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心急火燎

  「我覺得薛局長您還是不要大意，我個人直覺，不出意外，薛瑞應該被人控制了。若像您說的，薛瑞在外面吃飯，她應該會給您去個電話。因為，這個特殊時期，她作為女兒，會比較關注您的狀態的。」程垂範堅持自己的感覺，「要不，您和薛瑞熟悉的人聯繫一下，看薛瑞可能和誰在一塊吃飯。」


  「既然你這麼肯定，那我還是謹慎一點，馬上派人找找。」


  「您一定要多方了解，多派一些人手。最好親自參與。」程垂範提示道。


  「我這就去局裡。」


  「那太好了。有什麼情況麻煩您給我來個電話。」程垂範掛了電話，才注意到胡志豹夫妻已經來到店裡。大家的神情都很凝重。程垂範在電話里所說的話，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媽的，這個蔣海清會黑心到這種地步。」胡志豹罵道。


  「簡直喪心病狂。」王雨琦道。


  「這就是慾望的驅動。」武良道，「權利帶來的利益誘惑太大，使人喪失良知。垂範，若是為了我的事，薛妹妹出了意外，我就更過意不去了。」


  「蔣海清還會對薛瑞下黑手嗎？」王雨琦眨著眼睛道。


  程垂範不吭聲，眉頭微微皺著。


  「很難說。他媽的，」武良因為憤怒臉上的疤痕看上去更加醜陋，這透出他心裡極大的顧慮，「要不，垂範？」


  「你說，武兄。」程垂範道。


  「我們去縣裡看看。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騎摩托車帶我去。」


  程垂範看向王雨琦。


  「你還徵求我的意見嗎？」王雨琦道，「你趕快帶武老師去，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家裡等你們的消息。」


  程垂範感動而無聲地點頭。


  ……


  薛琦貴到了公安局，麻大川和方本晨也先後趕到他辦公室。


  薛琦貴把情況向兩個人做了簡短的敘述。


  麻大川和方本晨內心受到怎樣的震撼這裡不再贅言。


  「我的意見是讓人在幾個部門打探一下薛教去了哪裡。我刑偵這邊，薛教肯定沒有去，因為我一整天都在隊里，如果薛教去了的話，我會知情。」方本晨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是個好辦法。要不我給經偵和治安大隊都打個電話？」麻大川道。


  「可以，」薛琦貴道，「不過切忌張揚開來。只是這個時候打誰的電話好？大家都下班了。也不知道誰值班？」


  「關鍵是還不知道是不是靠心。」方本晨道，「薛局，如果來得及的話，我去這兩個地方走一圈或許更放心。」


  「你能這麼想當然更好。那就辛苦你了。」


  「為了更快獲取消息，本晨，你跑治安大隊，我去經偵。」麻大川道。


  「大川，讓本晨去就是了。你就陪我在這裡坐坐。」薛琦貴道。


  「又不要我兩條腿走路。我們這就去。快速快回。」


  往往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出誰是貼心人。作為副局長的麻大川這麼積極，薛琦貴是非常感動的。


  麻大川和方本晨離開后，薛琦貴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妻子自殺去世，楊萍背叛，已經搞得他心力憔悴，如今女兒又有可能被人控制，對他來說著實是雪上加霜。


  在和幾個他熟悉的薛瑞的知交通過電話，都確定薛瑞不在他們身邊之後，薛琦貴更是憂心忡忡，以至於來回踱步的頻率都加快了。


  「哎呀，我怎麼把他忘了？瑞瑞絕對是去找他了。工作上有事情瑞瑞習慣性找的是他！」想到這一點，薛琦貴猛地拍了下頭。


  這個他指的是陽江派出所的老劉。老劉是薛琦貴最信任的。女兒一下來工作，薛琦貴就把老劉放在女兒身邊。


  「會不會是夏鴻旺他們把瑞瑞控制了？」薛琦貴進一步推想。自己女兒與陽江派出所的所長夏鴻旺不對胃口，薛琦貴很是清楚這一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問一問老劉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因為薛瑞如果去陽江派出所，先找的肯定是老劉。


  只是惱人的是，老劉家裡並沒有裝電話，薛琦貴只好打陽江派出所值班室的電話。這個電話，把在陽江派出所值班的人嚇得屁都不敢放，都以為是局長大人親自查崗。


  「薛教？您是說薛教嗎？她沒來我們派出所。」值班的警察道。


  「她沒來找老劉？」薛琦貴很是失望。


  「真的，薛局，我敢拿我的腦袋擔保。」


  「那就算了。」薛琦貴把電話掛掉。


  這麼一來，薛琦貴的擔憂又增加了一層。


  足足熬了半個小時，麻大川率先趕回薛琦貴辦公室。他的答覆則讓薛琦貴的擔憂再增加了一層。薛瑞沒去經偵！

  於是，所有的期望便寄托在方本晨身上，所以見方本晨急匆匆進辦公室，薛琦貴立即問訊，「怎麼樣，見到了薛瑞嗎？」


  「沒有。今晚值班的梁齊很肯定這一點。他說薛教從來都沒去過治安大隊。」方本晨道。


  「那薛瑞會去了哪裡？」薛琦貴上嘴唇緊咬著下嘴唇。


  「要不要我側面向蔣局長打聽一下？」方本晨也沒轍了。


  「不行！」薛琦貴果斷搖頭，「向他打聽不就打草驚蛇了。要是他真把我女兒都控制了，我老薛就是拼著把皇帝拉下馬的膽子也不讓他上位。」


  「要不我們再從別的渠道了解？」麻大川道。


  「好。大家都想想，還有那些渠道。剛才我們就把陽江派出所忘了。不過，我打電話問了，薛瑞沒去那兒。」薛琦貴道。


  ……


  就在薛琦貴三個人心急火燎之時，程垂範帶著武良趕到了。


  聽了薛琦貴的敘述之後，程垂範當即說道：「只有去找蔣海清。他是肯定知道薛瑞被誰控制的，也知道薛瑞被控制在哪兒。」


  「薛局長的意思是這麼做就打草驚蛇了。」方本晨道。


  「你們這麼做當然會打草驚蛇。讓我和武哥去。」


  「你們倆去？蔣局長根本不會理你們！」麻大川道。


  「這個我有辦法。我要你們幫忙的是能在哪裡找到蔣海清。」程垂範自信地看著大家。


  「這個我很清楚，」麻大川道，「蔣局長今天很奇怪，把所有應酬都推掉了。說一定要回去陪老婆。」


  「那我們就直接去他家裡。」


  向麻大川了解了蔣海清的家庭地址，程垂範帶著武良出了公安局，騎車直奔蔣海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