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迷霧重重

  圍繞著一個馮老板，似乎所有的人都是為他生長著，實則，貪欲之心作怪，如果馮老板就是一介武夫，一個種地為生的農民，一個貨郎子，為蠅頭小利，苟且於世，江湖之人怎麽可能趨之若鶩。


  我想起射雕英雄傳裏的華山論劍，東邪西毒，江湖各路人馬爭雄，為的是做武林第一盟主，霸主。那麽，馮老板在沒有翡翠原石之前，就是一個焦點，仿佛一塊瘦肉，太多的嘴巴和舌尖朝他靠攏，想吃到他這塊瘦肉。


  我政雲，不，現在化名火旺的家夥，我也想，擁有馮老板的江山，坐享其成多美妙。但是，我娘告訴我，別人的東西不要貪，貪多嚼不爛，凡事有個度，過了對自己不好。人都是頭上三尺，有神靈，不可以觸怒天意。


  我沿著天井的石壁攀了下去，井水早就苦幹，井底鋪了一層泥沙，上下能有三丈深度。因為有陽光，可以看到井壁上密密匝匝的青苔，深綠的耀眼。這層泥沙，明眼的人一看就清楚，是人為鋪上的，為了給馮蝶證實那件事情，我幫馮蝶下了井底。


  “沒有人發現你下來了嗎？”我問。


  “沒有，幾個手下人距離天井也遠，應該不會看到。”


  “好，馮小姐。這口天井的曆史，我們就不去研究了，我帶你下來，就是讓你看一樣東西。你看，這層泥沙，還有濕氣，就是說，泥沙是才有人下來鋪就的。而且，這也是才鋪上去的，還散發著新鮮的泥沙味道。”


  馮小姐，疑惑不解，“那做這些有什麽用嗎？”


  我伸手照著新鋪的泥沙，拍了拍，“空空空。”反射出空洞無物的聲音。


  “聽到沒？這層泥沙下麵是空的，可以斷定，這個人在天井下藏匿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連你一世英名的馮家大小姐也蒙在鼓裏。除了最熟悉你的人，誰有這個膽子，在你眼皮底下鬧妖？”


  馮蝶說，“那你說是空的，打開不就水落石出了？”


  我說:“馮小姐，你靠後，站在一塊結實的石頭上，不然，很有可能下麵是陷阱，或者是別的什麽。”


  “這個時辰，馮家在外的長工，車夫都陸續回來了，快晌午了，不能讓他們知道。”馮蝶焦慮地說道。


  泥沙散發著腥鹹味，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是在就近的大海撈回的泥沙，也隻有一巴掌厚度，拂開泥沙，裏麵出現一塊膠合板，我掀了膠合板，下邊是一個黑洞。


  馮蝶驚訝的瞪著眼睛，“天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江湖險惡，我馮家也是機關重重，暗藏殺機啊！”


  “這才是一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麵。我先進洞口，你隨後。”


  洞口隻能容納一個人進入，我好不容易擠了下去，洞口就像一個瓶子，隻要進了洞口，下麵就會越來越寬，這是地洞挖掘者一貫的伎倆。


  “馮小姐，這個地道，我碼著那個人的腳步來過一次，它從這裏一直通到武邑城。可以說，在小姐的眼皮子下，還能做到一絲不漏，沒有任何痕跡，您不覺得是一個值得思考的事情嗎？”


  “啊？那麽遠？三公裏的路程！”


  “你別忘了，我們是住在武邑城和咱這座北方新城邊界線裏，再往前走不久就是武邑城呢。挖掘地道的人，應該很智慧，他熟悉在靠近水源的地方，人在地道裏待很久的時間也不會窒息。因此，我說，秦銘也不是個平凡的人。”


  走了大約一裏地的光景，我用打火機照明，這裏地勢突然平坦起來，而且，地麵上是幹淨滑溜的海青石，那天晚上，我跟蹤秦銘來到這兒，就發現秦銘非同尋常，很有來曆。當時，夜裏，已經很晚了。我隻是沿圖索驥找到秦銘藏身的地方。


  “就是這，馮小姐。”我推開一道石門，裏麵是一個二十平米大的儲存室，各種字畫，頑石，還有幾木頭箱子石頭，奇形怪狀的石頭。


  “秦銘！我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包藏禍心！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


  “馮小姐，這件事你就當一無所知，秦銘最終的陰謀，你自己慢慢發現，會露出水麵的。咱們趕緊離開這裏，不能讓他發覺，一定記著，否則，就前功盡棄，枉費我們做出的努力了！”


  秦川本想將馮老板迷暈，弄到解開翡翠原石的鑰匙，當他越過秦銘和弟媳婦的房間，直接撲進馮老板屋子時，哪裏還有馮老板的身影，但他不虛此行，很快碼著馮老板地道的出口，找到那塊翡翠原石，剛要溜出馮老板客廳，就聽到有人敲門，接著夜色，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他一眼瞥到馮老板桌子上擱著的一碗血，因為端午，當地有個風俗。