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楊愛秀呆了
「斧頭幫的曹和貴那些人都已經被徐毅哥哥判了刑,是不可能的。葉江河也判了刑。八大羅漢按說也不大可能。董忠民都已經在建學校了,就更不會了。」王雨琦分析道。
「雨琦的意思是最可能的是蔣順義嘍。」程垂範道,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你在蔣村他不整你哪還會跑到省府來整你?」
「有道理。」
「我到覺得有可能,」李秀蓮反對道,「蔣順義這個人他只對村裡人狠,對外他很會結交狐朋狗友的。你看公安局的蔣海清,還有章茂北。」
「媽這一點說對了,蔣順義的確善於結交這些人。那您的意思是說很可能是蔣順義通過省府的關係整我嘍?」程垂範道。
「我也只是說說我的看法。」李秀蓮道。
「這就是我想搬到優質病房去的原因。因為在重症監護室,有徐局長的人蹲守,那個要整我的人是不可能會再冒險的。」
「你搬到優質病房去就不要徐毅哥哥的人蹲守了嗎?」王雨琦道,「那多危險。」
「我不是說吊嗎?假裝把蹲守的人撤了,那個要整我的人覺得有機會就會再次動手。」
「你還想人家動手幹嘛?」李秀蓮不解地道。
「媽你想想,如果我們不把這個人吊出來,只要我不出院,就會一直得不到心安。這對我的病情恢復是不利的。把他吊出來了,沒有了隱患,我能安心養病,反而會恢復的快一點。」
李秀蓮沉默。
王雨琦附和道:「垂範的話很有道理,媽。等徐毅哥哥來我就向他建議。」
……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點鐘之後吳軍方才走去蔣村派出所。
透過玻璃窗戶,吳軍看見,值班室里,楊愛秀背靠著牆,雙手反銬在牆上。
小鄧和小金則坐在電視機前。
吳軍輕輕地敲門。
「誰啊?」這時會有人敲值班室的門,兩個小警察都很是詫異。小鄧應了一聲走過來開門。
「吳部長,有事嗎?」吳軍是大隊部的武裝部長,小鄧不可能不熟悉。
「小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吳軍道。
「有事就在這裡說,薛教再三交代我們一個都不能離開。」
「行,我們就在過道上說。」
「那還差不多。」
「是哪個,鄧金浩?」小金問道。
「大隊部的吳部長跟我說點事,就在門外面。」小鄧回應道。
小鄧走到過道上,隨手把值班室的門關了。
「是蔣大隊長讓我來找你的,小鄧。他讓我和楊愛秀說幾句話。」吳軍道,「這是一點酬勞,你和小金拿去買點煙抽。」
吳軍把厚厚的一塌錢放在了小鄧的手裡。
「這個——」小鄧感受到那錢的厚度。少說兩三千啊。
「要不你進去和小金商量商量,真的就說幾句話,不超過五分鐘。」
「吳部長你是真讓我左右為難啊。我看小金的意見。你等會。」
小鄧進了值班室,很快又回到過道上。小金也跟出來了。
「絕不能超過五分鐘。」小金道。「我和小鄧去上個廁所。」
「你們放心。」吳軍推門走進值班室。
楊愛秀耷拉著頭,聽見門的響動聲,只是略略瞟了一眼,可一看是吳軍,即刻抬起頭,挺起了胸脯。
「你是孝才派來的?」楊愛秀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好似一個即將溺亡的人看見了一根稻草。
「你他媽的還孝才孝才的,我老哥要被你害死,」吳軍訓斥道,「我是特意來告訴你,這件事你給我全兜下來,別瞎幾把亂咬人。」
「這是孝才要你跟我說的話嗎?他不是派你來解救我的嗎?」楊愛秀憤怒了。
「你他媽還這麼大聲音,」吳軍罵道,「事情被捅出來了,我老哥再怎麼救你?你是傻子嗎?」
「藥粉是他給的,主意是他出的。」
「你果真是這麼沒腦子的人。你給我聽好了,楊愛秀,這也是我老哥讓我來傳的話。你把事情全兜了,你兒子還有人照顧。你要是亂咬人,你要知道,我老哥家裡有的是人。你死了不要緊,你兒子……」
「我不相信!這會是孝才講的話,我不相信?」楊愛秀歇斯底里。
「藥粉你就說是你從一個游醫手裡買的,原因就是童小根的病老是拖在這裡,半死不死的,你經濟上承受不起。給我死咬住這些,你兒子就會屁事都沒有。否則,我老哥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那兩個人上廁所回來了,我走了。」說完,吳軍轉身往外走。
楊愛秀徹底呆住。
……
隨著吳軍消失,小鄧和小金走進值班室,楊愛秀涼到心底。
在此之前楊愛秀還有點盼頭。她覺得蔣孝才一定會想辦法把事情解決。
相信蔣孝才有這個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楊愛秀傻傻的認為她和蔣孝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蔣孝才不替她解決事情,蔣孝才自己就有事情。
藥粉是蔣孝才提供的,毒死童小根這個主意是蔣孝才出的,東窗事發,他蔣孝才能逃出干係?
所以,他蔣孝才哪怕為了自保也要替她楊愛秀解決事情。
所以看見吳軍走進值班室,楊愛秀即刻亢奮起來,哪裡料到盼來的是這個結果。
竟然拿童昱的性命來威脅她!
蔣孝才是蛇蠍心腸啊,按說,這種念頭都不該有!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從第一次楊愛秀上蔣孝才辦公室裡間那張床起,到今天止,多少個日日夜夜了?那個辦公室裡間不說了,賓館里有他們同進同出的身影,連她房間里都還殘留了蔣孝才的氣息。
事情敗露了,就要她一人承擔!他照樣瀟洒他的,他照樣活他的!
這是什麼天理!
「給我死咬住這些,你兒子就會屁事都沒有。」這話雖出自吳軍的口,其實就是出自蔣孝才的口啊。
他不親自出面,那還是為了自保。
這個人就是這麼陰險。
那還能怎麼辦?為了兒子,也只能一力承當了。可心真的不甘啊。
不甘又能如何?究其實質是自己瞎了眼,竟然會聽信這種人的話。一個人別的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愚蠢,這話實在太經典了。
當初,如果再堅定一點,不想著要第二胎,不也就沒有今天的事了?
事實是,第二胎不還是沒有要嗎?
蔣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