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替罪羊
被我點了啞穴的家丁宋三,不多時啞穴自動解除,眼睜睜看著火當家的從眼皮底下跑了,嚇的尿濕了褲子,秦爺不是善良之輩,發現自己失職,輕則一頓皮帶抽,重則卸掉一隻胳膊,丟到荒野。
試了試手腳還可以動,自己的鞋被火當家的穿走了,他突然計上心來,拎著火當家的皮鞋,扔在和他一起在秦爺手下做狗腿子的王二屋裏,這夜王二喝了酒,睡的死豬似的,宋三做完這一切,一路小跑,竄過來報信。
秦老狗一聽火當家的沒了,上去一耳光,差點把宋三的前門牙打掉。宋三捂著嘴,故作委屈地說:“都是王二惹得事兒,我去解手,叫王二看會火當家的,他卻喝著酒,看丟了人!”
秦老狗朝地上砸口痰:“快!將那個狗東西拉來!”
我一看狗咬狗的陣勢,禁不住一陣竊喜,窗口上出現一彎毛月,嘿嘿!我的火眼金睛,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趁著秦老狗管教下人的機會,從他們身邊擦過去了。
馮家宅院,我自然了如指掌,我想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借著朦朧的月色,我又重新返回了馮老板的屋子。奇怪的是,原先桌子和地板上留下的血跡,以及所有綁架馮老板的現場,都被處理的一幹二淨。
這麽短的時間,我算了一下,從秦老狗使奸計,我被關押在這間屋子,到剛才的虎口脫險,不過是半小時。誰在短短的時間裏,不但奸計陷害了我,還把現場打掃的一塵不染,假設就是秦老狗所為,疑點也有,他沒有分身術,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高效率的完成需要幾個人的工作量的總和。
那麽,雷重陽的到來也是有備而來,就是說,秦老狗已經把翡翠石,天下第一石拿到手了,不然,他不會深夜請來雷重陽!
我回憶到一個細節,馮老板被我和馮蝶救出伏牛山,回到馮家,第一件事就去密室檢查了翡翠石,見到翡翠石完好無損還在,他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許多。不過,馮老板對我的疑心並沒有消除。
他覺得這世上哪有免費午餐,我將翡翠石獻給他,未必是博得他的信任,從而加固我在馮家的位置,實際上,翡翠原石馮老板拿到手後,他沒有立即兌現諾言,給我一個好的安排,原因是他還未確定翡翠原石的真正價值,這消息不脛而走,導致伏牛山那幫人聞風而來,抓走了馮老板。如今,我和馮蝶好不容易虎口拔牙救回來馮老板,他人卻又莫名失蹤。
我仔細辨認了房間的情況,確定這裏被人做了手腳,安插了眼線。因是月夜之光,我的第三隻火眼,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事物。
一隻座鍾,當當當響了幾下,鍾擺的響聲過後,我隱約聽到牆壁有呼呼呼的挪移聲,我穿著隱身衣,退到臥室的一角,在靠近窗台的地方,我想如果有危險,我順勢可以撤退。
座鍾這時停止了走動,鍾麵上出現一溜綠瑩瑩的光澤,擦!這是什麽玩意?我走南闖北,遇人無數,也算見過世麵的人,就沒有碰到如此新奇的鍾,外國進口的?不對,鍾麵下擺赫然印著上海製造。
在我一楞神間,座鍾朝著右邊的方向挪動了一下,接著,牆壁悶悶地開啟了一扇門的麵積。
從裏麵出來一個人!月色如水,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馮老板!
怎麽會呢?他不是失蹤了嗎?突然出現在房間裏,我使勁掐了掐大腿,媽呀,很疼!那秦老狗綁架走的人是哪個?秦老狗老奸巨猾,他不會做賠本買賣。
難道?我想起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女子為了替父親報仇,拚命賺錢,不惜血本去韓國做了整容,找到殺害他父親的凶手,以美人計,取得對方信任,然後,用砒霜毒死他。
警方絞盡腦汁追查了二十年未果,後來,女子得了一場大病,臨終時,向公安機關透露了自己幾次整容殺人的過程。
我想現代科技這麽發達,馮老板這個聰明絕頂老家夥不可能不懂,如何金蟬脫殼吧?嗨!我的百十號親人們,我是他們的大樹,這些難民營一樣困苦的孩子們,我一定要堅持到底,為了你們,我豁出去了。
我的第三隻眼在甄別了馮老板的真偽後,發現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贗品。
不是馮老板,我清晰地記得馮老板的左耳朵後有一顆豆粒大的猴子,他的身上有體臭,跟女人的狐臭有區別,他的體臭仿佛隔夜茶餿了的味道,這個冒牌貨沒有。
節外生枝,看得出在秦老狗之外,還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在馮老板頭上。
我緊緊盯著贗品馮老板,見他貓著腰在臥室的茶幾抽屜裏翻什麽?聲音很大,唰哢哢響。
對了,十有八九,翡翠原石在他手上,可他手裏空無一物。不難想象,他還沒真正得到翡翠原石,因為翡翠原石,我當初交給馮老板時,給了他打開外邊精致玉石盒的密碼,是一把拇指甲大的金鑰匙,還有一個口訣。
這個口訣事實上,隻有真正愛翡翠原石的人才可以領悟,由此看來,馮老板還不是有緣人。
這個人翻搗了一會,未果,氣咻咻地罵了句:“這個老狗,他把鑰匙放哪了?”
我不聽則已,一聽,渾身虛汗,自言自語說話的人,聲音卻是女的,偽娘腔?不對,我再次調動火眼金睛目測,發覺這個雖然易容,但耳垂上有耳眼,胸脯也略顯山水的突兀,媽呀!馮家,海市辰樓,居然是最令人恐怖可怕的黑白道集中營?
假馮老板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看看周圍的環境,又咕嚕了句:“到底放在哪裏呢?會不會在那小妖女手裏?”
這個人緊了緊頭上的黑紗帽,掂了掂手裏一把飛刀,拉開門閃了出去。
“不好!馮蝶有危險!”我暗自嘀咕道。盡管馮蝶武藝高超,架不住來人什麽身份一無所知,我分析,若非馮老板的貼心人,她是沒法混進戒備森嚴的海市辰樓的。
我在馮家很久,都沒有發現地道的如何,壓根就沒想過,馮老板還在臥室設計機關密道,推斷出此人非同小可,我急忙提神,斂氣,腿上運功,朝著贗品馮老板去的方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