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釁

  見兩人實在推脫不定,柳文焉溫文爾雅,道:“虎大哥,你就收下吧!我們家裏不缺這些東西。”


  被禁一提醒,虎嘯月瞧了眼他們的衣著,雖算不得華麗,但從言談舉止中,還是可以看出不是普通富家的人。


  但至少也不會往四大家族方麵去想。


  虎嘯月憨厚一笑:“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就將虎皮收下了。”


  隻見他將整隻熊抗在肩上,仿佛是手到擒來,異常輕鬆,隨意便扛在了肩頭。


  又道:“秦兄弟,兩位妹妹,多謝了,不如這樣,你們跟我回陽鎮,等我賣了錢,我叫你們嫂子做頓好吃的。”


  那憨厚、純真的笑容,令的他們真不知道如何拒絕。


  何況?秦墨還真不啥的離開,畢竟,虎嘯月的實力擺在那,又是一個普通的獵人;此等勇猛的武將,下少見,若是錯過,豈不可惜!


  秦墨爽快答應,道:“好,那就依大哥的,也好嚐嚐嫂子的手藝。”


  見到秦墨毫不猶豫的答應,虎嘯月瞬間露出歡快的笑容。兩人真是投契,默契相當,真心實意對待對方。


  下過山去,秦墨棄了馬車,三人一同與虎嘯月,邊走邊聊,平生樂趣,道盡心中瑣事。


  他終於明白,虎嘯月為何要深入這不鳴山,經濟所迫,家中有一子,得了重病,訓了不少大夫,是有辦法,可就是價格太過貴重,治個病一次需要一兩銀子,對普通百姓來,簡直就是價;虎嘯月常年打獵,賣些畜牲,可一下子也湊不出這麽多錢。


  無奈之下,虎嘯月在不鳴山,蹲了好幾,終於發現了棕熊的蹤跡。


  不過,又反過來想,他覺得納悶,什麽病一次要一兩銀子。他在這裏生活了十六年,哪能不知道一兩銀子的價值有多大,對老百姓而言,一年都留不得這麽多。


  陽鎮離京城不遠,鎮上來來往往過路的商隊,有錢人特別多,因為京城的住房價格高,也唯有陽鎮的住房價格較為便宜。


  虎嘯月在這裏售賣熊皮、熊肉,最合適不過。


  隻見,他們選了一塊較為熱鬧些的地方,找了一塊木板,便交稍加清理後的熊肉、熊皮、熊掌,擺起來買賣。


  隻聽見,他開始呦喝了,“哎!剛獵好的熊肉、上好的熊皮,大家過來看看呀?”


  聽到有人在吆喝著賣熊肉,立馬吸引了不少商人。


  紛紛走過來瞧,確實,看那肉的模樣,眾人點頭,是剛獵取,剛殺不久。


  “老板,這熊肉怎麽賣。”那人問道。


  旁邊有一顆剛砍下得熊頭,自然不可能有假。


  虎嘯月笑著道:“哦!二兩銀子,五斤熊肉。”


  “什麽?”那人以為聽錯了,二兩銀子,五斤熊肉,豈不是太劃算了。


  “老板,你的是真的嗎?可別騙我們?京城都難得一見得熊肉,二兩五斤?那我要五十斤。”


  成年熊差不多都是五六百斤,像這個有氣的世界,熊就更加強壯一些。


  “那熊掌如何賣?”


  又有人問。


  “哦!熊掌不賣,我們自個留著吃。”虎嘯月道。


  “熊皮呢?”


  “不好意思啊!這熊皮用來給我兄弟做衣物的,今就賣熊肉,方才叫賣,一時喊錯了,請多多包含。”虎嘯月思緒了片刻,熊掌晚上用來吃酒,熊皮還是送給秦墨。


  像虎嘯月這等強壯的虎士,別一隻熊掌,就算兩三隻下肚也不在話下;就拿自己來吧!他要是放開肚皮吃,也能吞下一隻。


  秦墨很是感動,沒想到,隻是萍水相逢,相見不久,對方卻如此看重於他。


  就在此時!


  遠方一陣挑釁的話語傳入眾人耳裏。


  “哼!熊掌、熊皮本少爺全要了。”


  剝開人群,隻見一位穿著人模狗樣,手中搖曳著一把扇子的公子爺,在六位家丁的護衛下,走了過來。


  虎嘯月依舊笑著,道:“安少爺,的剛才了,這熊掌留著自己吃,熊皮給我兄弟了。要不這樣,我送一隻熊掌給您可好。”


  在秦墨心中英雄過人、膽氣過人的虎大哥,怎麽會對如此一位娘裏娘氣的玩意,低聲下氣。


  “什麽狗屁兄弟,本少爺要的,在整個陽鎮,還沒有得不到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給我識相些,給我打包帶走;要麽我叫手下人,幫忙打包帶走,你選一個吧!”


  這姓安的少爺,乃是陽鎮最大安家的少爺安世茂,平日裏恒壓鎮裏也就罷了?卻不想,如今罵的一人乃是當朝大將軍的兒子、名氣正盛的討寇將軍秦墨。


  不等虎嘯月答話,秦墨的火氣猶如異常暴躁的火山,瞬間噴發而出。


  “什麽狗屁姓安的,我家大哥了不賣就不賣,你聽不懂嗎?趕緊滾,否則老子讓你明白什麽叫後悔。”秦墨憤怒道,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瘋狂似的往上冒。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嗎?安世茂瞬間就憤怒了,在陽鎮,居然還有人敢如此對他話。


  “子,你可能不知道,整個陽鎮,我安家可是最大的,陽鎮都由我安家了算,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安世茂極為驕傲的抬出背後的家族,在他看來,眼前的少年,定然會跪下來求他的。


  “安家在陽城或許很厲害,可放眼京城,你安家連話的資格都不配。”柳文焉落落大方,講起道理來,也是不急不緩。


  現在的柳文焉雖然穿的普通,但一件衣服,絲毫蓋不住她絕世的容顏,四周來往行人,眼睛放光般,已經徹底被驚豔了,安世茂更是被迷倒。


  可就是這般,安世茂的內心,卻流露出邪惡的想法,淫笑道:“喲!好漂亮的妞啊!為一個賤人話,不值得,不如快快投入爺的懷抱,也好讓我好好疼愛你啊!”。


  瞧著那人,聽不進去也罷,語言還如此汙濁不堪,柳文焉縮在秦墨的背後,羞紅著臉頰。


  “哼!姓安的,平常對你恭恭敬敬,就是為了能好好生活,不想理會於你;而你現在這般得寸進尺,侮辱我的兄弟,還有弟妹,今日定不能饒過你。”虎嘯月大喝,他把情義看得極重,自己受辱也就罷了,絕不能讓兄弟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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