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理性和野性的融合
陽江一小飯館。
程垂範一行在小包廂里喝酒聊天達一個半小時之多。
原本對盧佳駱幾個有芥蒂的薛瑞一餐飯下來什麼芥蒂都沒了。
她一個女孩子,豪爽外向,白酒,啤酒都來,把大家的酒興激發到極致。
所以,這是一次極為開心的聚餐。
「高興,高興,」薛瑞看上去還清醒,「一餐飯認了四個大哥。我說程垂範怎麼認你們做兄弟,是你們太夠勁了。」
「怎麼四個大哥?我就不是大哥嗎?」程垂範懟道。
薛瑞酒桌上這麼豪爽,也是程垂範沒有料到的。幾次提出為薛瑞代酒,薛瑞就是不答應。
「你一邊去,我就認盧大哥,王大哥,徐大哥,小王大哥,對了嗎,對了嗎?」薛瑞雖還清醒,卻已經相當興奮了。
「對,薛妹妹不僅好酒量,還有好記性。」盧佳駱道。
「特別是人漂亮。」王向鷹道。
「這誇讚我喜歡。程垂範,你送我回家。」薛瑞斜了程垂範一眼。
「你不開了警車的嗎?」程垂範詫異道。
「哎呀,程兄弟,薛妹妹讓你送你就送下。」盧佳駱道。
「我感覺有戲。」徐廣盛道。
程垂範徑直一腳踢向徐廣盛,徐廣盛閃開了。
「我喝成這樣,還能開車嗎?」薛瑞反問道。
「我給你叫一輛三輪車好了。」
「我命令你送我回家!」薛瑞提高嗓門。
「遵命!」程垂範沒轍。
王金根幾個笑得肚子疼。
「這種人,跟他來硬的才行!」薛瑞的口氣聽起來有種自豪感。
程垂範把帳結了,交代王金根幾個去溫情賓館開房間(整個陽江,程垂範只熟悉這一家旅社,他第一天來陽江,住的就是這家旅社,乾淨又便宜),便去飯店門口叫黃包車。
很容易攔了一輛,卻怎麼都等不到第二輛。
「一輛就一輛吧,幹嘛非要攔兩輛?」薛瑞已經坐在三輪車上。
「我這體格,師傅他踩不動。」
「兩個我還踩不動?你知道我最多拉過幾個客人?四個,都是大人。」師傅很自豪地道。他根本沒看清形式。
「那我就上了。」前後都看不見黃包車,程垂範只好上車。
黃包車師傅費力啟動車子。
「你覺得我會吃了你嗎?」薛瑞略帶仇恨地盯著程垂範。
「我這麼大個,你吃的下嗎?你看師傅,多費力。」
「你別扯開話題,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薛瑞抓住程垂範的手臂。
「我還真有點怕。」
「哎,」薛瑞忽然嘆氣,「我怎麼就不能真正生你的氣呢?換做別人,你這個德性,早滾得遠遠的了。」
「因為我們是老鄉啊。你薛家巷我程家巷。」
「而且這麼喝酒也是頭一回。哦,」薛瑞把臉埋在手心裡,「老爸絕對要數落我了。」
「這就不能怪我了。我給你代酒你不讓。」
「我就不讓,怎麼了?」薛瑞直起身子,挑釁般地看著程垂範。
「那就等著你老爸數落好了。」程垂範躲開薛瑞的眼神。
薛瑞的美絕對是另一種風味。理性和一點點野性的融合,美的讓你窒息。
「我爸數落我,我就說是你灌我的酒,呵呵呵。」薛瑞很自得的笑了。
到了薛瑞商品房樓下,三輪車師傅停下來拉緊手剎,薛瑞一隻手扶著三輪車扶手下車,可腳尚未著地,人就往後倒,虧得程垂範眼疾手快一雙大手托在了她的後背,她才穩住了身子。
程垂範跟著下車,「我看你再怎麼逞強?」
「你以為我醉了嗎?哼!」
程垂範把車費付了,和三輪車師傅說再見。
「你當然沒醉,喝這點酒薛大姑娘哪就會醉?拜拜。耶,我怎麼讓三輪車師傅走了?」 程垂範做出懵逼的樣子。
「呵呵呵,」薛瑞笑得雙峰亂顫,「老年痴獃,拜拜!」
薛瑞轉身走向她家那個單元,只是一個趔趄,人就要往前撲。
程垂範慌忙又衝上去,攙住薛瑞一隻手臂,「你這是怎麼了?好吧,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上樓。」
「你拉倒吧?」薛瑞瞪大了雙眼,「你想趁機吃我豆腐不是?」
「吃你豆腐?你把我程垂範想成什麼人物了?」程垂範吼道。
「那你放手啊。」薛瑞挑釁道,卻任由程垂範攙著她的手。
「我就不放手,上樓!」程垂範近乎架著薛瑞往樓道上走。
薛瑞得寸進尺,整個身子幾乎全靠在了程垂範身上,那種柔柔軟軟的感覺,那不一樣的陣陣幽香,都讓程垂範心猿意馬。
但程垂範努力剋制意念,只想著把薛瑞送到三樓就可以逃離了。
好不容易上了三樓,還沒來得及叫門,門卻開了。開門的是薛琦貴。
「薛局長?」程垂範慌著要抽出攙扶薛瑞的手,不想薛瑞挽得緊緊的,沒想著要放開。
「你們?」薛琦貴睜大這眼,「瑞瑞,你喝酒了?」
「爸,你怎麼在家?」薛瑞猶自挽著程垂範的手。
「你還不放開手!」薛琦貴訓斥道,也不知是訓斥程垂範還是訓斥薛瑞。
「薛瑞她喝多了,我,我送她回來。」面對這麼威嚴的公安局長程垂範還是有點虛。好在總算抽出了被薛瑞挽住的手。
「喝多了?」做母親的聞言也趕到門口來。
「都怪垂範,他總是灌我的酒。所以我就喝多了。」薛瑞道。
「什麼?」程垂範是真懵逼了。世上哪有這種人的?
「好你個程垂範!」薛琦貴的臉看上去極為可怕,「你怎麼是這種人!你投資的事我都替你出了好多點子?你想幹什麼?」
薛琦貴手指程垂範。
「我……」
「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再也不要靠近薛瑞!」
……
溫情賓館,盧佳駱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推牌九。
「媽的,這程兄弟女人緣也太好了。都二十多分鐘了,還沒回來。」徐廣盛道。
「你操這個心幹嘛?」盧佳駱道,「你有程兄弟的魅力,自會有女人蹭過來。」
「我就覺得上蒼也太厚待他了。」王向鷹道。
「這你也嫉妒?」王金根道。
「錯了,不是嫉妒,是羨慕,羨慕!」
程垂範出現在房門口,「羨慕?我讓你們羨慕去!你知道薛瑞做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