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聰明的張大律師
這一一大早,童昱家裏就去了好幾個人,蔣孝才親自向童昱的父親童根道歉,也代表鄉計生辦向他道歉。
“是餘中水的行為太過火了,我們的意見是叫他警告下你們,讓你老婆去上環或結紮就夠,哪想到會將你家半堵牆都捅了。”蔣孝才道。他眼睛賊溜溜找楊愛秀的影子。
“這,這個,我昨整了半才把泥土弄出去。”童根不知就裏。
“分管計劃生育的徐鄉長都批評我了,讓大隊立即補修,你看我把人都帶來了。”
“補修?你是給我家補修?我沒聽錯吧?”童根囁嚅道。
“你沒聽錯。既然我們推倒了你家的牆我們就必須負責補修。”
“這樣啊。”童根還是有點懵。
“我的意思,你這泥土牆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必定鬆動了,所以把整麵牆全都換了,換成砂漿牆,你看可以不?”蔣孝才很是虔誠。
“那哪能不行?蔣大隊長,你對根實在太好了。”童根徹底被感動。
“人我都帶來了,挖石灰窖的挖石灰窖,運石灰的去運石灰,這邊去弄沙子的弄沙子,我保證幾功夫就弄好。錢全部大隊出。”
“謝謝,謝謝,謝謝!”
“這些人,你看怎麽調配,調配好了就馬上動工。嫂子在裏麵嗎,我去打個招呼。”
“在在,在後屋呢。”童根忙不迭地道。
蔣孝才挺直著身子走進童根的屋子。
後屋,楊愛秀正圍著鍋灶用鍋鏟推動已經煮沸了的稀飯,怕發開了的米粒粘鍋。
蔣孝才走到楊愛秀身後雙手抱住楊愛秀的腰,正好握住了楊愛秀那堅挺的山峰。
楊愛秀趕忙用左手捂住嘴巴。那一股弱電流爽的她情不自禁叫出聲來。
“你趕快給我放手!”楊愛秀壓抑著嗓子道。
“你答應下午去我辦公室我就放手。”蔣孝才又動了動手。
“啊,哦,那不可能!”楊愛秀慌忙掙脫開蔣孝才的束縛,“哪牆上頂了,我哪就過來。”
“一定要等那麽多?”
“必須等那一。”楊愛秀不可商量。
“那我走了。”蔣孝才極為遺憾地轉身離去。
楊愛秀懸著的心方始放下來。
隻是她沒有留意到,她兒子童昱還在房間裏沒去學校,把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
上午,約莫十點鍾,陽江看守所。
建華律師事務所大牌律師張建華騎著載重自行車來到這裏。
“喲,張律師,你又接了什麽案子啊。”值班的警察顯然和張建華很熟悉。
“我吃的就是這碗飯,沒案子我就沒法活了。”張建華直接丟一包蝴蝶泉給值班警察。
“這一回你接的是什麽案子?”
“907殺人案。我替犯罪嫌疑人辯護,所以要和武良,孫美鳳見一麵。”張建華明來意。
“有蔣局長的條子嗎?”
“我辦了手續的。”張建華道。
“我跟你,張大律師,這個案子不同一般,辦手續還不抵用。負責辦案的盛旭華再三交代,沒有蔣局長的條子,誰都不能和嫌疑人見麵。”值班民警推心置腹道,“你接這個案子會比較棘手。”
“謝謝老哥提醒,我這就去找盛旭華大隊長。”
“對對,你趕快去找他。”
一刻鍾後,盛旭華辦公室。
寒暄幾句,張建華簡單地明來意。
“一定要蔣局長的條子。”
“盛大隊長出麵,都不能通融通融?”張建華道。“再我也在行使作為律師的正當權利。”
“這我還不知道嗎?”盛旭華笑道,“問題是,這個案子引起了上麵的重視,我們不得不慎重。要不這樣,我先和蔣局長匯報匯報,你到外麵等等。”
“好。謝謝啦。”
張建華走出辦公室,並習慣性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盛旭華撥通蔣海清辦公室電話。
“我是旭華,蔣局長。”
“有事嗎?”蔣海清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有個叫程垂範的為武良和孫美鳳請了個律師,就是建華律師事務所的張建華,他要求見嫌疑犯。”
“是嗎?我需要的就是他們請律師。你讓張律師到我辦公室來。我給他開條子。”
“蔣局長?”盛旭華試探性地喚了一句。
“還有事嗎?”
“律師一和嫌疑犯對接,事情就會曝光。”盛旭華聲提醒道。
“你放心。我心裏會沒數嗎?”
“是是,是旭華多慮了。”盛旭華掛斷電話。
又是一刻鍾後,陽江縣公安局蔣海清辦公室。
“我的你真明白了?”蔣海清不放心地再問了一句。
“我都明白了,蔣局長,我知道怎麽做。”張建華唯唯諾諾。
“大律師就是這麽成長起來的,張啊,好好做,律師這一塊越往後可越是一個好職業呢。”
“謝謝蔣局長的支持。”
“真聰明。這是條子,分別都和兩個人見個麵,其他的就不用我囑咐了。”
“我一定會按蔣局長的指示去做的。”張建華微弓著腰退出蔣海清辦公室,臉上掛著開心的微笑。
……
陽江縣老菜市場附近。一棟三層樓自建房裏,菜刀幫幫主吳霍鋼穿著一條褲衩在二樓客廳抽煙,看電視。
此人年近四十,一米六五的個頭,手臂,背部,胸部,都有紋身。特別讓人怵的是他額頭那道很深很長的刀痕。
一個青年匆匆上到二樓。
“情況怎麽樣?”吳霍鋼將雙腿架在木茶幾上。
“我去查看了一下,各個攤點的管理費都收齊了。”青年道。
“不是有一個聽很跳嗎?”
“我帶人把他整趴下一次,就再也不敢跳了。老大,我是跑來告訴你,齊兵,方浩大,薑晨的症狀一模一樣,醫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做醫生的是吃狗屎的!”吳霍鋼隨手將木茶幾上的一個酒杯砸了,“從昨下午到現在二十四個時都過去了,還會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大別動怒,醫生們的確盡力了,抽血化驗,拍片檢查,反正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就是查不出問題。”
“到底什麽症狀?”吳霍鋼降了點火氣。
“就是軟綿綿的,好像骨頭被人抽了,沒一點力氣。”
“他媽的打一次架會打成這樣?要是沒得治,我他媽不要養他們一輩子?”
“不過我在醫院裏遇到一個蔣村那裏的兄弟,他他聽過這種情況。”
“是嗎?”吳霍鋼收回架在茶幾上的雙腿,“那兄弟叫什麽名字?”
“好像叫什麽……盧佳駱,他兒子在學校跟人打架眼睛被致殘了。他他村主任的兒子有過這種症狀,後來好了。”
“那他有沒有是怎麽好的?”
“他也不確定,好像和昨我們收拾的那家夥有關。”
“潘龍你他媽的盡廢話,他們不是肋下被那家夥弄了一下就這樣了嗎?噯,我想起來了,那家夥就是蔣村中學的老師。很可能那村主任的兒子也是被他整的。有了,咱們去把他請來問題就解決了。”著,吳霍鋼騰地站了起來。
“怎麽請,用八大轎抬他來?”潘龍問道。
“你腦袋灌豬油了,”吳霍鋼在潘龍頭上來了一下,“我們昨出了那麽多兄弟,事情也隻做了一半,老蔣死活隻給半個數。半個數我請兄弟們艸B都不夠,何況還要支付醫藥費。”
“老大你從不做虧本生意的。”
“所以索性弄兩個人過去,把他這樣,”吳霍鋼做了個動作,“再把他弄過來搞清楚情況,讓老蔣再給半個數。”
“老大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