秦家越發強大,有時候,太強大,鎮壓不住秦家這隻虎,就是想盡辦法將其除掉,屆時,你我再添油加醋一番,秦家還能存在多久?而我們就看著好戲得開始吧!”仿若秦家之滅,已在掌握之中。。


  自古以來,朝代最忌諱的便是大臣,功高蓋主,權大威脅到皇權。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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