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皇帝陛下腦子轟隆一聲響,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那可是太子之位。”


  “是呀,這可是太子之位,他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才狠得下心放棄太子之位,狠得下心忘記這裏的一切,從此以後,以另一個身份活著。”


  軒轅懷遲不顧尊卑,直直逼視皇帝陛下,“過去的已經過去,灼華年幼的時候,臣以為陛下您對太子嚴苛冷漠,是害怕他成長,威脅你的地位。皇上是皇帝,有這個顧慮無可厚非,畢竟,太子是儲君,是半君。臣一直以為自己猜測合情合理,如今看來,倒是臣自作聰明了,”軒轅懷遲如今還能說什麽,看皇帝陛下這些年的小糾結就知道,皇帝陛下根本就不在意什麽權力,看他縱容軒轅曦華成什麽樣子了,逼宮造反這種事,換做任何一對再怎麽親密是父子,都再無可能。


  可我們皇帝陛下呢,找了太子給軒轅曦華頂罪,如今又費心費力的給他鋪路。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每次皇帝陛下看似要把軒轅曦華逼到死路,但其實都留了一線,軒轅曦華每次都能絕處逢生……這父子的運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


  皇帝陛下當年也是一樣,軒轅懷遲想到這裏的時候,頓住,搖搖頭,這怎麽可能,軒轅曦華絕處逢生是因為他父皇暗中給他鋪路,但是驚禹當年,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他是真的運氣好。


  想岔了,所以綜上所述,權位對於皇帝陛下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繼承他的位置,他最屬意的繼承人是“朕和阿思的孩子”。


  如果軒轅曦華此時逼宮奪位,這貨恐怕會高興得飛起,會直接把皇位扔給軒轅曦華,然後和霍嫦思過小日子。


  可灼華難道不是從霍嫦思肚子裏出來了?

  “你到底為什麽會懷疑灼華不是你的骨肉?”軒轅懷遲恨不得撬開皇帝陛下得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有多少水,才讓他產生如此荒謬的想法。


  是得了什麽被害妄想症,不,被綠妄想症吧。


  皇帝陛下想起當年喝下的酒,酒裏麵有好很多小蟲子,就不由得一陣惡心。


  皇帝陛下最討厭蟲子,那一夜的**幾乎刻在骨子裏麵,每每想起,他是在和另外一個女人共赴**,還異常那個啥激烈,終身難忘,他對皇後娘娘的愧疚就越來越深。


  因為太愧疚了,所以皇帝陛下麻痹自己,雖然無法忘記那個感覺,但是……他潛意識裏麵,不願想起那天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的樣子。


  如果給皇帝陛下選擇,他寧願選擇死,也不願意背叛皇後娘娘。


  軒轅懷遲見皇帝陛下沉浸自己思緒,歎了口氣,“有什麽誤會,不能兩個人一起說開,非要自己糾結個十幾年。”


  懷疑自己被綠了,居然一聲不吭十幾年,軒轅懷遲對皇帝陛下也是服了。


  但是,對於皇帝陛下來說,被綠這件事,他能說嗎?


  這不是他麵子的問題,他是怕阿思想不開。


  “這是血脈傳承裏的炎火蠱,隻有我們有幽國傳承血脈的女子才能解,如果沒有幽國傳承血脈,他會死的。”


  “你別看我,雖然弘禦哥哥沒有喝下炎火蠱那杯酒,誰讓炎火蠱很難養,隻有一隻,不過叔叔們為了以防萬一,買了很多春·藥,就是怕弘禦哥哥看穿。但是他不知道,這裏的酒裏麵都被下了藥,別看我,我要和弘禦哥哥共赴巫山**,弘禦哥哥醒來一定會很高興的,我給他除了一個大敵,你說宇國的禹王欲火焚身而死,這傳出去,該是多大醜聞。”


  “你帶他去那?都說了,沒有幽國血脈的女子,是解不了的。”


  “雲衣冉,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後來等皇帝陛下醒來,身邊躺著的是皇後娘娘,含情脈脈,一雙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


  他問,阿思,你怎麽哭了。


  阿思抱怨他,太折騰了。


  驚禹,我疼。


  他活下來了,他有過妄想,阿思身上也有幽國血脈。


  可他查遍嶽母的所有資料,都沒有找到嶽母及其祖上和幽國有過一絲關係。


  嶽母是當時霍老家主落難的時候,遇上嶽母,兩人成親,嶽母隨霍老家主回了鳳拓。


  後來有了鳳出於幽的傳言直指霍家,當時霍家主一個幽姓小妾正好有孕,本來隻是霍家旁支的霍老家主因為天命之女,成為霍家族是一族之長,幽姓小妾因此崛起。


  而作為正妻的嶽母地位岌岌可危,霍家甚至要將嶽母貶妻為妾,給天命之女讓路,嶽母也是傲氣,直接和離,帶著阿思歸隱山林,直到嶽母病死,阿思才回到鳳拓。


  皇帝陛下也曾找過幽國的人,可幽國的人並沒有在皇後娘娘身上找到血脈共鳴。


  皇帝陛下想過炎火蠱其實沒有常悅說的那麽嚴重,然後他找了一個炎火蠱,禍害了一個死對頭,結果那個死對頭因身邊沒有幽國血脈解蠱,獸’性大發,死狀令人羞於提起。


  皇帝陛下旁敲側擊那一晚,可皇後娘娘每次不是羞於提起就是跳起來把他打一頓,原因是因為那一晚他太粗暴了。


  你那一次不是溫柔克製的,就算最把我弄疼了,雖然你不停,也會說對不起之類哄我,就那一次,惡鬼投胎都沒有你那麽急,我疼死了,求饒了,你還要,嗚嗚嗚,我都懷疑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皇帝陛下一個激靈,趕緊哄道,阿思,那次是我,對不起,是我不好……


  皇帝陛下無比鬱悶的接受一個事實,阿思比她更不接受這個事實,所以麻痹了自己,把別人錯認成自己。


  而且因為自己表現太凶狠,被罰睡了一個月的地板。


  皇帝陛下那時候委屈死了。


  “不許看我,你現在一看我,我骨就感覺腰酸背痛,趕緊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阿思。”


  “別怕,不就是一個區區水災和時疫,還有饑荒一起嗎,船到橋頭自然直,隻要我們夫妻齊心,就沒有難不倒我們的事,老頭子想逼死我們,我們偏要把絕路走成通天路,讓他悔到腸子青……說正事呢,你別靠過來,等打完這一仗,我們再好好放鬆。”


  皇帝陛下眼巴巴,想吃點小菜,“阿思,我疼疼你。”


  “別別別,等過了這次,我都依你行了,我現在真的渾身上下都疼。”


  彼時皇帝陛下的狗眼驚人的亮,又一臉心疼,“阿思那裏疼了,我給你揉揉。”


  皇後娘娘迷迷糊糊的指了指全身上下的痕跡,皇帝陛下輕輕揉按著,想對絕世珍寶一樣。


  皇後娘娘疼了就罵他沒人性,罵著罵著就睡了過去,皇帝陛下在黑暗中偷香了一口,悶悶的笑了。


  阿思,這可是你說的。


  災區的百姓都說禹王殿下不僅能吃苦耐勞,還平易近人,對誰都是笑臉相迎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