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左耳
還有,杜風被逮捕丟在獄中,看管可是非常嚴格的,怎麽會輕輕鬆鬆的偷跑出來呢?莫不是他身上的‘記憶芯片’暴露了他的行蹤和監獄的位置?
肯定是了。
“那,讓我看看,我會找出來消滅掉這些芯片的,”說著,我就戴上撼動魔鏡,對著白夫人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起她來,白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發怒,但是卻是沒有動,她說:“對了,我竟然忘記了你是有看穿一切的本領的,人們稱你有火眼金睛,那麽,我就看看是不是真的了?”
我不說話,仍然緊鑼密鼓的查探她的身體,說實話,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麵對這麽大年齡的不惑之女,但我對天發誓,我查看的是什麽芯片,至於她長什麽樣子,衣服包裹的是怎樣的身子,我都沒有看到,我就是仔細查探她皮膚下麵到底有沒有芯片而已。
所以,我沒有不好意思,雖然白夫人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是風韻猶存的徐老半娘了,對待我如同對待孩子,就像她口中說的:“孩子,”也不算非常尷尬,笑眯眯的看我如何發現她的芯片。
一刹那間,我們之間傳播著一種頗為融洽的關係,讓我恍惚,再一次感覺到了她的內心有極其柔軟的一麵,和我們原來想象到的十惡不赦的‘死亡協會’會員大相徑庭,難怪白鳳凰對自己的母親交口稱讚,幾乎沒有說出她的任何一句壞話,有的隻是為她的擔心和關切。
我想白校長之所以沒有離婚,絕對和白夫人自身的品質素養有一定的關聯吧,這樣的夫人,如果真的擁有過,就不會舍得輕易放手的。
是呀,這麽好的女人,怎麽是壞人呢?又怎麽甘心當一個壞人呢?
除非,她有什麽不得已的身份和苦衷。
那就是倭寇的身份吧,或者是‘梅花協會’的後代?畢竟‘梅花協會’是‘死亡協會’的前身啊。
“你想什麽呢?找到了嗎?難道你是徒有虛名?”為了不讓另一端的壞人聽見他們所說的話,白夫人隻張口型不發音的對著我耳語,但是我還是聽到了她要說的話。
別忘了,人的五官是相連的,我眼睛毒,耳朵也毒。
這點在前麵的章節中也有所闡述的。
我同樣的回答她:‘別急,我一定會發現的,’就在這時候,我的眼睛在白夫人的左耳裏冒出了‘金光’,我指指她的左耳,隻用口型不發音的對她說:“就是這裏了,你的左耳朵有問題。”
“啊?”白夫人‘花容失色’,對我說:‘難怪我的左耳朵老是嗡嗡作響,我還以為自己年齡大了呢,原來如此,’
當然白夫人還是隻有口型沒有發音的告訴我的,她已經從心裏認可了我的‘火眼金睛’的本領了。
她將左耳朵邊上的頭發完全弄起來,露出了整個左耳,我戴著撼動魔鏡仔細觀察,發現在她的左耳深處內,放有一個花生大小芯片,不用說就是它了,可是我取不出來,畢竟這裏是人體特別脆弱的地方之一,我想還是讓下麵的寧盟主來取吧,畢竟他是醫生。
可是,說實話,我對白夫人到底了解多少,我心裏麽有底氣,我所做的所想的,都隻是對她的本能的感覺。所以,我不會傻了吧唧的將她和杜風倆人放到這裏,我自己去下麵喊人的。
不會。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取出來,必須去醫院,我怕弄壞了你的耳朵,”我對白夫人打著啞語,希望她能了解我說的話。
“我相信你,但是外邊的怎麽辦?”白夫人點點頭,問我。
我說:‘好辦,我去看看就是了,但是為了我們倆人的安全,我也必須將你暫時綁起來,希望你能諒解和配合。’
白夫人想了想,說:“好吧,”說完伸出雙手,我就找了跟皮帶,隨便的將白夫人雙手背後,給捆了起來,並且帶到了廳內,讓她坐在沙發上,看我搜索杜風身上的‘記憶芯片。’
故伎重演,我在杜風的左耳中也找到了這種芯片,這次因為我對杜風沒有‘憐香惜玉’的幾率,同時也因為杜風和我一樣,是男性,也因為杜風是暈死了過去,所以,我很容易的將這個芯片用鑷子夾了出來,放到我的手心裏。
白夫人看到了,央求我也將她耳朵內的芯片給夾出來,我說好吧,我試試,可是會痛的,你可要忍住了。
最後,我也將白夫人左耳中的芯片也取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的將這倆芯片用紙包起來,分別寫上他們的姓名,心裏想,如果張劍知道我有了這兩個收獲,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很高興呢。
因為這倆芯片,是‘記憶芯片’,顧名思義,上麵肯定存滿了‘記憶’,那麽,找到他爺爺張朋舉死亡的證據,應該是不難的吧。
真好,這個收獲,我自己都洋洋自得起來。
突然,我忽然又有一種緊張的感覺,我拿有這倆芯片,無疑就等於告訴了無線電那端的人我的行蹤了,那麽,我敢不敢再回家,去‘中醫館,’等等,那不是就被錄上痕跡了嗎?
這‘燙手的山芋’到底是拿還是不拿呢?不能毀掉,這是證據,這是記憶,這是痕跡,但同時也意味著拿著它的人會被記憶,會被留有痕跡的了。
真真是舉棋不定,陰陽兩下啊。
這時候,無意之間,我看到了白夫人嘴唇邊的冷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中驚動了一下,蹦出了一個詞匯“陰險,”是的,是陰險。
難道白夫人並不是我所本能感知的那種人嗎?我被白夫人給騙了嗎?
是啊,能一身兩用,兼做‘技術檢測中心’總經理,她能算是良善之輩嗎?
那麽,她,幹嘛在明明可以找出我抓到我弄死我的時候,沒有下手呢?
一種前所未有的撲朔迷離之感,無力的包圍著我,讓我陷入死胡同之中,無力走出來。
我要和白夫人談一談,看看她的反應,這倆芯片,管它們到底是不是‘記憶芯片,’我都要大聲的說出來,問出來,探探虛實就明白了。
於是,我搬一個凳子放到她的麵前,正襟危坐之後,對她挑挑眉毛,說:‘白夫人,現在我問你,你要據實回答,必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