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蔣順義再次出馬
通往食堂的小路上,還是那棵老桂花樹下,聚著四大渾頭,看見許義拿著飯盒向食堂走來,一個個垂頭喪氣。
「林燕會不會從此深居簡出?」稍稍學一點語文的龔恆絕望地問道。
「你他媽別這麼文縐縐好不?」蔣廉川給了龔恆一下。
「這肯定不是辦法,」黃璃道,「數一數,有多少天沒養眼了?」
「真他媽可憐,現在連飽飽眼福都做不到。」夏建宇道,「我剛才還想,等林燕走過來的時候,突然颳起一陣風來,把她那超短裙往上掀,那才他媽爽。」
「做你的美夢去。超短裙綳得那麼緊能往上掀嗎?」蔣廉川又給了夏建宇一拳。
「你別總是捶我們啊,川哥,」夏建宇道,「給大家想個辦法。」
「他媽的大家真想過眼癮,辦法不是沒有,就怕大家沒這個膽量。」蔣廉川道。
「什麼辦法?」幾個人齊聲問道。
「你們都給我過來。」
四個頭碰在一起,足足持續了兩分鐘。
……
出校長辦公室,程垂範看見去食堂打飯的許義,連忙跑過去。
「今晚也許會有收穫,許兄。」程垂範道。
「你打聽到什麼了嗎?」許義臉上的傷痕還是比較明顯。
「胡志豹說章有個女人,隔三差五章會去找她。」
「哦,那你打算今晚行動?」
程垂範點點頭。
「我和你一起去。」許義道。
沉吟片刻,程垂範道:「行。九點鐘你到志虎代銷店找我。」
「好。我問你,胡志虎應該是蔣孝林殺的吧,怎麼還把武良抓了?」
「這是蔣順義操作的。我記得我第一天來蔣村,武哥就跟我說,蔣順義才是蔣家最狠毒的。」
「我們一定要想想辦法。」許義道。
「你放心,武哥和嫂子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程垂範道。
「你這麼有把握嗎?」
「有。」
和許義簡短地做了交談,程垂範走去自己的住處。
掏鑰匙開門,鑰匙一碰門,門就開了。蔣燦在房間里。
她那張專用桌子上,沒有書,也沒有筆。程垂範走進去,她也無知無覺。
「哼,有這麼無視你程大哥的嗎?」程垂範走到蔣燦旁邊,開玩笑道。
蔣燦站起身,竟然趴在程垂範懷裡嗚嗚哭起來,哭得雙肩不斷聳動。
程垂範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他一時不明白天塌下來都不急的蔣燦為何會有這般表現。
「怎麼了,怎麼了?誰敢把光輝燦爛,陽光的燦姑娘惹毛了?是你那兩個保鏢嗎?哦,不對,應該是王寶強執行一日常規冤枉了你對不?我馬上就去找他。」程垂範只能動嘴皮子。
「不是,都不是。」蔣燦啜泣道,用小拳頭捶著程垂範的胸。
「那就是你掉了一塊錢。也不對,掉一塊錢你哪會這麼傷心?一定是掉了十塊錢,對不?沒關係,程大哥有錢,我補給你。」
「才不是。」
「還不是?那……好了,我投降,我沒轍了。」
蔣燦這才離開程垂範的胸脯,淚眼汪汪的:「這一回你怎麼就猜不中我的心思,我一直認為程大哥和我有心靈感應。」
「那我就再猜一次。是為胡志虎被殺的事。」
「嗯,」蔣燦舒展了愁容,「我真的好矛盾。我也感覺是我小叔殺的人,怎麼就把武老師陷進去了。」
「這不是你所要思考的。這是大人的事情。」程垂範寬慰道。
「問題是誰陷進去我都不喜歡。我多麼希望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這是不可能的,胡志虎的屍體明明躺在店裡。」
「我知道。」
……
陽江縣大東方酒店,一間總統套房裡。
「蔣局長,這點心意您先拿著,事成之後我還會來感謝您。」蔣順義推出去三紮鈔票。
「蔣老乾嘛這麼客氣,我們三百年前還是一家呢。」頭髮烏黑的蔣局長道。
「正因為我們是本家,我才敢來找您幫忙。」
「從族譜的輩行來講,蔣局長還是我叔呢。」一旁的蔣孝泉道。
「是是,我也是順字輩。」
「我們可是高攀了。」
「這種話就不要說了。能相識就是一種緣分。我跟你說,孝才,」蔣局長道,「我在蔣村當所長的時候和你爹可混的多了。」
「我知道,」蔣孝泉道,「我記得有一次我打傷了一個人,還是您為我擺平的呢。」
「那是必須的。」
「蔣局長就是這麼一個爽快,重情義的人。」蔣順義道。
「所以說孝林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武良和孫美鳳已經關押在看守所,我就敦促刑偵的兄弟儘快立案,立了案,便讓檢察院起訴。」
「謝謝,太謝謝了。」蔣順義道,「到時候檢察院那邊還需要您幫忙說說話。」
「我會的。檢察院的蔡檢跟我是玩得很好的兄弟,我讓他儘快將案子交給法院審判。」
「那太好了。」
……
在食堂吃過飯,到晚自習時間去教室轉了轉之後,程垂範便去志虎代銷店。
走進代銷店,看見裝著胡志虎屍體的冰棺,程垂範的眼角便濕潤了。
程垂範走到冰棺前,給胡志虎上了三根香,做了三個揖,哽咽著嗓子道:「胡大哥,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這麼冤屈的死去,嫂子我也會讓她儘快回來。」
旁邊聽見的人都紅了眼睛,胡志虎的父親胡漢良又發出了蒼老的哭泣聲。
程垂範安慰了胡漢良幾句,便走去電話機旁邊,拿起話筒,撥打陽江派出所的電話。
「我找薛瑞。」
「對不起,薛瑞已經下班了。」一個值班的警察道。
「你能告訴我薛警官家裡的電話嗎,我有急事找她。」
「好的,你記一下。」值班警察說出一個電話。
「謝謝。」
掛斷電話,程垂範立即撥出另一個電話。
「我是程垂範。」
「你也知道和我聯繫了?」薛瑞在電話里道。
「不好意思,我這個電話離我學校有兩里路。你審問的怎麼樣?」
「這兩個傢伙的嘴都很硬。怎麼都不肯招供。」薛瑞道。
「你這麼有智慧的薛大姑娘都敲不開她的嘴?」
「我們又不能用鋼筋去撬。」
「用鋼筋撬有什麼不可以。要是我,我把他的牙齒一個一個敲掉,看他說不說。」
「你的心也太狠了。」
「他把我大哥都殺了,狠一點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剛到蔣村嗎,怎麼就蹦出個大哥來?」
「是認識五天的大哥,已經結下了一輩子的情意。」
「既然這麼說,明天我就用鋼筋將他們的牙齒一個一個敲掉,如果他們不招供的話。」薛瑞道。
「那個叫吳軍的是蔣村大隊的大隊幹部,他守在林子里是特意等章茂北放掉蔣孝林,然後將蔣孝林送到外地去的。」
「我知道了。」
「我告訴你,如果將他們的牙齒敲掉了,他們還不招供的話,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就犧牲一下你的色相,那個蔣孝林非常好色的。」
「這真是一個好辦法。」薛瑞直接掛掉電話。
程垂範咧開嘴厚顏無恥地笑了笑,只是薛瑞根本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