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羞辱
我看著這一幕。
我也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眼疵欲裂。
看著小伶慘白的臉和滿是無助最後慢慢失神,卻一直滿是淚水的眼睛。
看著那幼小的身體被褻玩把弄,逐漸染上血紅的痕跡。
“不……不!求你!求你不要再做了!”我口齒不清的哭喊出來,挪動身體撲在地上,拚命砸著腦袋:“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妹妹!我求你了!”
“哈哈哈!果然還是小孩的身體夠味!”
額上的血滑到了我眼睛裏,眼前血紅一片。
我的拚命求饒隻得來了猴子越發瘋狂的動作。
到了最後,我索性狠狠咬住牙齒,將每一個想要求饒的念頭壓在喉嚨裏,轉化成仇恨。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將這個男人淩遲!我要將他綁在桌子上!將他一點一點的折磨致死!
我看到小伶已經在翻白眼了的時候,猴子才渾身一陣僵硬,隨後長長吐出一口氣,將自己的下體拔出來。
小伶被他像是用過的破布一樣,隨手丟棄在地上。
“小伶……”
一周前還天真爛漫的叫我記得回來給她帶零食的女孩,現在卻了無生氣的躺在我麵前。
一雙毫無焦距的眼睛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嘲笑在怨恨。
稚嫩的身體被血染紅,被白濁弄髒。
我聽不到猴子的大笑和玉老板的咒罵。
腦袋裏全是小伶的哭喊和絕望的求救聲。
‘啪!’
一疊錢被扔在了我麵前,猴子的腳在我麵前站定,聲音高高在上:“帶上這些錢,把這小家夥送去醫院吧,別一回就玩死了……話說你妹妹的味道還真錯,簡直就是極品!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離開了。
整個後院就隻剩下我壓在喉嚨裏的嗚咽。
小伶動了動滿是血的手指,放在了我的眼睛上。
氣若遊絲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我的耳朵,紮在我的心裏:“哥哥,你別,別哭……”
柔軟溫暖的小手,冰冷而僵硬。
我像是被什麽東西重擊了一下,幾乎要崩潰。
有人進來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我根本顧不得屈辱,顧不得憤怒,將地上的錢撿起來,抱起軟踏踏的小伶就朝後門跑。
我要去醫院!我要帶小伶去醫院啊!
人流不息,車來車往,卻沒有一個肯因為我和滿身是血的小伶停下腳步。
我在街上拚命攔著那些出租車,甚至揮舞著手裏的鈔票,他們都隻是驚恐或慌亂的看我們一眼,迅速離開。
這讓我絕望。
我大聲嘶吼著,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一直到我幾乎快要虛脫,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我麵前。
車窗要下,露出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來。
“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我愣了愣,根本顧不上這是不是接下來的又一個圈套。
小伶的身體已經變冷了,再拖延下去,可能她真的會……會死。
上車後,我才發現開車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車技是與外貌及其不符合的淩厲,一路風馳電掣的到了醫院。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麽身份,對著一個小護士說了兩句話,小伶就被直接掛上點滴推進了手術室。
看著大門在我麵前合攏,我脫力的跪在地上,滿心茫然。
“你身上的傷很嚴重。”那個女人走到我身邊,聲音溫軟:“先去包紮一下吧,你妹妹會沒事的。”
我木然的點點頭,跟著她進到一個小房間裏,任由一個護士處理身上新添的傷口。
在這期間,那女人和光頭在一邊低聲交談,偶爾能聽到‘沒錯’‘試探’之類的字眼。
我沒在意,滿心著急的等著小伶出來。
手術一直進行了三個小時,她才被慢慢的推出來。
雖然依舊臉色蒼白,但已經好了許多。
“患者陰道撕裂嚴重,並且伴有一部分發炎的可能性。”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滿臉鄙夷的看著我:“身上多處外傷,雖然已經縫合,但是需要住院觀察半個月左右。”
我看他眼神就知道他誤會我了,卻也沒反駁。
原本,這就是因為我的無能為力而導致的。
“另外,由於患者年齡過小,很可能會出現精神方麵的不穩定,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點頭,沒說話。
光頭揮揮手把人趕出去,包括那個看起來和他很親密的女人。
他坐在我身邊,問道:“會看石頭麽?”
賭石。
又是賭石!
我咬著牙,幾乎想要將這兩個字狠狠磨碎:“不,我不會賭石!”
“我知道你會。”他好像篤定了一般,露出微笑來:“我知道你父親是誰,也知道你家裏的事,隻要你願意跟著我幹,所有的事我都幫你擺平,並且還能讓你複仇。”
我愣住,盯著這個似乎早就將我調查的清清楚楚的男人,不明白他在我一個學生身上看出了什麽可利用的地方。
“我知道你很難想象這些事。”他臉上再次露出那種特別討厭,充滿自信的微笑:“玉老板背後的勢力不是一般人,想想你可憐的妹妹吧,你真的有獨身一人保護她的能力嗎?”
不得不說,這句話,一下子就捏住了我的軟肋。
無論如何,我都不願意讓小伶受到傷害。
見我猶豫,他倒也沒有強逼我,而是語重心長的道:“看開一點,這種東西並不一定是壞的,利用得當,風險中的收獲是絕對巨大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來找我。”
我接過那張燙金名片,鋒利的邊緣,像是他這個人的語言一樣。
“對了。”他突然轉身:“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父親以前是給我二叔做掌眼的,至於他的身份……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盯著他,猜測他是否在騙我。
父親以前真的是做掌眼的嗎?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會輕而易舉的欠下五十萬的債務?
如果這個男人沒有騙我。
我握緊了手中的名片,眼前浮起那日父親帶著我去玉軒閣,我去交錢時,那個胖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意味深長的話。
難道,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圈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