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我心中很是著急,我現在是來看病的,不是來陪您老嘮嗑的,不就是包紮嘛,至於麽?我裝作平靜的樣子,道:“醫生,那我這個傷嚴重嗎?”


  醫生還在說:“我之前也是認識一個軍醫的朋友,我……,”醫生見我開口問了,拍了拍腦袋,道:“哎呦,隻顧著和你講話了,都忘了給你處理傷口了,放心,這隻是普通的蛇,先消毒處理一下,然後在噴這個藥,大概三天左右就能好了。”醫生接下來倒是處理的很細心,這令我鬆了一口氣,交好醫療費,領了藥,就借了個手機打電話給李航,得知位置後我匆匆趕去,看到躺在床上的陳叔我心中五味雜陳,李航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先坐下,對我說道:“醫生說了,陳叔除了那一道大疤,沒有大礙,不過現在還在昏迷中,你也是個病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的手沒大礙吧?”


  我搖頭道:“沒有,醫生說過兩三天就會好了,這回受傷可是出乎我意料啊!”


  “是啊,誰也不知道會出現這條蛇,不過我們也無法預測的到。”李航對我說道。


  “我不是指這個,”我搖頭,李航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他以為我說的是我被蛇咬了的事情。


  這下李航摸不著頭腦了,問我道:“你受傷不是被蛇咬了嗎?怎麽又說不是,我真是被你弄迷糊了。”


  “李航,小雲指的是我被魏氏兄弟下毒嚴刑拷打的事,”陳叔知道小雲在心裏麵早接受並融入了自己,對於這點他很感動。


  “陳叔,你醒了,我去叫醫生。”李航快步走出病房去找醫生。


  “陳叔你剛醒還是被說話了,好好躺下休息吧,”我對於陳叔的理解很高興,就像是心有靈犀,我理解陳叔,陳叔也理解我。


  陳叔搖頭道:“不用,放心好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又有之前的精氣神了,有些話我必須對你說。”


  我道:“陳叔,你還是躺下吧,我又不會跑,等明天再說也來的及。”


  “不,現在我想對你說的話十分重要,第一是要感謝你,雖然我們之間更本不需要感謝,但是我看到你身受重傷還要來救我,其實我在哪個屋子裏,雖然看起來昏迷過去,其實我還是聽的見的,你說的每一句話無不是為我,甚至最後他們苦苦哀求,你也……說實話,我聽著都感動了,雖然我是受害者,但是沒想到你的態度這麽堅決,我聽到你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都快流淚了。”


  “既然你剛開始就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感謝,那這些話就不用說出來。”我頓了頓,對陳叔說道。


  接著我繼續說:“你不用說出來我也會明白的。”


  陳叔點點頭,對我說道:“小雲,你能明白就好,大恩不言謝,這個道理我相信你懂的。”


  我點頭,對陳叔說道:“我懂。”


  陳叔收回慈祥的表情,一臉莊嚴的對我說道:“小雲,你還記得三娘嗎?”


  我一聽到三娘這個名字我一下子如坐針氈般跳了起來,好像一條毒蛇咬了我一嘴,對陳叔說道:“陳叔,你可是知道什麽關於三娘的消息?”


  陳叔點頭,對我說道:“是的,在我假裝昏迷的時候,我聽到魏氏兄弟說三娘死了!”


  “什麽?這不可能,三娘這麽厲害,怎麽會輕易死呢?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大叫道。


  “小雲你別激動,我知道你對三娘關係不錯,可是這是鐵板釘釘的事,不會錯的了。”


  我還是不信,對陳叔說道:“陳叔你一定要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拜托了。”


  陳叔說道:“放心,我跟你講講我知道的。”


  那時候,魏氏兄弟把我折磨的,我隻能裝昏迷,他們見我昏迷後,以為隻有他們兩人,就大肆講了很多,起初我是不聽的,後來聽到他們講到了三娘這個名字,我才仔細聽的。


  據他們講,三娘參於軍火交易,沒想著對方有條子派來的臥底,出賣了雙方,等到發現被包圍時已經來不及了,由於警方出動的警力眾多,雙方都投降了,但三娘不信邪,想要用輕功強行突圍,被警方早已準備好的漁網給網住,三娘反抗,就被亂槍打死。


  我還有證據可以證明,就在我被抓進去的前幾天,我就收到這樣一個消息,相似到可以確定就是同一個消息了。


  是這樣的,我接到手下的線報,說在那裏發生了一起警察剿滅地下黑市非法販賣軍火,時間可以對的上,隻是這線人沒有得到被剿滅的名單,不過經過我的確定,可以把這倆起歸為一起。


  “小雲啊,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好,但你也別太傷心了,節哀順變,”陳叔安慰我道。


  “嗚嗚,”我就在陳叔的病床前跪下痛哭,“三娘一世英名,身前的到那麽多人的敬仰,聰明一世,她最擅長的是輕功,沒想到最後害的她客死他鄉的也是輕功,陳叔,你說,你說,這是不是因果報應啊?”


  “哎,”陳叔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安慰我,他希望我就這樣哭一場,哭完能繼續站起來,勇敢向前,哭完能當這就是一場夢,醒來就忘了。


  病房裏回蕩這我的哭聲,哭的很淒慘,壓抑了許久的痛苦都隨著這眼淚哭出來了。


  “陳叔,我覺得活在這世界上很累,我每天都在不斷給自己創造挑戰,磨礪自己,企圖讓自己變的更強,可是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沒用,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能保護好,我真沒用,”我哭到失聲,良久,我抬起頭,用哭紅腫的眼睛望著陳叔,道:“陳叔,我不要在這樣下去了,人人都以為我的內心堅強,可是越堅強的人一旦扛不住,受不了,比一般人受到的傷害更大,陳叔,我想退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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