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
沒想到我還是小瞧了高磊這號陰險人物,居然能夠做到腳踏兩隻船——利用陳叔和軍哥,虧陳叔一世英名,以為可以駕馭高磊,使其成為任己所用的棋子。可憐的是陳叔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我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看來隻有合作這一條路可走了。
高磊索性往辦公桌上一坐,一副得勝將軍的模樣,撕去虛偽的麵具,一改之前謙虛的態度,一臉戲謔的瞧著我:“考慮的怎麽樣了?”末了還威脅一句“哦,我忘了,你現在是隻有一條路可走了。”得意之情喜形於色。
我喝了一口茶,重重將杯子放下,冷哼一聲“什麽時候求人合作也這麽囂張了!”不過我卻一直很冷靜,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一場鴻門宴,現在與他對著幹肯定沒有什麽好處,何不表麵先答應他,等聯係到陳叔,過後在做打算:“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的計劃呢?”
“現在暫時還沒有製定計劃,等洪光通知。”高磊像泄氣的皮球一樣,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低人一等的,有些事情自己做不了決定:“一有計劃我會通過加密郵件發送到你的電腦裏,以後我們盡量少在公共場合見麵。”
我察覺到高磊的反應後一臉不屑,心想“戲子終歸是戲子,表麵上演的在怎麽厲害,結果演繹的不還是別人的撰寫故事。”
在來之前我還想避免和高磊產生不愉快,現在隻覺得給他麵子算是客氣了,高磊這類人跟本不值得我去結交,但考慮到今後的合作,我便把話中一些刺人的字眼收回,隻是似是而非說道:“高磊啊高磊,給人做事還這麽驕橫,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我還真是佩服你。”
高磊自然聽出最後一句是反話,縱然政雲已經把傷人的話吞了去,可是在高磊這種眼睛裏容不得沙子,容不得別人背後說他半點壞話的人來說還是挺致命的,高磊憤怒到極點,拳頭握成拳狀,青筋暴起,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
安靜!!驚人的安靜!!空氣像被引燃,高磊似乎能控製空氣在撕裂我的心髒,我與高磊對視一股強烈的壓力襲來,我皺眉氣量這麽狹隘,這種人是怎麽做到如今這個位置的。
高磊眼睛冒火,估計現在很想把我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我不為所動,繼續坐在椅子上,抬頭與他對視,我不怒自威,一股無形的壓力席卷而去,高磊一驚,沒想著我的氣場這麽強大,這是要經曆過多少風雨才一點一點練起來的,高磊轉過頭去,他知道自己在這一戰中他輸了。
我也沒有繼續為難他,我站起來,拍了拍衣服道:“那麽祝我們合作愉快。”我伸出右手,高磊緩過勁來了,該合作還是要合作的,畢竟他現在確實還是聽命於人,高磊緩緩的伸出來與我握手,可是這時候我卻把手給放了下來,他的手就僵在半空中,處境很是尷尬,“哈哈,開個玩笑。”
我舉起手與高磊相握在一起問道:“那麽現在我可以走了嗎?”不等高磊回答我就顧自走了。
哈哈,這高磊叫他狗仗人勢,這回被被我整的那麽慘,心中竟然有一絲的快感,不過想到高磊所說的合作頭又有些疼,是聽命於洪光,做洪光的半顆棋子?還是在合作上動一些手腳,明麵聽從於他,暗地裏做一些別的事呢?……
高磊在政雲走後可就沒有政雲那麽愉快了,直接把桌上的花瓶砸的粉碎,本來想壓一壓政雲,挫一下他的銳氣,可沒想到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被當場反擊辱罵出醜,最後的握手憑誰都看的出政雲就是故意的,什麽開玩笑,“政雲,我高磊與你不共戴天!政雲你最好別被我抓到什麽把柄。”
高磊的臉扭曲的像一隻暴怒的獅子,又摔碎了一個茶杯才消下氣來。
洪盟某處的安全屋內——
屋內唯一的光源是一盞微弱的直管日光燈,由於光源強度有限,此時做在中間椅子上的人隻能依稀看到西裝衣袖,在西裝的袖子下一隻枯瘦的手,一隻布滿老人斑的手,兩指之間夾著一根煙,手的主人也許是在思考,竟等到煙剩一半時,手的主人才抬起手來猛然吸了一口,煙頭的火猛烈跳動,突然那隻手將煙往煙灰缸裏一按,隻有鼻子裏緩緩呼出的煙霧和缸裏殘留的溫度可以證明這裏剛剛點過煙,“你是說我們幫派裏有人違反幫規在走私軍火?消息可靠嗎?”煙的主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許久,有一個青年男性的聲音“消息是一個叫做政雲提供的,他是李杜的人,李杜看上的人人品可以信任,而且我之前與他談過了,此人談的算是有勇有謀,對人說話隻講三分,”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還隱匿著一個人,“所以消息是十分可靠的,隻是現在還苦於沒有證據。”
“我才不理幫事幾年,已經有人越幫規做出這麽大的動作了,看來有必要的話我還得在出山樹立一下威信了。”煙的主人顯得很氣憤,又道:“要是真是高層的人在操控,那這回要是有足夠的證據,肯定會讓洪盟大洗牌!!!”
“這是肯定的,可是現在難就難在收集證據,雖然是有些蛛絲馬跡指向高層,可是這些根本不成氣候,隻能拔掉一些奉命行事的底層人員,對關鍵人物還是撼動不了,唉!”
“小張啊,這種事是急不得的,急於求成反而會適得其反,要一步一步的來,證據確鑿後再製定計劃。”
“您教訓的是,是我有些著急了。”
“我見你對那個叫政雲的人很感興趣啊?我在這兒也有些無聊,不妨與我講一下他吧。”
……
如今的洪幫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一場暴風雨將要來臨,到時候能站的住腳的,將會一統洪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