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飯菜的真相
到了廚房門口,為了不阻擋進進出出的人們,我和過眼雲來到了櫥窗那裏,通過窗口展望著裏麵的情況。
白菜蘿卜燉粉條已經燉好了,飄散出清香的飯菜氣息,雖然說不上香氣繚繞,但是足以讓饑腸轆轆的我吞咽口水,真的是餓極了啊。
粗糧手工饃已經出爐,冒著熱騰騰的蒸汽,一個胖乎乎的大媽,係著寬大的廚子白大罩子,慈眉善目的,像極了我印象中的京都大學食堂裏的一個女廚師,隻見她麻利的往一個大竹框裏拾著蒸饃,然後高聲的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小劉,等會兒你和我一起將飯菜送個孩子們吧,聽到沒有?”
“聽到了,寬姐,我這就來,”然後,隨著應聲,跑來了一個小夥子,挺年輕的,充滿著朝氣,隻見他來到了胖廚師的身邊,幫著胖廚師裝滿了饃框,說道:‘寬姐,你知道為什麽不讓孩子們過來吃呢?兩天了,都這樣,’
被叫做寬姐的胖女廚師瞪了一眼被叫做小劉的小夥子,嗔怪的說著:“又說了,怎麽不記著呢?要是讓劉師傅聽見,就又該嚷你了,”
“嘿嘿,寬姐,才不會呢,劉師傅可是我表叔,我才不怕他呢,”小劉嘿嘿笑了兩聲,調皮的回答道。
“既然是你家表叔,那怎麽不去問問他呢?還跑來問我,我又不知道,真是的,”說著,寬姐讓小夥子抬著饃框的一邊,自己抓住了另一邊,喊了一聲“一二,”倆人將放到高處的饃框抬到了地上,然後又弓腰將饃框抬到了廚房外邊,又進到廚房裏忙其它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跑到了饃框處,手伸到了裏麵,很快的拿出了兩哥饃,遞給了過眼雲一個,輕輕的對他說道:‘給,先墊墊你的胃,一米度三荒呢,’
兩不欠不太願意的伸出了手,說道:“我們吃了,那小孩子就少吃了,那怎麽辦?”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吃了啊,那有那麽神的,他們不夠再來拿就是了,真是的,就你的事情多,反正你不讓我回家吃午飯,我就拿著個墊墊饑,難道不行嗎?’
“哎,小劉,窗外怎麽有說話聲啊?你聽聽,”
突然,我聽到寬姐說話了,說出的話讓我驚了一身的冷汗,趕忙的將嘴閉上了,扭頭一看,寬姐已經又和小劉抬了一塑料大箱子的燉菜,嚇得我連忙噤聲了。
小劉扭頭瞅了瞅我們的地方,說道:‘寬姐,你聽錯了吧,我沒有聽到啊,你聽聽,沒有說話聲音啊,你是不是上了年紀,聽茬的了?’
那個叫寬姐的馬上生氣了,瞪著小劉說道:‘你瞧,你怎麽這麽不會說人話呢?我怎麽上了年紀,告訴你,我還不到三十五,知道嗎?真是的,你這個小子,真是欠揍,難怪劉師傅一提到你就頭疼,哎唉,小劉,我問你哈,你今年多大了?’
小劉也不氣不惱,好像他們倆經常的鬥嘴一樣,回答寬姐道:“沒多大啊,二十,怎麽了?怎麽忽然問我這個?是不是想給我做媒?”
“哦,才二十啊,那就是小著呢,我說你怎麽不會說話,你出來幾年了?”寬姐和小劉抬著菜框子,朝著樓梯間走去,我和過眼雲手拉手的,跟在後麵。
突然,小劉和寬姐又將菜筐子放下了,貌似小劉笑了笑說道,“你瞧瞧,咱們這裏麵,純一色的男兒本色,就你一個女人,還斤斤計較,真是的,說說笑話,不行嗎?”
“你到底是小啊,還說說笑話,我就問你一聲你出來幾年了你就和我胡子瞪眼睛的,咱們倆誰擱不住說笑,真是的,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還說你們都是老爺子們,可是咱們這裏麵,做活兒最多的,還不就是我一個老娘們兒,難道不是嗎?”
“算了,算了,我是男子漢,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不是看你給我洗衣補衣服的,我才不和你說笑呢,來,也就是寬姐你能使喚動我,換換是別人,我才不搭理他們呢,一群的看人下菜碟,不討喜,”小劉說著抬起了菜框,寬姐無奈嘟著嘴巴也抬起了另一邊,倆人不吭聲的抬到了樓梯間的小白門那裏,就放下了,然後折回。
過眼雲不明所以,我製止了他欲說還休的嘴巴,看到寬姐和小劉又折回抬起了饃框,小劉將我給他的饃啃了一口,又“呸”的吐到了地上,我驚訝的看了看過眼雲,不知道他幹嘛這樣,在他的指示下,我也嚐了一口手裏的粗麵饃,也是差點吐到地上。
是啊,這是什麽味啊,酸酸的,苦苦的,還是粗麵,似乎是玉米碎和高粱米,又不像,多虧是熱的,我因為有點餓,硬是吃完了。
眼看寬姐和小劉又跟上了,說時遲那時快,我趕忙用手抓了一小撮塑料框裏的燉菜,心裏想這菜總歸是好吃的吧,結果,淡而無味,除了冒著熱氣,還真的看不出什麽來。
這饃這菜,還真的像這個院子裏的五層大樓一般,一切的一切中看不中用,如果不是親自品嚐,還真的是難以置信的糟糕啊。
“竟然如此,真是良心大大的壞了,我的孩子,怎麽辦啊?”過眼雲估計是想到了他自己的兒女,心裏馬上就酸溜溜的,心痛起自己的孩子了。
而我,則是大大的出離憤怒了。
這些劊子手,抓到他們,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人世間是有正義在的,要他們為了他們的醜惡和壞良心大大的受到懲罰。
否則,我就對不起我成立的複仇者聯盟的名號,對不起那些跟了我對我們抱有厚望的父老鄉親的。
說話不及,寬姐和小劉到了,小劉還說了一句:‘寬姐啊,不要嘟起嘴巴來了,說來說去的,你還不是隻能央我一個人幹活嗎,你看看那些人,平時隻會討領導喜歡,包括我的表哥,你說是不是?’
“唉,不是是啥,你是啥樣的,我會不知道嗎?算了,如果不是為了讓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吃一口熱乎的,我才不這麽出力不討好的呢!唉,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唉……”
“寬姐,你也不要說下去了,我知道為了這些孩子,你真的是盡了力了,出去菜市場撿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