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反證法

  聽胡誌豹分析，胡誌豹用的是數學裏的反證法，因為兩具屍體總得有來源。


  “豹哥的分析有道理，”程垂範讚道，“大家仔細想想，除了這兩個人，村裏還有誰家的姑娘或夥子失蹤了嗎？”


  胡誌豹和王金根幾乎同時搖頭。這一點兩個人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那周圍村莊裏有沒有人失蹤？”程垂範繼續追問。


  “我們沒有聽，”王金根道，“因為鄰裏鄰村的，丟了人這樣的大事，都會傳開來，都會知道。”


  “就像去年孟春的二姑娘丟了，第二，一個鄉的人都知道了。”胡誌豹道。“徐銀山的姑娘丟了，還引起了一陣恐慌呢。”


  “這麽的話，這兩具屍體就肯定是徐銀山和孟春的姑娘的屍體，”程垂範果斷下結論，“不用看徐銀山姑娘穿的布鞋也可以這麽確定。因為，屍體總得有來源。不可能一個人把人殺了，還背到幾十裏之外去埋。”


  “對，”武良道，“殺人的人怕的就是夜長夢多。”


  “尤其卓家塢這地方離村莊有那麽一段路，而且這一帶平時根本沒什麽人來。”王金根補充道。


  “隻是這個人做夢都不會想到卓家塢會植樹造林，是不？”胡誌豹道，“他還沒想到我會安排人挖山。本來焚了山，直接種苗，不定這事情永遠不會曝光。”


  “那個殺人狂一定恨死你豹哥了，你要擔心點。”武良開玩笑道。


  “艸，我他媽都是死過一道的人啦，我還怕他殺人狂？”


  “問題是，”程垂範打斷兩個人的玩笑，“蔣村會有誰幹出這麽傷害理的事情來呢？”


  “我覺得百分之百是蔣氏家族的人做的。”胡誌豹恨恨地道。


  “按我推呀，百分之千是蔣氏家族幹的。”武良道，“除了他們家裏人，誰這麽膽大，誰又這麽殘忍？不定就是蔣孝林幹的。”


  “這麽沒根沒據的推理我們不能。”程垂範反對道。“通過你們倆的案子，讓我覺得證據特別重要。下結論重在講證據。”


  “我跟你們，我的推理是有依據的。蔣孝林是個死了老婆的人，他一直猴美鳳的身體，就明他是個變態狂。”


  “武哥的意思是這兩個姑娘都是被人奸殺？”程垂範問道。


  “那還會是仇殺嗎？”武良反問道。


  王金根插話：“仇殺的可能一點都沒有。徐銀山和孟春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哪會得罪誰？隻有別人得罪他們。”


  “那這兩位姑娘長得很好嘍？”程垂範道。


  “你見過這兩個人的老婆不？都很像他們的老婆。”


  “程兄弟連徐銀山和孟春都沒見過，哪就見過他們的老婆？”胡誌豹道。


  “我的意思是很漂亮，尤其……”王金根在胸前把雙掌半握著往外拱。


  “都是大胸姑娘嗎？”一個念頭在程垂範腦子裏一閃而過。


  “對，十七八歲已經是個大姑娘了，長得很可人。”胡誌豹道，“村裏幾個混的都喜歡占她們的便宜。”


  “會不會就是這幾個混的人做的？蔣孝泉手下不是有幾個這種人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胡誌豹即刻搖頭，“除非是蔣孝泉安排的。”


  “所以我才推斷是蔣家某個畜生看中了她們。”武良道。


  “他們沒弄成或者弄成了怕姑娘出去，就下了黑手。”王金根道。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程垂範道，“不過，我總覺得牽強。如果是蔣孝林，他殺過兩個人，這一次殺害誌虎大哥，在審判庭上就不可能會那般崩潰，”程垂範喝了口水，接著分析，“所以我覺得蔣孝林的可能性非常。”


  “那蔣孝才的可能性也不大，”胡誌豹接著分析，“因為村裏人都知道他好的是有姿色的少婦，像楊愛秀這一類的人。再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他老跟少婦上床，就不可能還想著姑娘。”


  “那就隻有蔣孝泉了。”王金根道。


  “我總感覺蔣孝泉不是做這種事的人，”程垂範出自己的感覺。


  “什麽道理呢？”武良問道。


  “我就是不出其中的道理，”程垂範抓頭，“我剛才產生了一個念頭但即刻又忘了。我們要推想的是誰會喜歡，又有這種能力去整十七八歲的姑娘。這種人肯定有這種癖好。”


  “變態狂往往就是有一種癖好。這人不定喜歡奸殺。”王金根道。


  “蔣孝泉開賭窩，大家設想一下，如果你是他，會有奸殺的愛好不？”


  “林燕不就是他一步一步設計的？”武良反問道。


  “那也是林燕喜歡賭。哎呀不了不了，頭都痛了。到底誰喜歡大胸姑娘呢？”


  “你這話問的，”王金根給了程垂範一下，“我們男人都喜歡呀。你看薛妹妹把你迷得。”


  程垂範沒有理睬王金根的玩笑，倒是胡誌豹替程垂範出氣，“你這種拆台的話趁早不要。你還想不想去雨琦家喝酒？”


  ……


  晚上幾個人在王雨琦家吃飯，程垂範和武良都沒有喝酒。是因為兩個人都要回學校。


  武良的“休假”已經結束，晚上輪到他去班上輔導數學。


  程垂範要去關注班級狀態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想到可以利用晚自習時間找出那個報信的人，無需等到星期一。


  程垂範怕的是這個強-奸林燕的人會不會就是奸殺兩個姑娘的人，如果是的話，林燕的安危就很堪憂，除非林燕總是配合。


  程垂範這麽推想是很有道理的。那個人欲*林燕，提前把林燕擊昏，按林燕的推斷不可能是蔣孝泉，由此，奸殺兩個姑娘的也就不會是蔣孝泉，而是另有其人，所以程垂範才想到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


  所以程垂範才急著要找到那個報信者。


  進了許義的屋子，林燕讓她兒子喊程垂範叔叔。男孩很乖巧地也很聽話。


  程垂範出心裏的推想。


  “會有這麽可怕？”許義頓時無比緊張，“林燕怎麽又會攤上這種變態狂？”


  “我僅僅是推斷。也隻是推斷，”程垂範趕忙安慰許義夫妻，“所以我才想到今晚就把那個孩找出來。找出孩，事情就有了眉目。”


  林燕把兒子抱在手上，“如果這個變態狂喜歡的是姑娘，應該不會對我下手。”


  “哪能就這麽肯定，我覺得，別管那麽多，”許義道，“我們一個班一個班認過去，林燕你放心，學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就算學生知道我被*了我也要一個一個地找。”林燕很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