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真的沒有招了

  莫南梔這幾天一直待在酒店的房間裏,這樣的生活就像是用鈍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割肉,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煎熬,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麵的情況,隻是每天看到的隻有保鏢的黑臉。


  莫南槿說的計劃確實在她的心裏是一個刺,隻不過過去了幾天還是沒有等到他們慶功,她在心裏暗暗的祈禱,但願一切沒事吧。


  莫母被他們抓進來之後帶進了旁邊的房間,莫南梔親眼看見的,隻是酒店的門總是那麽的隔音,她每一次的呼喊,聽到的回應都是保鏢的,“閉嘴,再喊就把你的最給塞住。”


  她不知道母親的情況,心裏更是煎熬。


  “你能不能讓我見見媽媽?”莫南梔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見到了莫父,趕緊讓他進來,想要懇求他,至少她也是女兒。


  莫父的眼睛微斜,眼中的諷刺一覽無餘,“那個賤女人你居然還想著,真的是不虧是母女兩個,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有想要見她的想法,我就是要生生的折磨死她,讓她痛苦。”


  每一句都像是刻在了莫南梔的身上,皮開肉綻的疼,她眼中的清淚流下。


  這幾天她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了,她以為自己沒有那麽多眼淚可以流了,卻沒有想到聽到這樣絕情的話,已經麻木的心還是鈍鈍的痛,

  “我是你的親生女兒!”莫南梔有些絕望的大喊出聲。


  莫父眼中的諷刺更深,“那又怎樣?再說了你可不是我的女兒,你隻是那個賤女人養大的一條狗而已,我的女兒隻有莫南槿。”


  莫南梔眼中的憤怒都快要實質化了,她怎麽也不會想明白,一對夫妻是得經曆過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是你的妻子!”


  這幾天她很多次都聽見母親有些尖細的聲音響起,盡管隔著牆聽的不是很真切,但還是可以想象到裏麵的情況,隻要是這個男人出現的地方,母親就一定會癲狂,更何況他還會專門去刺激她。


  隻是她沒有辦法,沒有和外界交流的工具,曾經她偷偷試圖打過前台的電話求救,隻是被保鏢給抓住了,直接拉了電話線;她也想過逃跑,可是看到幾十層的樓,窗外都有防護欄,她絕望了。


  莫父身上突然衝出來一種暴戾的氣息,整個人都沉浸在黑色的仇恨中,“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早就死了,她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不要試圖讓我放過她,這樣隻會讓我更有這麽她的欲望。”


  莫南梔全身癱在床上,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心裏悲戚萬千。


  這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前自己曾經想過父親會是什麽樣子,高大偉岸,會讓自己開心,也會跟母親恩愛,可是現在全都變了,他不是,他徹底粉碎了自己對於父親的期待。


  母親是自己從小到大唯一的陪伴,她不能讓她出事情,現在到底該怎麽辦?不能說戒備森嚴,但確實密不透風,要怎麽樣才可以傳出去消息?

  晚上,大家都睡著了之後,莫南梔悄悄的爬起來,進了浴室。


  她看著牆上的花灑,能不能成功就靠它了。


  第二天的早上,莫南梔沒有起得來,保鏢進去送飯的時候以為她是想要跟前幾天一樣絕食,也沒有管太多,直接放下就出來了。


  不過到了傍晚進去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動作一點也沒有變,他拉開被子看到的就是一張通紅的臉頰。


  “老板,那位小姐好像發燒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保鏢思考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給雇主說一聲,這幾天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裏,那個女人顯然是不能死。


  莫父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天氣確實會感冒,不過室內是有空調的,怎麽會這樣?


  想了想,他還是進去看看。


  莫南梔已經迷糊了,看到他進來,想起自己的計劃,“你快點讓我看到我的媽媽,要不然我就不治病!”


  這樣的方法才能讓他放鬆警惕,要不然以他的腦袋早晚會想明白的,要是自己的計劃暴露了,那就真的沒有招了。


  果然,莫父看到這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想多了,阿輝你叫醫生過來給她看看,把她的手腳綁住,不要讓醫生察覺到什麽,要是不吃藥的話,就給她灌下去,你應該是會的。”


  保鏢總是萬能的,阿輝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莫南梔為了不讓他看清楚自己的意圖,眼睛緊緊的閉著,就好像是抵死不從的那樣,看的莫父一陣心煩。


  很快醫生就過來了,為了方便,阿輝專門找了一個女醫生。


  女醫生看起來四十幾歲,跟莫母的年紀一樣大,莫南梔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不過心裏卻很歡喜,這樣的人最適合打動了,同為母親,肯定會有惻隱之心。


  “你給她看看,讓她盡量把熱退下去。”莫父在一邊指揮著,語氣裏也帶了點命令。


  女醫生皺著眉,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莫南梔的體溫,想要掀開被子,被莫父製止了。


  “我總得知道病人的身體情況才好下藥吧?這樣的燒都有將近四十度了,要是不處理應該用不了一天就會發展成了肺炎,你這個當父親的是怎麽看孩子的。”


  莫父皺折眉頭,臉色陰沉的不說話,他不想要引來沒必要的麻煩,要是事情鬧大,這件事情就瞞不住了。


  “你給看看吧!”


  醫生轉過頭歎了一口氣,拿出夾在她腋窩的體溫計,看了一下,三十九度七,還是打吊瓶的好。


  莫南梔眼睛微微眯著把所有的過程都看在眼中,醫生看起來應該會幫助自己吧?

  隻是,旁邊的人好像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怎麽辦?

  莫南梔心裏有些焦急,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要是錯過了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醫生,我想要把針紮到左手上,可以嗎?”莫南梔假裝剛剛清醒,有些虛弱的說著。


  那位醫生抬起頭看了一下莫南梔,就看到了她的嘴裏好像在說著什麽,沒有聲音,不過肯定是有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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