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她才是始作俑者
莫南梔還想要在說什麽，前門的玻璃被敲響了，夜修羅緩緩地降下玻璃，露出來一個名義上是她父親的人。
“她怎麽還沒有走？”他的眉頭緊皺，很顯然是不想看見現在這樣的局麵。
夜修羅看了外麵一眼，“她想要知道為什麽？”
莫父想了想，讓夜修羅打開車門，他坐在後座，看了看哭的臉頰通紅的莫南梔，“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就跟我去找你的媽媽吧。”
莫南梔僵硬的轉過頭，看著後座上笑得一臉詭異的人，還是決定去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母住的地方他們早就已經查清楚了，畢竟不是什麽深宅大院。
十分鍾後，車子就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你先進去吧！”莫父坐在後麵開口說著。
莫南梔有些驚訝，僵硬的眸子轉了轉，嘶啞的聲音慢慢的發出了聲音，“你不怕我跑了？”
他笑得一臉的得意，“你能跑到哪裏去？再說了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媽媽在。”
莫南梔的後背象是被人倒下了一盆涼水，冷得徹骨！
她慢慢的下車，進門，莫母正坐在客廳裏，手裏拿著書。
“你怎麽了？”莫母抬起頭就看見一臉狼狽的莫南梔，臉頰通紅，眼睛腫脹不堪，衣服因為剛剛跟夜修羅的拉扯，也早就衣衫不整了。
莫南梔沒有回答她的話，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麵前，在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站定，有些複雜的看著她，“那個無名的墓是不是莫南瑾的？”
莫母有些擔憂的表情一下子就凝滯在了臉上，思緒因為一個名字飄了很遠，眼睛也變得呆滯，空洞的什麽都沒有，就那麽怔怔地看著前方。
似乎是過了很久，莫母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莫南梔心裏一咯噔，很明顯這個名字她知道，那個墓就是她的，隻是為什麽她要隱瞞這麽久？而且莫南槿並沒有死，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墓碑？
莫父慢慢的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冷笑，“當然是我告訴她的，要不然你覺得還會有誰知道這件事情？”
莫母看見莫父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好像是在辨認是誰，然後雙眼就暴露出來刻骨恨意，全身顫抖，雙手緊緊的抓住輪椅，青筋暴起，麵容都因為恨意變得扭曲了。
“你為什麽還要回來？你為什麽還要回來！”她的動作已經變得瘋狂，眼睛在看見桌子上的杯子之後，拿起來就朝著他的頭砸了過去。
莫父用胳膊直接就揮開打過來的杯子，杯子在胳膊上停頓了一下，就轉了方向，不受控製的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瞬間破碎成渣。
“想不到吧，我居然還會有回來的一天。”莫父眼中的恨意更深，眼睛像是要把莫母戳成一個個的窟窿一樣，話裏藏著鋒利的殺意，讓人膽寒。
莫母臉上出現猙獰的恨意，哆嗦著站了起來，隻是因為情緒的原因，走了幾步就跌倒在了地上，莫南梔隻來得及讓她不要被地磕傷。
不過她很激動的甩開莫南梔想要扶著自己的手臂，忍著腿上的痛往前爬去，目標就是莫父站的地方。
“媽，你快點起來，你這是在幹什麽？”莫南梔被她巨大的力量推得退後了好多步，可是看見母親掙紮著爬向莫父，還是跑過去想要扶著她。
她整個人都像是要陷入一種別樣的情緒裏，臉上的憤恨清晰可見，嘴裏還在咬牙切齒的喊著：“你給我滾，你怎麽還沒有死！”
莫南梔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明明應該是一對夫妻，卻看起來像是仇人一樣。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母親，有點可怕，眼睛裏盛出來的恨意，滿滿的充斥著這個空間，但是她嚴厲的懼意同樣也存在，看起來矛盾極了，比以前自己提到父親的時候更深。
“媽，你快點起來，你告訴我到底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為什麽你會覺得莫南瑾已經死了，她不是還活著嗎？我想要知道一切，媽媽你告訴我好嗎？”
莫南梔跪倒在地上，強硬的拉起來母親，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她想要知道答案，這件事情折磨的自己已經夠久了。
莫母象是被人封住了嘴巴一樣，狠狠地看著莫父，目光中的恨意就快要實質化了，不過就是不言語。
莫父冷哼了一聲，看著她諷刺的一笑，“算了吧，她怎麽可能告訴你，她怎麽可能告訴你，她隻是一個惡心的賤女人！”
莫南梔愣了一下，這樣的話出自一個自稱是自己的父親之口，這樣的話出自一個丈夫的嘴裏？
“你配當一個父親嗎？你配當一個丈夫嗎？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樣不顧一切想要陷害自己女兒，辱罵自己妻子的男人！”莫南梔指著他的臉，臉上的悲戚清晰可見，這就是自稱是父親的人。
莫父像是被氣極，臉上的譏諷消失，取而代之是刻骨的恨意，“你知道什麽？你都知道什麽？”儒雅的臉硬生生被扭曲了，看起來恐怖極了。
莫南梔淡定的擦幹眼淚，一手扶著自己的母親，“我是不知道什麽，不過我知道沒有一個丈夫會這樣辱罵自己的妻子！”
莫父眯了眯眼睛努力的收斂著自己的怒意，然後就笑了，“你別這麽想我，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你覺得我能這麽恨她，是我一個人的錯嗎？不，我沒有錯，都是她，要不是她，我怎麽會現在才回來？”
莫南梔疑惑一閃而過，臉上還是平靜，父母的愛情，父母的過錯，都不是她一個女兒可以肆意評判的，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好母親罷了，至於以後究竟是誰對誰錯，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莫父看到莫南梔不說話了，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她，繼續說：“你覺得今天這樣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嗎？你想錯了，要不是她，今天的這一切都不該你去承受，她才是始作俑者。”
莫南梔怔怔地回過了頭，看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