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眩暈
童昱看見母親半仰著臉,便能想象母親眼神中的期待。果真,那男人把嘴堵在了母親的最上,那傳出來的聲音就變成了「唔唔唔」聲。
男人的手一點都不老實,一會兒摸在母親的屁股上,一會兒摸在母親的背上,接著下滑,摟起了母親的長裙,在母親的衣服里動作,於是傳出來的聲音回歸到「啊,哦,哦——」。
接著,男人要剝母親的衣服,母親很配合得讓男人把衣服剝了,把內衣內褲都剝了。母親那兩座山峰陡然呈現在男人面前,男人就和他兩歲時候一樣,眼裡充滿了慾望。
童昱感覺自己的心一陣比一陣緊,額頭上的汗滴一滴比一滴大。
他眩暈而又羞愧。
那男人和他兩歲時候一樣調皮,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又是含又是啃的,只是母親背對著他,他看不見母親的面容。
但他能想象母親的面容。幸福,自豪,滿足……
只是這個男人做的遠比兩歲時候的他做的多得多。他猛地把母親抱起來,很自豪的轉圈,母親咯咯咯的笑的臉容因為轉圈的緣故終於進入了他的眼睛。
那無比純美的面容此時此刻他感覺不知有多醜陋,醜陋的令他閉上了眼睛。
他不要看,也不想看。
他不想看,也不要看。
當他再次睜開眼,母親和那男人已經不見。他看見的是外間和裡間的隔板。
他當然知道他們進了裡間。
床鋪吱吱呀呀的聲音,男人氣喘的聲音,母親嘴裡咬著東西發出的嗚嗚聲……一直持續著,持續著。
他的頭越發的眩暈,眩暈。他知道他沒法再堅持,他也不想再堅持。所有的和他所想的完全相符,他哪有必要再看下去,不,是再聽下去?
他忽然不知道要去哪裡?去學校嗎?他已經和程老師請了一下午的假。回家嗎?父親應該還躺在那片耳門門板上吧。那他是不是要把見到的告訴可憐的父親?
那樣的話,意味著什麼?
「啊——」
……
蔣村桌球室。
留平頭的蔣廉雄把球杆一扔,道:「這無聊死了,一點都不好玩。」
「你想玩什麼?口袋裡一分錢都沒有你能玩什麼?」蔣廉秋甩了甩蔗眉毛的長發。
「廉秋你聽說了沒有?」兩個人走到一起叼上一根劣質煙,「許多人都到外面去混,很有味道。」
「你是指那些在外面『走家串戶』的嗎?」
蔣廉雄點點頭。
「你敢從二樓或三樓往下跳嗎,被人發現時?」長發蔣廉秋問道。
「那些人很聰明的,抱著被子,毯子之類的跳根本沒事。聽說,一旦得手那就是幾百幾千的。」蔣廉雄很嚮往的樣子。
「這種錢我還是不感興趣,那是拿命換來的。不過,一定要出去,不能窩在蔣村。」
「可大伯和我爸哪會讓我們出去?」蔣廉雄抱怨道,「連他們給我們的零花錢都扣門的很。」
「你爸跟你說了嗎?說我們蔣家很快會有一個大的工程要做,到時候我們這些人全都有事做,錢大把大把地賺。」蔣廉秋習慣性的甩頭。
「還能不說嗎?全他媽誆我們,為的就是不讓我們出去,所以零花錢都扣,怕我們攢足了車費出去。」蔣廉雄道。
「我們還真要攢點錢,到時再隨便向誰借一點就可以出去了。」
「不錯。本來我們的日子好過的很,就見鬼的程垂範來了。廉秋你知道嗎?我爸花了這個數請縣裡菜刀幫的整他,他都還好好的。」蔣廉雄亮出一個巴掌。
「你不會說半個數吧?」
「就半個數,五千,你還以為五百呀。」
「他媽的,夠我們花幾年的了。不過,總不能他呆在中學我們就再也不敢去中學吧?」蔣廉秋道。
「什麼意思?」蔣廉雄看著蔣廉秋。
「當然是再去學校整一回,弄點小錢花。」
「你不怕他再把我們丟進蔣村塘?」
「你個死沒用的,」蔣廉秋給了蔣廉雄一下,「我們蔣家還真怕他一個?弄出事來他能怎樣?你看小叔,把人殺了,還能整人去做替死鬼。」
「媽的你給我小聲點,」蔣廉雄提醒道,「這話你能說的?」
「這裡不是沒別人嗎?我的意思是就算弄出事情來,都不怕。」
「說的也是。」
「那就是說你同意整一回了?」
「就再整一回。」蔣廉雄點頭。
「不過這一回我們不能來硬的,讓別人替我們整,」蔣廉秋「出謀劃策」,「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出面。」
「找廉川的幾個兄弟就可以了。」
「我也是這麼想。今天胡志虎出葬,那傢伙一天都在胡志虎店裡吃飯,我們正好可以出動。」
「是晚邊還是下晚自習之後?」蔣廉雄問道。
「看程垂範什麼時候下來。」
……
蔣孝泉辦公室裡間,兩個人幹得正歡。
「我怎麼好像聽見有人喊叫的聲音?」楊愛秀扯掉堵在嘴裡的毛巾。
「我覺得是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下來了。」蔣孝才繼續動作,楊愛秀趕忙又將毛巾堵在了嘴裡,「管它是什麼事情,我們玩我們的。」
「唔唔唔。」楊愛秀用聲音回應。
「你是個尤物,你真是個尤物!」蔣孝才越發勇猛起來。
幾分鐘后,活結束。女人用毛巾擦洗乾淨身子即穿衣服。
「幹嘛這麼急?陪我躺會兒,尤物。」蔣孝才疲倦地躺在草席上。
「我心裡很不踏實。那聲音好像就是從棗樹那裡傳來的,我去看看。」楊愛秀幾下子穿好衣服,「再說我也不能呆太久。」
「好吧。」
「明天還要我來嗎?」
「要,要!」
「嘻嘻。走了。」
女人走到外間,先是掀開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看,一下子便看見了在地上掙扎的自己的兒子。
「童昱?」楊愛秀嚇得腿發軟,立即開門沖了出去。
棗樹下,童昱躺在地上,頭上都是血。童昱烏黑的頭髮變成了紫紅色。距離他的頭二十厘米的位置,一塊大石塊,石塊上也淤積了一灘血。
「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去學校了嗎?」楊愛秀束手無策。
「醫院。」童昱虛弱地說出兩個字便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