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又逃掉了
莫南槿渾身戰栗不已,剛剛身上兩處槍傷都沒讓她掉眼淚,可是這會,她的眼淚就跟止不住了似的。
因為啊,對於女人來說,臉可是最為寶貴的地方了。
對於莫南槿這種極端的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殺紅了眼的盛君禦,則冷冷的回過頭,眼神掃向夜修羅。
很顯然,對於他阻撓自己這件事,盛君禦感到十分的不滿。
所以,盛君禦冷眼看向地上的莫南槿,準備再次對她動手。
“盛君禦,你住手!”見盛君禦準備以更快的速度對著莫南槿刺去,夜修羅急忙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兩人的力道不相上下,被他這麽控製住,盛君禦居然也無法掙脫。
再次期間,夜修羅對著地上的莫南槿低吼一聲道:“還不快走!”
莫南槿迅速反應過來,死死咬住沾滿了血腥味的紅唇,忍住身體上的疼痛,艱難的往外挪著步子。
盛君禦自然不可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逃跑,不由得對夜修羅怒聲嗬斥道,“夜修羅,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瓜葛,但我要殺了莫南槿,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這裏沒有你的事,你趕緊放開我!”
夜修羅抿著薄唇,沒有吭聲。
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知道夜修羅的心裏在想什麽。
此時莫南槿的身影已經逐漸消失在門口,盛君禦情急之下,直接用另外一隻空出來的手,揮拳朝著夜修羅的臉上打了過去。
夜修羅堪堪避過,幾招之下,兩人也不過打了個持平。
“夜修羅,你這是在幹什麽?”盛君禦朝著他逼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的眼睛裏仿佛藏了一萬把刀子。
麵對盛君禦咄咄逼人的目光,夜修羅眉心微皺,終究是吐出了幾個字,“我不能讓你傷害她。”
“為什麽?”盛君禦簡直氣得恨不得將這裏夷為平地,他胸口不斷起伏,反問道:“你就這麽喜歡替人打抱不平?”
話語中,隱隱還有幾分譏諷的意味。
“那天你救了我和南梔,我很感謝,但是這不是你阻撓我的理由!”盛君禦眼睛通紅,大聲吼道:“夜修羅,你知不知道,今天她在你手上僥幸逃了過去,我將會承擔什麽樣的後果嗎?你根本無法理解!”
蠻對盛君禦的呐喊和質問,夜修羅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放開了盛君禦的手。
盛君禦也來不及跟他算賬,直接衝了出去,追拿莫南槿。
如果錯過了這次,他還真不知道下次再抓到莫南槿是什麽時候。
莫南槿現在身負重傷,自然是沒走多久,就被盛君禦給追到了。
“莫南槿,這次我看你還能往哪裏逃!”盛君禦紅著眼睛,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而莫南槿,隻覺得身後的盛君禦,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幽靈。
她不要命一樣往前跑著,身上的傷口源源不斷的流著血,她在承受著無與倫比的疼痛時,也感覺身上的力氣在慢慢流失。
不……她真的不甘心就這麽死在盛君禦的手下……
莫南梔都還活著,憑什麽她要去死?
莫南槿死死的咬住了牙關,努力加快腳下的速度。
堅持,隻要自己堅持跑離這裏,就一定會有生還的希望!
此時,盛君禦已經大步邁到了她的邊上來。
就在他即將要朝著莫南槿下手的時刻,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
“住手!盛君禦!”
前來的這些人,正是夜修羅的人手。
說起來,還是夜修羅看著兩人離開以後,才忽然動起的的念頭。
雖然說他不能確定莫南槿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但是他終究沒法親眼看著盛君禦對莫南槿動手。
畢竟,萬事皆有可能。
萬一莫南槿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話,那他豈不是縱容別人對自己的孩子下手麽?
她這一有什麽意外,那真的是一屍兩命啊。
而盛君禦,剛剛原本就被夜修羅給阻撓了,所以這會當然不會再想給他們下手的機會。
那些人知道盛君禦的身手了得,一時之間急了,匆匆忙忙就掏出了手槍,朝著盛君禦的手臂打來。
盛君禦哪怕是再怎麽著急著想要置莫南槿於死地,可也不能罔顧自己的安危,敏銳察覺到他們的動作的他,立即掉頭躲過。
子彈險險的從他跟前穿梭,莫南槿有了剛剛被盛君禦打傷的陰影,嚇得臉色又是一白。
那些人見莫南槿總算是在他手中又躲過一劫,便鬆了口氣,同時還不忘對盛君禦威脅道:“盛君禦,你趕緊住手,否則的話,我們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的!”
盛君禦握緊了拳頭,咒罵道,“該死!”
這會他的身上壓根就沒什麽有利於他的武器,所以這夥人如果真的存心想要將莫南梔給救走,想要對他動手的話,他也沒什麽還擊的餘地。
就在他想到這裏的時候,那幫人已經走上前來,團團將莫南槿給圍在了裏麵,同時還刷刷的全部都掏出了手槍,一致性對準了盛君禦,十分警惕的看著他,就是提防他有什麽意外的舉動。
莫南槿見狀,心裏不由得再次滋生出一片求生的渴望,她從這些的當中穿插出去,艱難的挪動著身體。
雖然說速度很慢,但確實在一步步的遠離盛君禦的視線。
盛君禦不是沒有想過要去將她給逮回來,但是他心中也深深的清楚著,這夥人手中的槍,可也不是開玩笑的。
就算他不為自己,也不應該再讓莫南梔為自己操心才對。
在和這夥人糾纏的時候,居然真的給莫南槿又逃掉了。
……
帶著一身的傷,一路攀爬到一個完全僻靜的地方後,莫南槿終於支撐不住了。
她隻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了的一樣,無邊無際的寒冷從四麵方麵蔓延過來,讓她慌得不知所然。
剛開始,莫南槿還能努力的咬著舌尖,維持自己的意誌,但是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趨於麻木的狀態,不管她做什麽,仿佛都沒什麽太大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